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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敲”诗人:贾岛遇贵人,和尚成进士

2019-10-11 07:30阅读:
“推敲”诗人:贾岛遇贵人,和尚成进士 “推敲”诗人:贾岛遇贵人,和尚成进士
在四川安岳县城南郊安泉山,翠竹环绕的半山腰有座墓冢,至今已近一千二百多年。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就被称为“诗奴”的唐代苦吟诗人贾岛的墓葬。
贾岛(公元779843年),字浪仙,亦作阆仙,与孟郊并称“郊寒岛瘦”,一生不喜与常人往来。《唐才子传》称他为“所交悉尘外之士”,惟喜作诗苦吟,以五言律诗见长,注重词句锤炼,刻意求工。他在 “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诗句下就自注:“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推敲”的典故,就是由于他的诗句“僧敲(推)月下门”而来。一生著有《长江集》十卷,录诗三百七十余首。
贾岛的家乡在河北范阳,这里曾是安禄山的老巢,安史之乱平定后,这里又长期为藩镇所据,处于半隔绝状态。贾岛出生于一平民家庭,门第寒微。三十一岁前,曾十余年赴考均 “连败文场” 名落孙山。有一次,竟因“吟病蝉之句,以刺公卿”,不仅被黜落,而且还被扣上“举场十恶”的帽子。长年的科场失意,加上生活的重压,贾岛无奈之下,到洛阳栖身佛门为僧,取法号无本。
出家为僧,虽为生活所逼,但也改变了贾岛的命运。一天,贾岛骑驴去拜访朋友李凝,路上得诗句:“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但是又觉得“推”字不如“敲”字好,于是,在驴背上反复琢磨,并以手作推敲之状,结果,
误入了韩愈的车驾之内。卫士把贾岛押到韩愈面前,贾岛禀明原因,爱惜人才的韩愈,不但不怪罪,反而跟贾岛一起“推敲”,并建议说,“敲”比“推”好。
韩愈将贾岛带回府邸,谈诗论道,相见恨晚,结为布衣之交。贾岛正式成为韩愈的门徒,也成为韩孟诗派的代表诗人之一。韩愈曾写诗说:“孟郊死葬北邙山,日月风云顿觉闲。天恐文章浑断绝,再生贾岛在人间。”把贾岛看作是上天派来顶替刚去世的著名诗人孟郊位置的诗人,褒赏有加。靠着韩愈的赏识和推荐,贾岛终于考上了进士。
然而,贾岛却蔑视权贵,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及第后,他寓居法乾寺。一日,唐宣宗微服出游,行至寺中,闻人吟诗,便循声登楼,见案上诗卷,便取来浏览。贾岛在后面,一手夺走。
他不认识唐宣宗,便瞪眼嚷道:“看你穿的衣服这样鲜亮,长得又是如此肥头大耳的,就不是一块懂诗的料!”事后十分紧张,伏阙待罪。后来,被贬谪到遂州长江(今四川蓬溪县)担任主簿一职,就跟这事儿有着绝大的关系。
贾岛在长江主簿任上有何建树,史书不载。唐开成五年(公元840年),六十一岁的贾岛被任命为普州(今安岳县)司仓参军。政务之余,常去南楼(南门外过街楼)读书作诗。在南楼,曾写出《夏夜登南楼》诗:“水岸寒楼带月跻,夏林初见岳阳溪。一点新萤报秋信,不知何处是菩提。”此外,还有《寄武功姚主簿》《送裴校书》《送僧》《原上草》《咏怀》等诗。
唐会昌三年(公元843年),朝廷升贾岛为普州司户参军,未受命而身先卒,终年六十四岁。安葬在安岳县城南郊安泉山。
贾岛墓,长七米,宽、高各三米,石条镶砌为垣。清乾隆四十一年(公元1776年),安岳县令徐观海,在墓前建造“瘦诗亭”。道光四年(公元1824年),县令斐显忠,又进行重建,并立牌坊。现有清建墓碑“唐普州司户参军贾浪仙之墓”。墓前有清建瘦诗亭,内陈历代文人吊唁贾岛的石刻诗文,由于风化,加之拓印者黑墨的浸蚀,已经很难辨认。
《安岳县志》载李洞《贾岛墓》诗云:“一第人皆得,先生岂不消?位卑终蜀土,诗绝占唐朝。旅葬新坟小,魂归故国遥。我来因奠洒,立石用为标”。李洞,是贾岛的狂热追随者和忠实信徒。因避朱泚之乱入蜀,在普州城北大云山“凿石为洞,读易其中”。他在贾岛墓前“立石为标”,此即后世安岳所传的“李洞碑”。
贾岛墓从唐以来,历代史不绝书。一般的说法,贾岛墓有三处:一处在北京房山区石楼村,一处在安徽当涂,一处在四川安岳。贾岛一生清贫,且无子女,处在古代交通十分不便和七月盛夏酷暑的情况下,何人去扶柩数千里为他办数千里“归葬”之事?“归葬”之说不见于五代及宋、元之记载,如果房山县确有贾岛谷、贾岛墓,也只能是一座纪念性的空坟,似可表明贾岛的生长地在房山县。
贾岛曾在洛阳(今属河南省)客居多年。元和六年(公元811), 他就是在那里与大文豪韩愈结交的。《清一统志》说“洛阳县伊阙东”有贾岛墓,没有提出根据。洛阳既非贾岛客死之地,更非他的籍贯所在,不存在“归葬”的问题,这个贾岛墓是不可信的。杜荀鹤虽然多次去过河南,但他所经的绝不是这个贾岛墓。
元和九年(公年 835),贾岛应杭州刺史姚合之邀请,曾经南下江南,他可能在当涂县(今属安徽省)停留过。但《清一统志》说“当涂县南二里省庄圩”有贾岛墓,其根据只是未注明编纂者和成书时间的《府志》。当涂既非贾岛客死之地,亦非贾岛籍贯所在,这个贾岛墓更难令人相信。
贾岛一生,为诗艺洒尽心血,死之日,家无一钱,只有一头病驴和一张古琴,叫人为之一叹。贾岛的诗作与他的苦吟精神,在众星璀璨的唐代诗坛赢得了一席之地,诗人写诗的认真与执著千百年来影响着后人。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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