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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拉山的那个初秋

2020-07-14 08:31阅读:
这几天写父亲的回忆录,写到职大这段经历,写到了徐德培老伯伯,想起在朝阳半拉山对他老人家的记忆,那天看到的风景,也令我难忘,写下来还是很值得的。
70年代初,徐在朝阳半拉山修造厂子弟学校时,他就是校长,我对他印象深刻,小的时候在朝阳记得他挺拔的身板,和母亲在子弟学校校舍尚未竣工前到处找房子,在一座山坡上临时校舍前面和当时在学校担任中学老师的母亲,站在山岗上和母亲探讨什么问题的情景。
或许我的记忆力超强,现在想起来那座小山岗的景色非常迷人,爬上碎石路,站在院子中间,身后是一个石砌的旧房子,黑黑的石头,白色石灰勾画着石墙外面的墙面,路边距离房子不远,山岗的小悬崖边是一颗高高的枣树,树枝的一部分悬空在山岗上小悬崖上方,在下面在秋日阳光照耀下,很多果实反射出滴滴碎光,我还想爬树抓几个栆吃,母亲训斥了我。
站在小山岗上望对面的高山,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阳光铺洒小山岗下一片平原,崇山峻岭就在对面,黑黝黝的山峦,山上有一座白色的房子,那里是鹰嘴山上一个山洞的入口处,可能过去年代也是一个小庙宇,还有一座线路铁塔,挺拔地屹立在高山上,在初秋的季节里,秋叶还是绿油油的,闪着垂涎欲滴的绿光,大凌河水熠熠发光,懒洋洋地流淌,绕过对面的高山,在他旁边蜿蜒流过,伸向远方,那景色就像一副美丽的秋色图,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
徐校长挺拔的身板,加上上海人那种特有的贵族气质,带着那副他一生标志的眼镜,比划着手势和母亲探讨着什么,母亲一直在听他的教诲,他们都是落难之人,但是保持着乐观的态度,随遇而安,为着当前的事业殚精竭虑,为孩子们提供尽可能的教育资源。
我那年7岁,徐校长的女儿也是母亲的学生,在穷乡僻壤的半拉山沟里,她十分恬静,夏日里一身漂逸的长裙,露出修长的细腿,脚踏塑料凉鞋,气质卓尔不群,有点像个高傲的公主,作为儿童的我,觉得她真很美。后来改革开放后,去了澳洲,后来上世纪80年代,她从澳洲回国,还到我家来过,时光消磨容颜,但仍然保持那种恬静、脱俗的气质,她对我没有记忆,但是我对她学生时的样子记忆犹新。
我不奢望当年的那个地方是否能够重现,那个地方就在半拉山唯一的马路一直走到西边头,爬上山岗,可能一切都变了,但是我心里的记忆一直保持着那份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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