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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学习: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赏析及研究性学习 吴泓工作室 整理

2013-03-02 18:39阅读:
专题学习: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赏析及研究性学习 <wbr>吴泓工作室 <wbr>整理
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赏析及研究性学习
吴泓工作室 整理

原诗
南陵别儿童入京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⑵。
游说万乘苦不早⑶,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⑷,余亦辞家西入秦⑸。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⑹。
注释
⑴南陵:一说在东鲁,曲阜县南有陵城村,人称南陵;一说在今安徽省南陵县。
⑵起舞落日争光辉:指人逢喜事光彩焕发,与日光相辉映。
⑶游说:战国时,有才之人以口辩舌战打动诸侯,获取官位,称为游说。万乘:君主。周朝制度,天子地方千里,车万乘。后来称皇帝为万乘。苦不早:意思是恨不能早些年头见到皇帝。
⑷会稽愚妇轻买臣:用朱买臣典故。买臣:即朱买臣,西汉会稽郡吴(今江苏省苏州市境内)人。据《汉书·朱买臣传》:“朱买臣,会稽郡吴人,家贫,好读书,不治产业。常刈薪樵,卖以给食,担束薪行且诵读。其妻亦负担相随,数止买臣毋歌讴道中,买臣愈益疾歌,妻羞之求去。买臣笑曰:‘我年五十当富贵,今已四十余矣。汝苦日久,待我富贵报汝功。’妻恚怒曰:‘如公等,终饿死沟中耳,何能富贵?’买臣不能留,即听去。后买臣为会稽太守,入吴界见其故妻、妻夫治道。买臣驻车,呼令后车载其夫妻到太守舍,置园中,给食之。居一月,妻自经死。”
⑸西入秦:即从南陵动身西行到长安去。秦:指唐时首都长安,春秋战国时为秦地。
⑹蓬蒿人:草野之人,也就是没有当官的人。蓬、蒿:都是草本植物,这里借指草野民间。

赏析
作者:郑国铨
  李白素有远大的抱负,他立志要“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代寿山答孟少府移文书》)。但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得到实现的机会。天宝元年(742),李白已四十二岁,得到唐玄宗召他入京的诏书,异常兴奋。他满以为实现自己政治理想的时机到了,立刻回到南陵家中,与儿女告别,并写下了这首激情洋溢的七言古诗。
  诗一开始就描绘出一派丰收的景象:“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这不仅点明了归家的时间是秋熟季节,而且,白酒新熟,黄鸡啄黍,显示一种欢快的气氛,衬托出诗人兴高采烈的情绪,为下面的描写作了铺垫。
  接着,诗人摄取了几个似乎是特写的“镜头”,进一步渲染欢愉之情。李白素爱饮酒,这时更是酒兴勃然,一进家门就“呼童烹鸡酌白酒”,神情飞扬,颇有欢庆奉诏之意。显然,诗人的情绪感染了家人,“儿女嬉笑牵人衣”,此情此态真切动人。饮酒似还不足以表现兴奋之情,继而又“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一边痛饮,一边高歌,表达快慰之情。酒酣兴浓,起身舞剑,剑光闪闪与落日争辉。这样,通过儿女嬉笑,开怀痛饮,高歌起舞几个典型场景,把诗人喜悦的心情表现得活灵活现。在此基础上,又进一步描写自己的内心世界。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这里诗人用了跌宕的表现手法,用“苦不早”反衬诗人的欢乐心情,同时,在喜悦之时,又有“苦不早”之感,正是诗人曲折复杂的心情的真实反映。正因为恨不在更早的时候见到皇帝,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所以跨马扬鞭巴不得一下跑完遥远的路程。“苦不早”和“著鞭跨马”表现出诗人的满怀希望和急切之情。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诗从“苦不早”又很自然地联想到晚年得志的朱买臣。据《汉书。朱买臣传》记载:朱买臣,会稽人,早年家贫,以卖柴为生,常常担柴走路时还念书。他的妻子嫌他贫贱,离开了他。后来朱买臣得到汉武帝的赏识,做了会稽太守。诗中的“会稽愚妇”,就是指朱买臣的妻子。李白把那些目光短浅轻视自己的世俗小人比作“会稽愚妇”,而自比朱买臣,以为象朱买臣一样,西去长安就可青云直上了。真是得意之态溢于言表!
