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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迎春去,于你永不羁

2020-01-03 14:13阅读:
但凡迎春去,于你永不羁

白衣书生


  这两天,“点点”又跑哈尔滨迎雪去了。试想,在这个寒冬腊月的季节,他直奔东北而去,不是迎雪又是什么?就凭此,便可见到他的天真。
  点点,是我的好朋友,丰俭不论的好酒友。若真要理起序来,他曾经是我的上司,然又是我的弟子。他总喜欢,当着我的其他弟子,或者与我顽皮得紧时,拖着个声音有一遍没一遍地“稀糊,稀糊”,酷似《西游记》中那八戒的声音,甚是逗趣,多少次令我忍俊不禁。
  然而,他却是我曾经“桃李满天下”时代里的“大师兄”。多少次在文朋诗友、徒子徒孙的浩荡聚会中,他是那么地开心得不得了,多少人左一个“大师兄”右一个“大师兄”,他可真是扛不住,不醉掉还真不行!故而于此,有人曾传言说我“只收年轻的女弟子”,那要么是谬论,要么是误会,要么就是无端地炒作了!要知道,这位江湖人称的“大师兄”,可要比我年长十来岁,况且还是一位名不虚传的“大爷”级。
  我说过,待他退休了,我再来写他。或许这样,脱离了现实的处境,我才能更好更客观地来刻画他吧!而如今,他已经退休,已然获得全然地“解放”,那么想飞哪儿就飞哪儿,哪儿好玩儿就去哪儿,我都竖起个大拇指来“点赞”。虽然我曾千百次恨铁不成钢地叫他要多写点游记,无论是所见所闻还是感受感想,都是可以的。但明明知道他去了无数的国家与地区,除了在朋友圈发一连患酷似炫耀的照片外,却少见文字的徜徉。不过,“师父引进门,修行靠各人”,也只能这样了。
  点点,之所以叫“点点”,是出于他是一位老医生。曾经的医生开处方是要用蘸水笔的,大概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他总是一边深思一边写,故而旁人见到他的笔尖总是在处方笺上游移不定,眼看点下去了结果又抬了起来,如此往复,故而便送他一个雅称——“点点”,结果未料到居然就叫了半辈子,但他都乐呵呵地接受。但凡遇了谁大老远地叫上一声“点点”,他便觉得亲切得可以,自会扭过头去高声地答应,俨然一副童真!
  就凭我跟他的关系,有事没事,或者哪天不经意的下班后,就去城市边缘的某个路边摊,小酌一杯,都是常事,况且回回都开开心心不醉不归。想是五年前,我跟他往往是摆一瓶白酒,一人一半,慢慢地品酌,慢慢地絮语,况且哪里说哪里丢,绝不传是非。至于他是不是在某场聚会中多瞅了我某个年轻的女弟子几眼,我也没有实据。只不过,若是我察觉有嫌疑,死死地盯上他一眼,他自会有合理的解释。以至于多少年来,他总笑呵呵地表明心迹,说:“师父你放心,有你在,我绝对不会乱来的。”其实他说这个“乱来”,并非真的乱来,而是热情,他得考虑我的感受,也得接受我对局面大同的认定。故而有一次,我居然见到聚会的照片上,一个女生去给他敬酒,他单掌竖于胸前,显然的一句“老纳这厢有礼了”,差点把我笑喷!
  曾经的时代,我的弟子很多。但凡别人说一声,恭敬上几句,我都接纳。于是“桃李遍天下”便传开了,但唯有我心知泥沙俱下是个啥滋味。后来遇了一些事,并不是谁都把我这个“师父”当师父,或者未必都真心实意地把我当师父,于是我就开始沉默,而且一沉默就是多少年。我认可的,我才会以“师徒”论;我不认可,或感到疑惑的,便自是不提。别人即便提,我也大多“呵呵”了事。
  只不过,点点与我的交情,一路下来也有十多年了。他一直叫我“师父”,我都当众乐呵呵地答应。若是哪天他忘了叫,或者在他的朋友们面前不好意思叫,那么有可能我会竖“门规”,得强调,得纠正,于是话题就又回到我们的“师徒”叙上来。可见,我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是咋样就咋样,该咋的就咋的,一点也不能含糊。
  他既然是一位老医生,那么我就见过他不少次“医者仁心”的事。只要我的朋友中弟子中若是谁有个病痛,但凡我叫他,那都是二话不说,大不了下班时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然后就跟着我风风火火地一路跑去给人看病。有一次,居然给一个女生诊断出患了脑膜炎,叫她的家人们立即送医院。要知道,那个女生此前已经挨个儿瞧过十多位医生了,差不多都给她当作感冒治,结果一两个月下来都没见好转,直到遇了我带点点去才最终确诊。
  就连我父亲去世前,我也带他去医院帮着看看,给我一个确凿的预判。那天下午,父亲精神尚好,点点作了自我介绍,捏了几下他的小腿,父亲很高兴。出了医院,我便领他去附近的一家小酒馆,要他跟我说实话,他便轻轻地摇头。我便知道,父亲的大限到了。事后回想起来,那天应该是父亲去世前的第三天,可能刚好是回光返照,故而人见着感觉特别精神。原来他当时捏父亲的小腿,就是检查浮肿的程度。况且他还以“亲友”的名义,随我一起去找了值班医生,详细地了解了病情。
  点点这个人,除了比较顽皮,还比较好热闹。以至于近些年来,我越来越不好热闹,他也是慢慢适应下来的。没事了,随便哪处街边的树下一坐,来上一碟花生,再来一碟毛豆,点三两小菜,便能适可而止地“晕”上一盘,大家都开心。
  我最开心的就是,某天,他扬起一张空白的病历,上面写的却是半截稿子的散文诗。或者哪天,又赋了一首词,或者作了一首古体诗,我便欣慰得可以,除了赞叹便是鼓励。以至于他退休前的两个月,我经常去旁边他的办公室,随时给他倒计时,整得他时时的忐忑与彷徨,于是抒发感受的东西也就多了。
  有一年,他嫁女。那次是我见过的他最正经的一回,随时都稳重得可以。或许在我所知道的他所熟识的人中,他只请了我,而且就坐在他的身边。那次,我怕一个人去不好看,便邀了位女宾,只可惜那个女孩子酒宴才吃到一半就嘻嘻哈哈地借故溜掉了。
  有人说,点点之所以没能继续成为我的上司,是由于受了我的影响,文学之淡泊,但我对此很不以为然。因为每个人的内心,所希望或是觉得舒适的生态,不是谁都可以左右得了的。那么,这也更体现出他内心里的天真与孩子气的一面。
  或到如今,点点就是一只出笼的小鸟,天高地远,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怎么开心就怎么玩儿。我想,每个人都有他的天性,就像嗅着春天的气味,一路直追下去,兴许还手舞足蹈赤足飞奔……
但凡迎春去,于你永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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