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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忙的春天,最美的中国风雅

2020-01-24 09:22阅读:
最忙的春天,最美的中国风雅
最忙的春天,最美的中国风雅
——我读《我一定会忙成春天的》
李丹崖
春天,是自然界最忙的一季,也是百花最忙的一季。描摹这样一个季节的文字,从有文字记录以来,累积到现在,若是压在一个人的身上,恐怕不死也半死。春天里的意象多美!意象,是中国诗词中才有的概念,其实,放在现如今的诸多散文作品中,也同样适用。比如,白音格力的散文,时下,春节将至,展卷阅读正当时,宜读和春天相关的文字,于是,就有了手上这本《我一定会忙成春天的》。
拿到一本散文,我通常喜欢看它的序,若是没有序言,或者序言写得不好,我通常对这本书就没有感觉了。序,就好比是一个人衬衫上的第一粒纽扣,要明媚,要得体,要婉约,耐看。在这篇序中,白音格力写到“山头种白云,修竹在窗前。心中围个小篱笆,采薇山河总是痴。”一个人,一生对一种文字的痴,到了极点,也是令人敬佩的。一生钟一事,有时候和一生钟一人是一个道理。我常常看到许多作家,也写散文,也写小说,有时候,诗歌也有射猎,甚至会写一些报告文学,这个世界,我不否认有全才,却质疑任何人都可以驾驭所有的文体。
白音格力的文字是纯粹的。在我看来,散文文字的纯粹分为两种,一种是淡若清风之美,譬如汪曾祺,通篇没有太优美的文字,却又通篇都渗透着欲罢不能的美感;另一种文字是通篇皆美,字字珠玑,让你手不释卷,甚至是茶杯倒了也舍不得扶,唯恐
一不小心,错过了某一个段落,某一句话,抑或某个词。白音格力的文字无疑是属于后者。
散文中的画面美,可以说是充斥着白音格力的散文始终。这样一种画面美,往前追溯,可以肇始于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歌,白音格力似乎是从唐诗中攫取了一眼泉水,一直引流到自己的文字中,且揉进了当下的元素。他在《九月见鹿帖》中,有这样一个迷人的段落:“三日。清晨。雨惊醒了我,然后睁眼看着天窗,雨色在窗外,雨声在枕边,我能感觉到自己微微扬了一下嘴角,又进入了梦乡。”这样一个场景,也许描摹的只有时光中的三五秒,让人读来,脑海里犹如开了一扇小窗,窗中景色,劈面而来。
散文中的诗性,是白音格力散文的又一特色。这让人想起现如今的很多水果超市,美其名曰,鲜榨果汁,说是鲜榨,实则是在果汁中加了水。白音格力的散文是不加水的,他把自己的诗性美融入到散文叙事当中,这种“零添加”的美感,让诗性在散文中丝毫不衰减,甚至是浓郁的,黏稠的,带着粗粝的“果肉”的。他在《我想霸占春天所有的版面》中,写到:“春天的版面上,杏花疏影,杨柳新晴,春风推入门,花色卷帘来,让人恨不得霸占所有的版面,安排自己喜悦的每一场花事。”这样的文字,是适合用一粒粒来数的,数着数着,你就掉进了美的陷阱里,成为了别人文字里的“囚徒”。这样的感觉,我原来在读台湾作家简嫃的散文时有,白音格力的散文也同样寻觅到,可见,好的文字,带给人美的愉悦,是相通的。
好的散文,可以增益书香。读白音格力,文字中时时处处能够感知到中国风雅,现如今,中国风的文艺作品何其多,写出特色的寥寥可数,中国风,是自然而然的传统文化流露,是美学的浸润,而非直接浇灌,不是鱼贯而入,而是涓涓细流。这些,白音格力的散文处理得很好,他并不堆砌,而是融入,恰到好处,点到为止,又隽永得不像话。让你惊讶,呀!怎么散文可以写得这么美。
1300字)
《大公报》202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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