  诗情经过一层层推演,至此,感情的波澜涌向高潮。“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仰天大笑”,多么得意的神态:“岂是蓬蒿人”,何等自负的心理,诗人踌躇满志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因为描述了李白生活中的一件大事,对了解李白的生活经历和思想感情具有特殊的意义。而在艺术表现上也有其特色。诗善于在叙事中抒情。诗人描写从归家到离家,有头有尾,全篇用的是直陈其事的赋体,而又兼采比兴,既有正面的描写,而又间之以烘托。诗人匠心独运,不是一条大道直通到底,而是由表及里,有曲折,有起伏,一层层把感情推向顶点。犹如波澜起伏,一波未平,又生一波,使感情酝蓄得更为强烈,最后喷发而出。全诗跌宕多姿,把感情表现得真挚而又鲜明。

原载:《唐诗鉴赏大辞典》

研究性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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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如此,南陵也不例外

细说“南陵诗风暴”
丰吉
一场“南陵诗风暴”
  前不久,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康震在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称唐朝诗人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一诗中的“南陵”不是安徽的南陵,说这个“南陵”在山东。这一说,直接引发了“55万南陵人的震惊和愤慨”。南陵人在地方媒体及自己的网站上,“愤怒声讨”康震先生,有人甚至要求他公开向南陵人民道歉。风暴突起,沸沸扬扬。
李白的原诗是这样的: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
  学说之争,本来是常见的,因而也是正常的,但争论必须是实事求是的。观点对的,要坚持;不对的,可以在争论中得到矫正。而观点的对与错,向来不是以所持观点人数的多寡来决定。人数多,不一定观点对;人数寡,不一定观点不对,不是有人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吗!当然,不论观点对否,都可以进行讨论。模糊的,总是越辩越明。然而,在55万南陵人异口同声的谴责、甚至责骂声中,康震先生一直没有回应,似乎“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其实不然,康震先生不仅有不错的学术水平,而且也有相当好的社会阅历,他深知当今“秀才”的水平不一定很高,可“兵”的水平却绝非往日百姓可比,55万南陵人中就没有一个人能与一位副教授平坐论理的?当然不是。可以说,康震先生沉默的原因,是绝大多数人所不明了的:此南陵,非彼南陵——这并不是他的学说发现!早在20多年前,就有教授、专家说过这种话。要道歉,也该是始作俑者道歉!当然,对这事完全可以实话实说:20多年前就有人说这个“南陵”不是安徽的南陵,而是在山东。可在那种公开场合,能说出这种话的,如今恐怕已找不到几个人了。
  平心而论,康震先生完全可以公开说一句:你55万南陵人“震惊”啥呢?20多年前,人家教授都说过了,我一个副教授,重复一下教授的观点,就值得你们如此大动肝火?人家说,你们咋不震惊?
  面对这样的局面,康震先生只有责怪自己:人家“发现”了,没张扬,只是在学术杂志上说说;俺从那儿看见了,说出来,当了一回“传声筒”,招来一顿谴责,好像是活该!
  李白“来不及”去南陵?
  关于李白在天宝元年(742)入京之前,南游并寄居在南陵一事,一千多年来,一直是大家的公论。当代研究李白的名家郭沫若、詹锳等都有考论,说得详细明白。可后来詹锳先生的一位学生,名叫葛景春的,称他查找了李白同时代及唐人的相关记载,如李阳冰《草堂集序》、魏颢《李翰林集序》以及李白的好友杜甫等人的诗文,都不曾提到李白在入京前到过南陵。葛先生可能就是戴着这样一副“有色眼镜”来考证李白的游历,说李白没有“寄居南陵”的事实。
  那么,李白《南陵别儿童入京》一诗是怎么回事呢?
