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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

2019-08-13 11:33阅读:
  那天,望着蓝天白云,也格外乏味。
  我正在办公室门口站着这样一位同学跑过来跟我讲:“你的作文竞赛得了第一名哟。”虽然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我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更是表面上的开心。
  我立马就踱步到办公室找班主任确认:“老师。作文竞赛的结果出来了吗?”
  他努力憋着笑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我讲:“没,还没出来呢。”
  “是吗?不是出来了吗?”
  “没有呀,还没出来呢。”
  “你就跟我讲呀。”
  他迫不得已说了句:“作文竞赛你得了第一名。”真他预料的一样,我特别激动,激动到跳起来。我突然想起那些被清华北大录取的学生,他们得知消息时,都是冷冷一笑,因为,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而我,激动得比他们当时的内心还激动......
  老师马上把眼神瞟到一旁,我也也跟着瞟到了旁边的语文老师。我懂意思了,原来他这是虚心呢!
  带着喜悦去上课,在培优班里,一直憋着笑,一直憋着。培优班的语文老师也就是三班的语文老师,她大步流星地进来了,我是四班的。
  她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脸上没有一点平常的矜持。她一来就把书摔在桌上,用很低沉的语气讲道:“作文竞赛第一名是庄扬扬的,可能每个老师有每个老师的看法吧。我不认为这篇作文能得奖,而且还是第一名。我不认同。不过我觉得很多入选的作文倒是可以得第一名的。”
  我没想到她会讲这一席话。在我心目中,她一直是一个豪爽而又不失端庄的东北女子。我也想到可能是因为我太兴奋,然后应该听错了吧。不过我还是保持着好奇心听她讲话。她在多媒体上放了我的作文,从第一段开始她就用格外低沉平淡的语气读,也犹如我的心情,低沉。
  我涨红了脸,很不服气。
  读到第二段的时候,她插了几句话,严格来说是一段话。说是他们班的作文写得非常好,然后还取他们班某个同学作文的一大段,熟背了出来,有声有色,脸上泛满了光彩。
  然后才接着读我作文的第三段,过页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她顿了会儿,第二页截的只是右下角的一小段,她就从那一小段开始读,然后就发现上篇不接下篇,再然后,就问起同学们:“你们看!这种上篇不接下篇的作文,怎么还选得上是第一名呢?”
  同学们也一起跟着她嘲笑起我了,耳畔净是爽朗的笑声,可挌在我耳边,却一声比一声刺耳
。终于有同学发现是老师截错了:“你没有截第二页的全篇。”
  “哈!”老师一边笑,一边接着拉上去,带着笑意,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读着。
  我正在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含着泪在一旁趴着桌子。手指甲扒过的地方,一道一道的痕,也像似我心里那一道一道的痕,在肆无忌惮地荡漾。
  我很想站起来对老师说:“我可以尊重你,因为你是老师,我要听你讲课。可是你也得尊重我,因为这是我的作品,你是读者。”我不知道这句话讲出来,场面有多么尴尬,多么平静。有多少人会嘲讽我,有多少人又会理解我。只是我始终都没有讲出来。
  我开始抽泣。很小声,不过动静应该挺大的,就是这节课老师一直没有看我,因为我坐在旁边,也有可能,她不敢看我。我一直努力地憋着泪,我知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很伤心。毕竟,我的作品是我一心一意做出来的,我也不能事先知道的,它会得奖。
  坐在位置上。“心如刀割”这四个字,对我来说意味深长。
  下课铃响起,第一次觉得它是那么悦耳。庆幸我们学校的环境优美,林荫小道终于也发挥了它的作用,它们随着风儿摇摇曳曳。顿然,抚安了我焦躁的心。
  待我冷静了几许,我又跌跌撞撞了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班主任温暖的笑,那种感觉就像远走高飞的诗人又回到了久居的故乡。
  不知不觉,一掬掬泪花夺眶,一声声啼哭扑耳。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早已看透这世间的浮浮沉沉。可他还是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我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讲。
  下面的那节课也是她的我没有去上。第一次逃课,竟然不是和一群死党一起翻墙去外面吃烧烤,玩过山车。看着眼前的蓝天白云,我静静地想......
  宿舍外面闹哄哄的一片,我静静地坐在床上看书。我想忘掉这一切的悲愁,想忘掉这一上午的浑浑噩噩。
  舍友们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她们看不到我不对劲的样子,很惊讶,不过还是不敢打扰我。但还是讲着那些往常的笑,我兴致一勃,也和她们闹成一片。玩累了,躺在床上继续小歇一会儿。
  闭上眼睛不久,她们开始讲着小话:“三班的语文老师讲的那些没有得奖的文章,我觉得倒挺好的。”
  “对呀!她不也说了嘛,那些七年级的老师没有什么经验,没有水平的瞎评。”
  “可不嘛,初一和初三的作文标准天壤之别,学校也真是的,让初一来改初三的作文。”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努力蜷缩着自己。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地翻滚。
  下午的课间比较长,我去了另一栋教学楼公共电话给妈妈。我很委屈地向妈妈阐明的境况,妈妈一直是安慰我的,说老师也有老师的苦衷。我听着她熟悉又亲切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流泪。
  忽然,不知道我们班的那个同学从哪里冒出来,我马上低下泪眼。同学一直在旁边模仿我和我妈妈说话的语气,惹得我直笑。我伸脚去踩人家的鞋,只见人家一直在那狼狈地跳来跳去,我的心情也跟着那一起一落和母亲的唠叨而舒缓......
  “我钦佩的高老师,出于尊重,我可以不揭穿她,压根就没有细看我作文,就批判我作文的瑕疵;出于大度,我可以不与她驳论太过主观表达自己的人,不屑于我去驳论。 我可以否认我自己作文的缺失,可其他人没有资格。我一直没有站起来拆台,是我一直做着一件事,那就是尊重。就像上她的课,我可以一直不喝水那样。”
  这段话就是5月25日那天,我写在日记本上一些发泄的话了。现在看来,也就那样,没有了当时的气愤,没有当时的无助,一切都轻描淡写。
  星期一的升旗仪式结束后的初中作文竞赛颁奖仪式,念到我名字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欣喜。站着全校人面前,我没有去看高老师,没有去看其他同学,仅是对着镜头,灿烂一笑。那一刻的喜怒哀惧,都掩盖在长长的镜头上。
在这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句话,也是我跟一个同学提到过的:
世界上没有绝对,没有绝对的欢喜,没有绝对的厌恶,没有绝对的甘心,也没有绝对的舒畅。唯有自己,是值得灿烂的。 ——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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