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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散文|永不磨灭的乡影

2018-12-28 18:44阅读:
水心散文|永不磨灭的乡影
《永不磨灭的乡影》


曾经,我在一次回家的旅途中,写下一篇随笔,它的开头是这样的:我以为我不再那么惦念故土,烦厌那几条不太整齐的街道,烦厌那整个大环境的风气;我以为不再有多少感动。可是,好像我错了!《从不曾离开》——水心

是的,我错了!尽管我搬出以上种种理由来告诉自己:这样的故乡不爱也罢!可也磨灭不了,那深扎心中的故乡影像。那吐纳着泥土潮香的故乡、那老松成林的故乡、那半塌老房的故乡······,嵌在心室,永久展览着。城市某些街道,依旧不太整齐;故乡人文风情,依然扭曲着;可这些,已经无法扰乱那颗纯粹思念乡影的心。我排开一切世俗,用灵去嗅那遥远故乡,阳光折射黄土地而散发出来的芬芳。
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起来,一条蜿蜒的山间小路,延伸到山顶或山脚。小路上的杂草总也长不高,只因那一步步稳重踏实的步子在它身上夜以继日行走着,所以,山间小路的圆方石块上,总折射出光滑的光。赤着脚丫的丫头,
在炎炎夏日里,便如蹦跳在琴弦上的指尖,一高一低地蹦着。如歌唱家的夏蝉们,正在为这丫头伴奏呢。
半塌的老木板房,还在颤巍巍支撑着。沐浴着风雨雪霜,无言地等待着,等待着丫头重返故居的探望。它的脚下荒草丛生,青竹频冒;它的身体腐朽不堪,挣扎残喘。跪伏在它的身前,凌空上映那一幕幕,童年时期玩耍或学习的桥段,以一颗近乎贴近土地的虔诚心,来缅怀、来检讨、来重整,被浊世侵蚀掉的净灵。只有这原始养育我的土地,它明白。

我怎么忘了,那个扎着两小辫,提着竹篮,在树林里找寻蘑菇的丫头;我怎么忘了,跪伏于竹林中,刨坑过家家,喃喃自语的丫头;我怎么忘了,赤脚在田埂小沟里,捕捉鱼儿的丫头;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可以忘了,那养育过我的黄土地!是的,我总也忘不掉。
我更无法忘掉,春天里的村子,绿意盎然,红黄绿紫的小野花儿,遍布在山岗;夏日的夜晚,偌大的合院中的围场上,坐卧在竹藤椅上乘凉、观星的大人,还有团团圆圈追逐的小伙伴;秋风徐徐的田野上,大人们弓着腰身,挥着镰刀,赶忙收割稻谷,汗流浃背的摸样;冬季有雪的清晨,那屋檐下,水井顶,条条垂挂而下的冰棒。春日的芳香,夏夜的清凉,秋风的舒爽,冬季的严寒,这来自万物生灵的原始气息,犹如藕断还在缠连的丝儿,条条牵缠在我的身体上,随奔流不息的血液流淌。

山间小路已然荒芜,那路旁沟里曾缓缓而下的山水,已停止流淌;石阶不再发亮,行走在上的步伐,少了年少的轻狂。
小路从母校旁一直延伸至山岭,小路从童年一直延伸至今,魂牵梦萦;如潮气浓时的山涧小溪,升腾而起的股股洁白云雾,环绕在大山村子的胸膛,环绕在我那眷恋故乡的心腔。
那是多么美丽的村庄。房门打开,视野之处,群山环绕此起彼伏着,绵延到似天的尽头。当有些青瓦屋顶的烟囱里,袅袅升起炊烟时,山脚底下水汽凝聚而起的白雾,便犹如仙人施法而生的祥云,缓慢柔和地徐徐弥漫开来,待白雾漫至山腰,场景如是一部部神话电影里的背景,彷如仙境一般。童年,我曾在多少个清晨里,就那样傻愣愣地呆看。

群山依旧巍峨耸立着,郁郁葱茏。稀疏冒着缕缕炊烟的瓦房,在无言向我倾诉着,那一世纪的沧桑。无论行走多远,无论行走多久,属于故乡的影像,被镌刻在脑中不朽的思维里,直至——路的尽头。
水心散文|永不磨灭的乡影
水心散文|永不磨灭的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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