  葛先生称,此南陵,非安徽南陵。那么,这个“不是安徽的南陵”,到底在哪里?理由何在?葛先生说,考太白行踪,天宝元年四、五月间,李白正在游太山(即泰山),有诗为证,共8首,第一首中有这样的句子:
  四月上太山,石屏御道开。
  ……
  第五首中又说:
  山花异人间,五月雪中白。
  ……
  这都表明,李白在天宝元年的四、五月间,确实在泰山游玩。
  可在《南陵别儿童入京》中,李白说:
  ……秋正肥。
  这清楚地表明,李白是在深秋时,从南陵“别儿童”(子女)入京的。
  于是葛先生说,李白从四、五月间游泰山到“南陵别儿童入京”的深秋,“其间绝非两三个月内所能完成”。
  葛先生还说,他的导师詹锳先生“考虑到这一层,而将(在)《李白诗文系年》一书中,将李白进京的时间推迟了一年”,“但这样一推迟,以后有许多问题都不好解决。如李白与杜甫在洛阳相见及李、杜与高适同游梁宋,俱在天宝三载,也按顺序推迟到天宝四载,与史实已生冲突。如果不推迟,这许多事,再加上数千里往返的路程,在古代交通不方便的情况下,都发生在两三个月的时间内,由东鲁迁家南陵,客游会稽,又应诏入京,是根本不可能的。”
  葛先生在这里再一次说到时间上的“不可能”。
  并不存在的“时间问题”
  现在,我们来静静地看一下葛先生一再说到的这个“时间问题”。
  首先,葛先生可能忽视了一个简单的计算问题。从四、五月到“秋正肥”,如果满打满算,应该有五个月的时间,可葛先生说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这确实使我们感到惊诧:难道一个教授,连起码的、掰着手指都能算出来的加减法都会出问题?笔者说出这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可能真的让葛先生难堪,但为了避免这种“低级错误”造成更为不好的影响,指出来加以澄清,完全是有必要的。
  其二,葛先生的言语中说李白除了从东鲁迁家到南陵、在南陵应诏到京城之外,中间又凭空夹进了“客游会稽”一事。这“客游会稽”又是怎么回事呢?
  以前有人说李白从东鲁迁家南陵后,又东去会稽。对此,在葛先生之前,已经有好几位专家论证过:这期间,李白“客游会稽”的事,根本不存在。葛先生对这一研究成果是知道的,并同意这一观点,在其学术论文中说李白“没有客游会稽”。
  这一来,笔者不得不再一次冒犯葛先生:天宝初年,“客游会稽”一段既然已经从李白的游历中被“删除”,那么,就不应该再说李白从东鲁迁家南陵,然后又从南陵到会稽。否则,凭空地为李白“安排”这一旅游活动,李白先生当然“来不及”啰。
  其三,顺便提醒一点,就是葛先生称他的导师詹锳先生因考虑李白“时间来不及”的问题,而将李白入京时间“推迟”了一年,从而导致“以后有许多问题不好解决”。这种说法不知是真是假。如果詹锳先生轻易就能将研究对象的活动时间“推迟”,那么,他对别的问题考证的准确性及严肃性,都将会受到大家的质疑。学术研究向来是件极其严谨的事,弄不明白的、没有结论的问题很多,可以存疑,但勉强下结论、迁就对象来“吻合”自己先入为主的结论,这都不是真正学者干的事。
  言至此,我们再退一步说:既然天宝元年李白被诏入京前不在南陵,那么,这首诗中的“南陵问题”该怎么解释呢?
  葛先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是这个“南陵”根本就不存在。葛先生说,原来这首诗的题目叫《古意》,直到宋朝,这首诗的题目才变成了《南陵别儿童入京》。二是这个“南陵”是存在的,但不在安徽,而在山东。葛先生说,李白曾寄居在山东衮州的瑕丘县。李白诗歌中虽然没有“瑕丘”,但有“沙丘”。山东省的这个“瑕丘”,就是当年李白诗中的“沙丘”。依据何在?葛先生说,瑕丘的“瑕”与沙丘的“沙”,“只有一音之转”,所以“瑕丘”就是“沙丘”。
  可见,葛先生是想从古代音韵学的角度找到“瑕”与“沙”的“亲近关系”。事实上,这两个字在音韵学上叫“叠韵字”,而不是“一音之转”。
  再退一步说:即便“瑕丘县”就是“沙丘县”,那么,沙丘与“南陵”又有什么关系呢?
