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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鹤麟:端午节是不是同性恋节?

2018-06-21 16:28阅读:
前些年,凤凰有个栏目的主编小妹妹打电话邀请我参加制作两期节目,因为时近五月初五,请我顺便聊聊端午节。我告诉她,屈原应该是个同性恋者,所以如果端午节纪念的是屈原的话,那端午节就可以算是一个同性恋节日。
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感觉得到,当时应该是有一个叫做“震惊”的东东挂了在她的脸上。
但其实,屈原是同性恋,而端午节不是同性恋节。

屈原是同性恋,早已由前辈学者鉴定过了。
1944年,古典文学专家孙次舟发表论文,指出屈原是同性恋者,当时遭到学界围攻。朱自清请来楚辞专家闻一多主持公道,闻一多给了孙次舟4个字:“完全正确”。不止孙闻两位,后来的许多大学者,都通过考证证实了屈原的同志身分。梁启超的学生、费孝通的老师潘光旦,曾写过《人民的诗人屈原》的那位潘光旦,也这么说过。潘光旦所译霭理士《性心理学》的附录中,就有这样的文字:“《离骚》、《九歌》、《九思》、《远游》、《卜居》、《渔父》等诗,都可看作他与楚怀王的爱情由亲密到疏远过程的艺术记录。

程老汉年轻时,听古典文学老师说,屈原是个忠君爱国的诗人,说他的投江乃是因为政治理想不被昏君接受并遭人陷害所致。
这种解释只说对了一半:符合顷襄王时期的情况,那时屈原的政治理想不被昏君顷襄王接受。但这种解释不符合楚怀王时期的情况。

屈原时代,仁人志士就跟今天的职业经理人一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楚王不理,大可投奔秦王去,犯不上寻死觅活的。孔丘老师周游列国14年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可惜一生都未能如愿,最后还是回去鲁国教书育人。古时候从一个国到另一个国,比今天福州人去香港还容易,连个
通行证都不需要。

想想屈原老师,满怀的政治抱负不得实现,以死明志,最后被孙次舟老师闻一多老师扣上一顶“同志”的帽子,许多人就觉得屈原老师像是又死了一遍。
其实没那么严重,中国人并不歧视也不忌讳同性恋,中国古人甚至崇尚男风。现在世界上对同性恋的歧视,其实是受基督教的影响。屈原之前200多年有个卫灵公,跟弥子瑕搞基。有一次,弥子瑕吃到一只桃,很甜美,不尽,以其半分君,卫灵公很感动。后人以“分桃”言同性恋关系,“分桃”佳话也流传至今。
跟楚怀王的基情,屈原老师自己也很公开。那篇经典情诗《少司命》据说就是献给他所爱恋的楚怀王的,诗人自比为“美人”,“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满堂啊都是美人,你却独独跟俺啊眉来眼去。这叫自爆绯闻。“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这句“千古情语之祖”,壮怀激烈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屈原得到同志爱的喜悦之情。
程鹤麟:端午节是不是同性恋节?
公元前296年,楚怀王怨愤交集,病死在秦国,屈原写《招魂》一诗悼念。《招魂》可谓字字血声声泪,基情燃烧。“魂兮归来”!东方不要去,那里有高达千仞的长人等着索要你的魂魄;南方也不要去,那里有野人会吃你的肉;西方不行,流沙千里;北方也不行,飞雪千里。天上是妖魔鬼怪,地下是牛鬼蛇神。都不要去啊,魂兮归来哦!
不是真挚刻骨的感情,写不出这样的文字。
另外,在同性恋关系中,屈原应该是女方。他总是自比美人;他曾称楚怀王为“灵修”,而“灵修”据专家说就是女子对恋人的专称。
现在看来,应该说,屈原是个“爱君爱国”的诗人,比较恰当。屈原跟靳尚之间的争斗,或是情敌之争。

但屈原投汨罗江自杀,倒不是为了殉他与楚怀王之情,那时楚怀王都死了18年了,楚怀王如果投胎,人都长成翩翩少年小鲜肉了。屈原自杀,真的是殉国。
当时,楚王是顷襄王,昏聩无能,楚国满目疮痍,赤地千里。而在强秦相逼之下,楚国正一步步走向灭亡。被流放的屈原既感到自己与顷襄王的朝廷格格不入,又对祖国前途万念俱灰,乃投江。
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大意是:我听说,洗头发要弹去冠上尘土,洗澡就要抖净衣上尘泥。怎能让洗香香的身体,去蒙受外物污浊呢?我宁愿投进湘江,葬身于江鱼腹中!怎能让洁白的纯洁,蒙受世俗的尘埃呢?
屈原老师入戏太深了。

再说一遍,端午节不是同性恋节日。前些年香港有同性恋团体试图争取将端午节列为同性恋节,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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