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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史散记：《左传》初识

2010-06-23 18:0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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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昨天上午，《左传》已经看了一半，好像前面的东西又忘记了，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自从决定坚持看下来《左传》以来，每天都会坐在图书馆看它。挺累的，眼睛都是酸的。但进度还是特别的慢，快两个月了，也只是看了一半而已，而且效果还不太好，感觉特别的乱，但又何止一个乱字了得呢？
读《左传》是我的一个宏伟计划，还要继续坚持下去，现只是谈一点这半本《左传》的感受。首先这是一本很伟大的书，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也从传闻走进现实感触了一番，真的很伟大，这种古文太艰涩、怪异了，有点不知道南北的感觉，不知所云，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左传》中经常一个人用N个叫法，一会儿人名，一会儿谥号，一会儿又改成封地，晕，超级无敌晕。而且有的时候，一个地名也会有好几个叫法，不晓得这是不是先秦人的习惯，在附近的几个层次里不能重复出现一个相同的人名，如果没有别的称呼的，就直接称“曰”或“对曰”。可这样真的很累，是作为后人的感觉，已经不晓得老祖宗怎么看这个问题了。我根本记不住谁是谁，经常看着看着，就蹦出来一个稀奇古怪的名字，往前面翻翻，在看看注释，才明白原来就是前面的那个人。而且，私下里认为丘明兄的《左传》拿到今天高考作文中，未必能拿高分。他在论述的时候，跳跃性太大了，正在好好的说着A方呢，突兀的来一句B方，然后又再调转枪头回来，简单的一个事情也闹得很费尽。虽然《左传》是以叙事取胜的，在这方面很受后人称道，在我们的中学课本中选了五六篇这里的文字。但也许那都是它最出彩的地方，我这个初入门的家伙看起来，还是特别的乱，理不清头绪。
其实，《左传》里还是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前面已经写过好几篇关于《左传》里的趣事了。在战争的岁月里，男人无疑是历史的主角，但女人同样很可爱，乱世出英雄，但美女也是配英雄的，三者总是相辅相成的。所以看新版《三国》中吕布与貂蝉、小乔与周瑜、大乔与孙权、孙尚香与刘备，四对原本很简单的爱情却被大肆渲染，这可能不完全是历史的真实，但一定是人性的真实。在《左传》里也有很多的女人，虽然只是偶然的提到几句，但就那么几句就已经很让人回味了。在《左传》的时代，似乎孔夫子的那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伦常思
想已经很严重了，当然也许这是因为左丘明是在为《春秋》左传的缘故。丘明兄列举了《春秋》“书”与“不书”的各种条件，但女人被提及似乎总是在她们被卷入或者参与政事的时候，在她们有悖伦常的时候。而对于乱臣贼子的书写也是非常讲究的，这大约也是当时的一种礼仪，被《春秋》直呼其名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一般情况下这孩子就是个孬种。
先前写过一篇《说姜》，那只是刚读《左传》的发现，其实越往后读越会发现，《左传》里的“姜”太多了。一可能“姜”原本的意思就是美女的意思，在乱世里，佳人肯定不少的。二则是这一大批的“姜”都是齐国姜氏的后代。古人的女人没有自己的名字，前面挂一个夫家的姓，后面再挂一个自己娘家的姓就OK了，或者只是一个身份的称呼，连姓字名谁都不知道。同时，先秦的婚俗也挺有意思的，出嫁的一方挺赔的，要嫁一个再免费送一个。也就是嫁一个女儿的同时，也要讲她的妹妹送过去做妾，没有妹妹的话，那就找个远方同宗同族的；如果妹妹还太小了，不能陪嫁，那就在娘家先养着，等到了年龄，女方要主动送过去。这样男方真的是稳赚不赔的。不过女人多半就成了一种交易的物品，是政治的牺牲物。《左传》中的女性很多，但自由的女性不多，那些有故事的、有点才情的，多半也是带着某种个性的扭曲，在政治的漩涡里不自主的随风摆动而已。同时，《左传》里的半老徐娘特别喜欢搞私通，有的甚至还是跨国私通，她们寻找机会就会在某个地方跟男宠约会，并且不止一个男宠，像那个声孟子。真不好意思，这么一本庄严的经传竟让我看出点这事情。我想这并不是我的错，而是圣人们就是这么做的，孔子、左丘明的时代，似乎社会风化还比较开放，没有那么多的礼数，而孔子不过是想用传统的一套礼数来约束一下时下的礼崩乐坏而已，但显然这种约束到左丘明时期依然效果不佳。在《春秋》、《左传》上，这种私通、淫乱的事情很多，但圣人们对它们的记录其实是将它们作为历史的背面教材处理的，并且有词很简单干练。着一个“蒸”、“通”字，就把这种污浊的事情给写进了千秋史书。并不像今天的小说、电影那样，全靠脱戏激情观众的，它只是在一个简短的字句中告诉人间的真知和冷暖。
《左传》中有很多的盟约词，及其他类似后代文书的官文书，也都很干练，但一些习惯用语还是不少的，上行文中最后都会写上“敢告上”等以“敢”字开头的敬畏词。这是之后秦汉时期非常流行的官文书用语，我不知道秦汉之后的文书中是否还依然保留这样的习惯用语。
好了，不说了，还没读完呢，到读完了再说吧。也许读一遍是很难读出什么真谛的，老祖宗的话不是那么容易读明白的，因为他们都比较哲学。《左传》里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那里面的一个个人物，或幸运，或悲惨，但都很鲜活，同时能让人想不少东西。前面的那个南宫万只是其中的一个，也许这种故事的享用也是我初读《左传》的一大收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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