  葛先生的论证分两步。第一步是将“丘”论证成“陵”,也就是将“沙丘”变成“沙陵”。怎么变?葛先生引用了著名的权威“字书”《说文解字》。在这部字书里,“丘,土之高也,非人所为也。”《说文解字》说“陵,大阜也……阜最大,名为陵”。葛先生说“由此可见,丘也好,陵也好,都是土高而厚的意思。沙丘也好,南陵也好,意思是一样的。”
  事实上,葛先生在这里仅仅论证了“丘”与“陵”的关系,即只证明了“沙丘”就是“沙陵”的关系,他是如何变“沙陵县”为“南陵县”呢?
  这是葛先生第二步要论证的。葛先生说,当年李白寄家在今天山东瑕丘县的南边,即当年沙丘县(即沙陵县)的南边,因此“李白称其‘南陵’也是可能的”,“也许当时本地人有称沙丘为‘南陵’者,或未可知。”
  诸位可明白了?“南陵”是这么来的!
  如此之推理,逻辑不可谓不严密,但事实上,这里有个疑问:既然李白寄家在沙丘县的“南边”,也就是说,沙丘县在李白那个“临时家”的北边,李白只会称沙丘为“北丘”(按葛先生的逻辑,应该是“北陵”),怎么会说“南丘”(即葛先生说的“南陵”)呢?
  当然,葛先生也有谨慎之处:他对这一问题的论证,自始至终用的都是“可能”、“也许”。从文意上看,他似乎想肯定自己的论证结论(否则,就很难称其为“学术论文”了),可在遣词方面,他一直选用着这些模棱两可的词。
  事实上,凡是做学问的,没有人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人名与地名的考证,和语意、文意的考证不同。孔丘,就是孔子,不能因为“丘”与“陵”的意义相近而说“孔丘”就是“孔陵”;孔子是山东曲阜人,不能因为“陵”与“阜”的意义相近而说“孔子是曲陵人”;就如“葛先生”,就是葛先生,说他是“藤先生”,恐怕他就不愿意了。
  由上可知,从瑕丘到沙丘,从沙丘到沙陵,从沙陵到南陵,根本就找不到一点事实根据。
  顺便说一句:现在人(包括葛先生)所说的“山东”,在李白那时候是不存在的。作为行政区划,现在人说的“山东”,是从金朝开始的。
  葛先生的“新发现”
  葛先生说,当他提出《南陵别儿童入京》诗中的“南陵”不是安徽的南陵时,“首先得到了我们的导师詹锳先生的支持,他不但肯定了我们的这一观点,而且还撰文进一步指出,《南陵别儿童入京》中的‘南陵’,就是在‘去鲁城不远的地方’。”(注意:在这里,葛先生又把本应该是“我的观点”说成“我们的这一观点”)
  由这段话可知:第一,葛先生在这里已经忘记了他关于“古意”的一番考证,竟然又认为有“南陵”存在了。第二,当葛先生“考证”出《南陵别儿童入京》一诗中的“南陵”非安徽南陵时,他并不知道这个“南陵”在哪里——这是很荒唐的:你连“南陵”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就能否定不在安徽呢?
  应该说,水平高的还是导师——詹锳先生断言:就在去鲁城不远的地方!
  这一断言,无异于一声命令哦:几个人来到“去鲁城不远的地方”寻找。从济宁找到衮州,从衮州找到曲阜,但一直找不到“南陵”。莫非导师的判断有误?这是晚辈们很难接受的事实。
  继续找!终于在曲阜县南边找到一个村,名叫“陵城村”。村名中的这一个“陵”字,又无异于一帖兴奋剂!加上这群弟子突然发现这个“陵城村”就在曲阜县的南边,于是“陵城村”就被封为“南陵村”了。
在此之前,《南陵别儿童入京》中的“南陵”是不存在的;李白寄家“南陵”的事,更不存在。现在,“南陵”找到了,于是李白又“寄家南陵”了!可见,这是一个比较好笑的逻辑:南陵在安徽,李白就不曾寄家南陵;当“南陵”在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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