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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迷恋图书馆

2010-10-13 08:27阅读:
  □尧阳
  如果说一本书就是一朵鲜艳的花,那么图书馆就是存放这朵花的美丽花园。一个爱书的人能在书的花园里漫步遐想,一定是非常幸福的事情。有关图书馆的记忆和话题,总是从陈旧苍白的光阴深处迷漫出来,负载着磋砣岁月里的一缕缕悲欣,上面有太多我未能理解的悲凉和欢喜。我为那些我所敬重的知识分子的经历心恸不已,毕竟,图书馆有了这些被“流放者”的人和事,而变得光彩无比,丰盈动人。
  于是,有关图书馆的记忆便充满深度,更具人文情怀。比如著名诗人穆旦,著名评论家、杂文家蓝翎等人,无不在图书馆度过了“接受监督管制”的一段岁月。而图书馆则从另一种意义上,给这些“犯下错误的知识分子”以心灵的抚慰。比起同时代和他们同样命运的人,我一直认为能在图书馆接受“改造”,是很幸运的事情。当然,这些接受“改造”的知识分子,也在图书馆获得了另一种意义的“新生活”。比如穆旦,在图书馆那段时间,还完成了两万多行的长诗《唐璜》的翻译初稿。
  正因为如此,每到图书馆,我都心怀一种敬畏之情。这里的安静,这里的味道,甚至每个人走路的姿态都是那样的文雅有致。我说的图书馆,当然是位于太原市文源巷的山西省图书馆了。你听,连其地理位置都有一股浓浓的书香味。但我和朋友们却把这里简称为“省图”,虽然这样称呼绝对是不妥的,不是有个相声,就对把三联书店简称为“三叔”(三书)的那些人有过一番调侃吗?但“省图”指的就是山西省图书馆,却是我和我的一帮朋友们心知肚明的。
  第一次到“省图”,已经记不清是在哪一年的哪一天,但从阳曲县来“省图”,必须经过来回三四次的倒车,才能走进那条并没有什么特点的文源巷。可以说,每次来山西省图书馆,我都必须精心计算好时间。有那么一回,吃了早饭,不慌不忙坐车来到太原,几番折腾,到了“省图”已经是上午11点多了,看书不到20分钟,图书馆就要关门,我只好怀着意犹未尽的心情走出阅览室。所以,每次来“省图”看书,我都没有轻松过,感觉反倒像是在参加一场考试。
  大概在七八年前,我在山西省图书馆“星期日讲座”听过著名作家李锐的演讲。他演讲的题目是“网络时代的方言”。我记得自己为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有好几天都睡不着觉。等我赶个大早来到“省图”时,李锐老师还没来。买了票坐了进去,李锐老师才款款而来。他那酷似鲁迅的胡子,给我留下了深刻而难忘的
印象。他以自己在美国的访问经历讲起,对全球化浪潮中的中文写作及汉语窘境作了全景式的分析表达,并坦言,汉语是这个世界上最具魅力的最伟大的文字。
  李锐是我敬重的一个作家,他和张承志、史铁生等人,被誉为“纯文学的最后坚守”。需要说明的是,讲座上所有听演讲的人的小纸条都是由我传递给李锐老师的,但我的纸条上的问题,李锐老师却没有解答,这使我感到有点儿伤心(我的小纸条是在门票上写的,我没拿笔记本)。结束后掌声如暴风疾雨,看得出来,来听讲座的人都是十分认真的,或多或少带有一点文学的“爱好”。在这样一个商业化的社会里,一个人能走进图书馆,实属难得。
  有人迷恋足球,有人迷恋打麻将,我却迷恋图书馆,它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我钟情于图书馆,是因为这里可以找到我热爱、最需要的东西,精神上能获得一种指引。比如,我的文章发表后,在网上搜索到了,却没有给我寄来样报刊,我就只好来“省图”碰碰运气,希望能看到发表我文章的报刊,并且复印一份留做纪念。几年来我都乐此不疲,但图书馆更多给我的却是知识的获取和情操的陶冶。“图书馆”三个字自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气息,吸引着我,召唤着我。而所有的喧嚣,在这里即刻会变得清如山泉,犹如回到朴素的田园。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一本本书整齐的站立于书架上,白纸黑字向我呈现出许多闪烁人类智慧与思想光芒的篇章。我知道,图书馆的好处是任何一种东西都不可替代的,因为这里安放着许多伟大而不朽者的灵魂。我们有了这些不朽灵魂的指引,未来之路才会变得更加开阔、通畅。也正是有了这些伟大而不朽的灵魂,才使图书馆成了人类文明跨越式发展的一个加油站。从图书馆开始,从图书馆出发,图书馆给我们整个社会竖立起了向前进的醒目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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