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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明

2019-06-21 22:47阅读:
又见清明
文/在昔
又是一年春草绿,又是一年清明时。儿时总听闻村中老人说,清明的这一天不是阴就是雨,总归没有好天就罢了!善于变脸的大自然总是能印证这一说法,头几日燥热的颇有夏天的风范,今日便西北风挟裹着细沙从天而降。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晚饭后出去取快递,一丝冰凉的雨点落在我的脸颊上,天空暗沉,有种夏日暴风雨来临前的即视感。我光脚穿着鞋,并没有穿袜子,虽然降温了,但是我却喜欢这吹过来有点寒意的风,虽也凌厉,但有了时令感的春意。风扫在身上,感到阵阵凉意的同时,由内而外也透着股清爽,混沌般的头脑,瞬间的通透多了!
“游人日暮相将去,醒醉喧哗。路转堤斜。直到城头总是花”。
所以,清明在这样一个莺飞燕舞、花红柳绿的时节里,些许悲伤也将被这浓浓的春意治愈。清明节也叫“踏青节”,人们祭奠祖先、扫墓、怀念故人,也在这一天感知生命之美好,不辜负当下的每一天。
清明,一个美丽的词语;清明,即花开,种瓜点豆。虽然春已渐深,不到清明,方以为还在春天之外。
清明带给我千丝万缕的情结,多是来自儿时的记忆。小时候的清明节,母亲每年都要炒上一盘香喷喷的鸡蛋,金灿灿的鸡蛋带着油花躺在白色的搪瓷盘子里,香味和热气交融着,在松散丰满的蛋饼上萦萦升起,那个香味一直从童年飘荡至今,香味犹存。
每年都是父亲和叔叔拎个竹笼,竹笼里放着烧纸、母亲烙的饼、白酒若干、几盘小炒、外加那盘勾勒着我们馋虫的炒鸡蛋一并的送往爷爷的坟上。小时候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盘炒鸡蛋爷爷最后到底吃了没有?
尤记得刚从东北回来的那一年,我租
住在一间狭小的民房里,院子里有十几户人家,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别人的眼睛里。人事皆非,冉冉物华修,那一年是孤独的。人情冷暖已不至于成为我的全部,看淡了,也就看轻了。
尤记得,清明那一天早上,我的记忆里,那天早上的阳光格外的明媚。父亲早早的下来,把三轮车停在院子的大门外,笑呵呵的进来接我和孩子回家过节。――过节?我带着疑问。父亲笑说,今天清明呀!走,回去!咱们包饺子吃。
落笔在此,我心有戚戚,眼角已湿润。我知父亲不忍在这佳节,让我们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度过。我比较宅,不爱出门。有次父亲看见姐姐和母亲逛街,一直追问,怎么不带上我一起!
我于故乡,如初来乍到。父亲怕我不适应,让家人逛街也带上我,逢节也要想着我……
那年的清明就这样的在我心里扎下了根,尤记得那天春光明媚,阳光温暖乍泄,空气清新怡人……以及父亲红堂堂的脸庞。
清明在我的心里喜忧参半,绿油油的麦田和满山坡的璀璨绽放都让我的心在无时不刻的欢呼雀跃着。一棵小草的萌动都会让我心生战栗,感慨春天!
可是,一年复一年的春天,父母老了!他们的头发开始如霜雪一样洁白;皱纹如树枝一样粗狂;他们明显的老态纵横。他们接到儿女的电话时,犹如儿时的我们看到爸爸妈妈,踤趔着刚刚学会走路的双腿,牙牙学语的喊着“爸爸妈妈”扑倒在他们怀里的那种由衷的欣喜。当后辈一代代的成长起来时,他们却寂寞的老去了!
父母是我们在尘世里的最后一道屏障,父母不在了,我们的眼前就孤零零、空荡荡一片了!
清明,寄几许哀思,默些许祝愿。当端午、中秋、国庆、乃至春节才成了你回家的唯一理由。那么,一年一清明,一岁一追思,何不回家来,和家人一起,去祭奠已故去的亲人,追思逝者,感恩生活的不易,让生者相聚,得一份安宁。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且行且珍惜。
2018.4.4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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