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中世纪的城堡？

一
城
无数的楼
像中世纪的古堡
不 楼们
质地考究时尚如新
是楼的神态和身段
与想象中
古堡的气质
太像。
古堡
不 是城
有许许多多的大街
有许许多多的小巷
将楼的水泥世界切开
切成一道道深深的凹槽
大街和小巷里
不见一个人
不见一辆车
空旷如荒山野岭。
只有我一人
站在一条宽阔的
平坦的大街上
望着通向东方的方向
拖着孤独的身影
瑀瑀而行。
二
莫要问
我来自哪里
要去何方
莫要问我的心情
此时
我嗅到的 听到的
是来自中世纪的
酸臭汗味
和粗重的喘息
嗅到 听到的
是投进蒙汗药的酒味
是刀斧钺叉的碰撞声
还有策马杀伐的嘶喊声
那时
中世纪
和现在比
文明的质地
大概是更黑的黑色
就像被更黑的黑夜
压住身躯的荒原
所以
我以为
那时的生活
那时的人们操守
是粗鄙的
紫绫红绸的帷幕后
土砖陋墙的矮屋里
忽闪着的私欲
比夜的
荒原上的
无数绿光还露骨
狼和虎在夜里
眼睛是绿的。
三
尽管被夜的
远远近近的绿光包围
我没有让挣脱绿光
飞入幸福天国的渴望
在心里粉碎 成灰
落入脚下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