质朴文字，性情中人——读董凤林散文集《昨夜春雨》

质朴文字，性情中人
——读董凤林散文集《昨夜春雨》
胡子宏
正是金秋十月，空气中氤氲着收获的气息。阳光正好，捧得董凤林散文集《昨夜春雨》，我看到一个收获者，曾经在春天里的风雨中，勤奋地耕耘。几十篇质朴的文字，透出一个中年男人的性情。那些整齐排列的文字，也印证了我对乡村那片土地的回味。
董凤林出身于农村，5岁时便失去父爱。在乡间贫苦的生活中，董凤林和姐姐哥哥，由母亲拉扯着，艰辛地成长。拮据是裹挟童年董凤林的阴影。他经过苦读，考上大学，参加工作，改善了自己的命运。20多年来，他在工作之余笔耕不辍，发表了大量的文字。《昨夜春雨》收入了他多年来撰写的千字文。这些篇什既是他创作成果的集中展示，又是他人生阅历和思想情感的真实记录，内容丰富多彩，文风质朴真切。
文如其人，人文相应。董凤林的随笔，令人共鸣的首先是乡间生活的艰辛。与常人不同，幼年丧父的孤单和寥落，使董凤林的文字和叙述，都显得沉重了些，我读着读着，就会心怀怜悯。董凤林文笔之真之善，以及由此体现出的成长轨迹，颇为感染人，打动人。他8岁，跟着14岁的哥哥去拉煤。他们饿着肚子，舍不得花钱吃饭。把煤拉回家，他便昏倒在地。他要摘蝉蜕卖钱买书，天不亮就起床，却靠着大树睡着了。醒来后，红日高照，蝉蜕已被他人摘走，他失落地哭起来┅┅
读者如我，幼年时，也曾拉过排子车，也曾摘蝉蜕卖钱，乡间的劳作也曾让我叫苦不迭。但是，我没料到，董凤林的童年时代竟然苦得令人心酸。贫穷与劳累，是我们这一代人对幼年生活共同的印记。文字中，董凤林她对母亲的回忆，是一代农村孩子对母爱的记忆缩影。类似的情真意切的文字在此书中，成为一道回味悠长的风景。
贫困的幼年、艰涩的生活、繁杂的世事，本身就不是浪漫，谁能把这些记忆写得那么诗意呢？因此，我更喜欢董凤林散文语言的质朴。不说那些乡土散文，就是游记散文、抒情散文和思想随笔，乃至几篇小小说，其语言也都朴实易懂，没有华而不实、晦涩难懂的文字，读了给人一种平易和亲切感。
董凤林文笔的质朴也表现在性情的坦诚和真实。他的文字不写花呀、草呀、虫呀、鱼呀一类的题材，他关注的多是社会、民生、正义、道德。他或托物言志，或直抒胸臆，喻小我于大我，借小情抒大情，表达对家乡和生活的热爱，对现实的忧患和焦虑，对社会丑恶堕落现象的鄙薄和痛恨。
如果说《昨夜春雨》不足，我觉得董凤林写作的视野不够宽阔，语言也不尽完美。我想，他曾经在法院担当过重要职责，事业与写作，有时就是会冲突。于我而言，我更喜欢董凤林此刻的轻松和闲适。这才是写文章的环境。他庄敬自强，奋发自新，相信今后他会写出更多更好的篇什。
散文是心灵的一片牧场。你种植了什么种子，就有什么收获。散文凸显的是生命和心灵的最强音，越是真实和质朴，越能打动人心。读了《昨夜春雨》，我深以为然。
（《昨夜春雨》，董凤林著，中国言实出版社2011年8月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