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插了小半月,花瓣萎了,可颜色还在。
这一天天,静处窝家,陪我的石榴树努嘴、枣树沉默。
窥树时,想起由美扶救那棵被风吹倒的枇杷树,她说:“树长在一个地方是有理由的”。
就是,那么好一株枇杷不应该就那样倒下。
想着,神灵创造树种,泥土孕育树苗,阳光雨露让小树长大,天地十年百年才得一良木,人不应忘了一棵树的历程。
早上,问娃网课都上些什么?娃答说:上头晕明。
哦,陶渊明呀,晕。
前儿,不知咋地,像被灰色女巫丢了把灰,扯不抻抖啊,一天到晚。
端着这一城人的只能躲、只能藏,端着各自说不出口的难处,一日日苦受,何时才受到头?
听友的,打坐、调息、又尽力侍弄吃食,吃来吃去,至两头断黑,那活该端着的还是得端着,你奈它何。
听一心理老师说:人自生下就开始有了灭绝的焦虑、死亡的焦虑、生存的焦虑、爱的焦虑。
然后,又说:发现了一种伪装性极强的焦虑方式:带着焦虑的放松。
这种方式,越放松越累,越焦虑。我算是吗?一半是?而那另一半又是?还是全是?慢慢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