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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

2020-02-21 21:02阅读:
微光
迎春花插了小半月,花瓣萎了,可颜色还在。
这一天天,静处窝家,陪我的石榴树努嘴、枣树沉默。
窥树时,想起由美扶救那棵被风吹倒的枇杷树,她说:“树长在一个地方是有理由的”。
就是,那么好一株枇杷不应该就那样倒下。
想着,神灵创造树种,泥土孕育树苗,阳光雨露让小树长大,天地十年百年才得一良木,人不应忘了一棵树的历程。
早上,问娃网课都上些什么?娃答说:上头晕明。
哦,陶渊明呀,晕。
前儿,不知咋地,像被灰色女巫丢了把灰,扯不抻抖啊,一天到晚。
端着这一城人的只能躲、只能藏,端着各自说不出口的难处,一日日苦受,何时才受到头?
听友的,打坐、调息、又尽力侍弄吃食,吃来吃去,至两头断黑,那活该端着的还是得端着,你奈它何。
听一心理老师说:人自生下就开始有了灭绝的焦虑、死亡的焦虑、生存的焦虑、爱的焦虑。
然后,又说:发现了一种伪装性极强的焦虑方式:带着焦虑的放松。
这种方式,越放松越累,越焦虑。我算是吗?一半是?而那另一半又是?还是全是?慢慢捋。
微光

前日,静静给团来一箱沃甘,全副舞装领回家,先用果蔬消毒液消洗了一番,然后又放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
然后才敢吃,心下掂掇,这日子过得。。。
本该放放心心吃下肚的果子,竟还要用什么消毒液再去污染它。
而这被污染的水又流到地下,去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循环,唉,矛盾、不安种种。
微光
微光
微光
五点钟时,闻见一阵兰香,才发现小兰偷偷开了一朵,人家这是用香气告诉我人家开了,人家要独行一枝春。
心思摇动中读完了梅的《海边小屋》,关于年老,关于病痛,关于如何保持心灵的锐气,在生之余光的渐次消陨中如何活出声响,自己予自己的声响。
复又请出由美的《耕食生活》来做定海神针,啊,总是她,用谷相的风将我吹一吹,用泥土草木将我润一润,又润抻抖了。
晚风中,听思容的《小岛》,又并那曲《小孩与鸟》,客家话吹出微风,心神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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