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
大年初一了,我醒了,天还要两个小时才亮。
这年的除夕,我没有听见鞭炮响。或许已然响过,只不过我睡着了;或许真没有响,可见这城市禁放烟花爆竹已经如火如荼。只不过,再怎么样,这年还是要过的。
昨日除夕,最热闹的莫过于各种网群里,拜年贺岁此起彼伏。手机短信贺岁已经极少了,但依然会收到。我很惊叹于山东那位胜利油田退休的老作家王传明兄长,我俩十年前北京谋面,平日里也鲜有联系,他居然依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并且发来贺岁短信。我依还记得那个火热的七月,由于参加一个会后在酒店短暂地同室,离京的最后一餐他却非请不可,甚至接到我的电话后,风风火火地从书店跑回来,显然地满头大汗。那一顿饭,就在酒店的一楼餐厅,我印象极为深刻,两个大老爷们,点了四个大份的菜肴,各自拎起啤酒,笑容满面其乐陶陶地话别。要知道,那时候我才只是市作协会员,他却已经是中国作协会员,并且退休。或许正是因了他的热忱与厚道,我俩才成为彼此亲切的忘年交,即便在漫长的时光里,也会像星光一般地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