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楸树,不是一般地爱楸树,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我的昌乐县小埠前老宅有三棵楸树,北屋正房外的东墙跟下,东屋南墙根与大门楼之间,大门楼外(南)。这三棵楸树都有故事,趁着今天发文,说两件。
我家大门楼子那棵楸树——我在散文《四角“北海币”》中,就说到了那棵楸树:
百来人的队伍在村上又过了一天一夜,已是第三天凌晨,指导员他们不知啥时起来的,行李早捆扎好了。村外传来“嘀嘀嗒嗒”的号声,祖父赶忙出门,就见指导员面带笑容迎上来,“大爷,麻烦您了,刚接到命令,要赶往潍县参加战斗,用了您十捆谷秸喂马,这本子上记着呢。”祖父一愣神,才想起,大门外原先曾栓着两匹马的……“原来是怕惊着坐月子的母婴啊!”祖父一边想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一点草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