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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章帝想为舅舅诸人封侯拜爵,马太后怕有碍成法坚决不许

2019-02-11 08:14阅读:
汉章帝想为舅舅诸人封侯拜爵,马太后怕有碍成法坚决不许
汉章帝想为舅舅诸人封侯拜爵,马太后怕有碍成法坚决不许
汉章帝刘炟,生于东汉建武中元二年(公元57年),生母为贾贵人。因为汉明帝的马皇后无子,而贾贵人又与马皇后有亲戚关系,所以刘炟从幼年起归马皇后抚养,刘炟便以马氏为外家。汉明帝永平三年(公元60年),四岁的刘但被立为皇太子。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秋天,汉明帝因病去世,刘炟即皇帝位,时年十九岁。第二年改年号为“建初”。
汉章帝在位期问,外戚的问题是十分突出的朝政大事。对于外戚的地位以及其间的争斗,汉章帝时严时宽,时松时紧,游移不定。与此相应,外戚的地位也就时起时落,载沉载浮。在汉章帝游移之隙,外戚们乘机发展,最终成了气候,为东汉中期的外戚专权埋下了祸根。
东汉光武、明帝两朝,鉴于西汉王莽篡位的教训,不允许外戚封侯干政。马太后的兄弟马廖、马防、马光,在明帝朝虽然为官,但是马廖官不过做到虎贲中郎,马防、马光不过为黄门侍郎,一直不曾晋升。汉章帝刚一即位,就越级提拔马廖为卫尉、马防为中郎将、马光为越骑校尉。马氏兄弟同时升迁,得意忘形,趾高气扬。而一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官僚和清客也争相趋附,一时朝内乌烟瘴气。尽管司空第五伦等人极力劝谏,汉章帝也只作耳旁风。
接着,汉章帝又想为舅舅马氏诸人封侯拜爵,马太后怕有碍成法,引起非议,坚决不许。建初二年(公元77年),一些趋附马氏的官僚士大夫,又上书请求章帝诏封马氏兄弟。章帝欲依从此议,无奈马太后坚执不从,发布晓谕:“凡上书言封外亲者,皆欲献媚于我谋求好处。凡外戚贵盛至极,少有不倒台的。所以,先帝在世慎防舅氏,令其不在枢机之位。况马氏兄弟德才不逮,我怎么能上负先帝之旨,下负先人之德,重蹈西京败亡的覆辙呢?特此布告天下。”马太后的这道诏书传出,大臣们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有汉章帝看了诏书,感慨之余,仍不死心,再向太后面请道:“汉兴之后,舅氏封侯,与诸子封王一样,已成定制。太后原意是谦虚退让,为何不让我奉献加恩三舅的美意呢?且舅舅们年事渐高,身体多病,如有不讳,将使我遗恨无穷,望太后省察,宜及时册封,不该拖延!”马太后和颜悦色地劝说汉章帝道:“我反复考虑,实在不应加封。从前,窦太后欲封王皇后兄,遭到丞相周亚夫的反对,说高祖有约,无军功者不得封侯。今马氏无功国家,怎能与佐汉中兴的阴、郭二家相比?而富家贵族、禄位重叠者,决难持久。我已对此深思熟虑,勿再提加封之事。况且你刚接帝位,天气异常,灾害频仍,谷价腾贵。正应为此事考虑,如何安顿百姓,渡过难关。怎么放着正事不干,先营封侯外戚呢?”这一席话,说得汉章帝只有俯首受教,惟惟退出。
建初三年(公元78年),马太后去世。是年,汉章帝册立故大司徒窦融的曾孙女为皇后,外戚窦氏的势力迅速发展起来。
在汉章帝后宫里,嫔妃们之间为争宠,也展开了微妙的斗争。原来,窦皇后虽然得到汉章帝的宠爱,却没有生子;而宋贵人却生有一男,起名刘庆,被立为皇太子;另外,前太仆梁松的侄女梁贵人也生有一子,名为刘肇。对于窦皇后来说,宋贵人及皇太子刘庆便是眼中钉,一心想除之而后快。于是,买通宫中侍女,作证诬告宋贵人造作蛊毒,诅咒皇上;另一方面,窦皇后又设计,将刘肇据为己有。汉章帝迷恋窦氏的美貌,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下诏废黜宋贵人及皇太子刘庆,另立刘肇为皇太子。
宫外,外戚集团之间也为实际的政治和经济利益开始了争斗。由于马太后的去世,马氏兄弟在朝中失去了内援,往日聚集在马氏门下的食客也渐渐散去。
不久,窦氏借机诬告马氏兄弟腹诽、生活过奢,汉章帝听信谗言罢免了马氏三兄弟的官职,令他们徙就封邑。随着马氏的没落,外戚窦氏的地位陡升起来。窦皇后的哥哥窦宪被任命为侍中、虎贲中郎将,其弟窦笃被封为黄门侍郎。窦氏兄弟出入宫省,赏赐累积,还广交宾客。对此,司空第五伦曾表上书,请求汉章帝严格约束窦氏,以防患于未然,可惜汉章帝未予重视。如此,不仅未能抑制窦氏的势力,反倒无形中纵容他们更加横行跋扈,杀人越货,乃至欺凌刘姓诸王、公主以及前朝皇后阴、马诸家。
窦氏势力的恶性膨胀,终因窦宪用极低的价钱强夺沁水公主的园田,引起了汉章帝的重视。一日,章帝命窦宪同出巡游,路过沁水公主园田。章帝故意问:“公主园田今属谁家?”窦宪知事情败露,支支吾吾,不敢正视,章帝始知传闻是实。回到宫中,召窦宪痛斥道:“你私自夺取公主园田,可知犯何罪?你如此骄横,与秦朝赵高指鹿为马有何两样?贵如公主,尚遭到你的掠夺,何况普通的平民百姓?我要抛弃你,就如对待一只雏鸡、一个臭老鼠差不多,有何可惜!”窦宪慌忙伏地请罪。至此,窦氏势力才有所收敛。
为了重建光武、明帝两朝约束外戚的政策,汉章帝特意调派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周纡进京任洛阳令。周纡一上任,就命令属吏通报京师豪强的名单,并严申禁令,声明不论谁人犯法,严惩不饶。一天黄昏时分,黄门侍郎窦笃出宫回家,路过止奸亭,亭长霍延截住窦笃车马,定要检查一遍才许经过。窦笃的随从仆人平常作威作福、狐假虎威,根本不把一个小小的亭长放存眼里,将霍延推开。霍延拔出佩剑,高声道:“我奉洛阳令手谕,无论皇亲国戚,夜间经过此亭,必须查究放行。你们是些什么人,敢在此撒野!”窦氏仆从还要与他争论,这时,一直坐在车里的窦笃大声叫道:“我是黄门侍郎窦笃,从寓中请假回家,可以经过此亭吗?”亭长听窦笃通报了姓名,才准许放行。第二天入宫,窦笃劾奏周纡纵吏横行,辱骂贵戚。皇后又在章帝面前哭诉。章帝知所言不全是事实,但碍于皇后情面,于是,下诏将周纡逮捕候审。周纡在审判时,理直气壮,据法痛斥窦氏恶行,廷尉做不了主,只好实录向章帝汇报。章帝命令将周纡释放,暂免去其洛阳令官职。不过,章帝对周纡的忠直也非常了解,不久又任命他为御史中丞。章帝对外戚专权有所警惕,但又下不了决心狠狠处理,最终未能削弱外戚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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