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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孩子的信:那些“第一”的故事(上)

2021-10-10 10:27阅读:
外中2021级的家长、学生:
今天,我们讲述一下关于“第一”的故事。
回望自己的学习、工作、生活好像真的没有过什么第一名,是的,就是这样的!
写给孩子的信:那些“第一”的故事(上)
我小时候跟你们一样一定做过很多关于要当“第一”的梦,第一确实是一种诱惑,引诱着我们不断向前,不断靠近。我也的确努力想争取过当第一。整个小学我当了多少次第一,我忘了,不是因为太多,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或是因为在小学,拿个100分,双百分太容易了,没有独自成为第一的历史,太多并列也就成为淡忘的记忆。所以,整个小学的我都没有当过“第一”的记忆。
努力收剐记忆,我终于想起,我在小学有过第一的历史——那就是我经常第一个到校。是的,我经常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出发上学。我的整个读书时代,我都是在外面吃早餐,父母想多睡一会,于是我获得了买早餐的现金,我是喜欢这点的,可以花一半的钱买早餐,剩下一半存起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时,我早起,早出发,自己在黑乎乎的外面世界买早餐,然后最早来到学校,在学校外面独自吃早餐,这个“第一”的感觉很特别,这个“第一”也一度也受到老师的表扬:我很早到校,然后发挥劳动者的特长
为班级做清洁,顺便带着当老师“秘密小侦探”的任务,自己假装写作业,也把其他早上补作业的同学的名单悄悄地汇报给老师。我一度以为,我是在完成某种“地下工作者”的任务,这任务伟大而隐秘。
这种地下工作我从小学做到初中,没有被人发现,直到今天,我回忆往昔,才猛然找到这个记忆的节点。
写给孩子的信:那些“第一”的故事(上)
后来,当了老师,我没有继续往昔的“特长”,我也没有发展过这样的“密探”,我鼓励孩子们公开维持自己的权益,不主张告私密,有事公开讲。这也许是我后来的阅读史带给我的一个转变,阅读让我看到另一个世界,人也需要光明正大!而为了抓学生早上到班赶作业,补作业的现象,我的武器是——早到。我早到,可以“抓到”更多补作业的同学,我早到进班,让那些想补作业同学也没有时间补作业,很长一段时间,我算是学校最早进班的老师。但是,我不想把这个个人的习惯,变成整体的推广。毕竟这牺牲了很多时间,也需要其他方面的配合,例如有人帮我打早餐、送早餐之类,我也不能空着肚子光干活,这是不可取的。
记忆越发清晰。是的,我读书时代很多第一都是早到学校,高中也是如此。
我第一次高三的时候(我复读了一次),我严重的偏科,数学就是2030分那种(150分满分,理化就是什么都不会,只能靠选择题得15分左右(150分),我文科还可以,为了弥补我的不均衡,制造我是挺努力的人设,我每天差不多5点过就起床了,然后六点就到了学校,那时,学校的大门有缝隙,虽然有锁,我却能凭借我苗条的身材挤进学校,然后上楼再翻窗进入教室,点上蜡烛开始学习(那时,学校来电是定时的),在悠悠的烛光中,我似乎感受到这种“第一”给我的某种力量。那时,我最喜欢的一句话:莫道君行早,更有早来人。
确实,整个学校,我就是第一个到校的。有时,看书到7点左右,我会爬上楼顶,看日出,东边的晨光照在自己身上,暖暖的,世界好像被我一个人占有。
其实,这种“第一”的力量不过是一种幻觉,早到学校不代表你的成绩就是第一,看似的付出也许是一种假努力,在悠悠的烛光中,我双眼皮沉重的地彼此斗争中,我不过是用古人“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刺激自己,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勤能补拙,其实,多年后,我才明白,效率更为重要,胡乱折腾时间,最终也会被时间折腾,要紧的是高效利用时间,而不是越俎代庖地占有其他时间,例如睡眠、吃饭的时间。
写给孩子的信:那些“第一”的故事(上)
而我这个挤门翻窗的技能大约也是小学就开始练成的,那时,我很早到校,除了做清洁,当“密探”,很多时候,我百无聊赖,我就喜欢翻窗户,我们的图书馆在4楼,我经常从楼梯的一侧沿着窗户边缘,利用图书馆没有关闭的窗户,翻进图书馆,然后在图书馆里找点我喜欢的连环画翻阅,然后再沿着图书馆的窗户进入大队部,去这个小学学生心中的权力中心溜达,再从窗户翻出,进入三楼的平台,然后跳到二楼的平台,然后顺着一根光滑的管子,下到一楼,这个危险的游戏一度让我痴迷,每天让我乐此不疲,而在漫长的小学时光居然没有被发现过一次,用今日的标准,我在小学时如此顽劣与让人不放心。
当然,这个技能要是放在摄像头漫天的今天,我也早就被当成“飞贼”给抓获了。今天,我也严格禁止学生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安全第一啊!
写给孩子的信:那些“第一”的故事(上)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诸多的“第一”都是如此不上台面,成为我个人的“稗官野史”,尚可博人一笑,实在没有半点值得夸奖,炫耀的地方。
后来,好像我就没有什么第一的历史了。
突然,一个声音告诉我:“不!你还有其他第一的!
哦,是的,小学毕业后,我就从来没有当过班级总分第一,年级总分第一。但是,我有过单科第一。例如,体育,我喜欢长跑,我每次长跑测验都是班上第一,还参加成都市的越野赛。高中,我的历史、政治不错,经常班级第一,只是在“总分为王”的游戏规则中,我那些单科第一的历史都被掩盖了,整个高中,我就是一个学渣,跌落到要去复读,第二次参加高考。
当学渣的历史,让我很羡慕学霸,谁不羡慕成功者呢?谁愿意自甘堕落呢?我要保持自己的尊严,于是羡慕变成了愤怒。整个青春期我都很愤怒,嘲笑体制、批判应试,现实像一堵灰墙,你骂它也没有回响。反正,现实狠狠地修理了我。愤怒的另一面,也要我比较要强,不服输的我,选择再来一次,其实,更为真实的情况是高考失败,我无地可取,走投无路,复读算是一条不得已的好路。有时,要强与要命就是一个事务的两端,现在回忆起我性格中的要强给我带了不少成就,也带给很多麻烦,重要的是平衡,过犹不及!
写给孩子的信:那些“第一”的故事(上)
记忆又回来了,复读时,我真的成为了班级第一,成为了文科班总分第一。但是,这段记忆尽然如此不鲜明,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复读的第一次全市的高三联考,我是班上两个上本科线的同学之一,我的成绩还是第一。另一个是跟我一起复读的同学,她也是我上一届的同学。这“第一”固然让人高兴,但是似乎也没什么得意的,仿佛在矮子中当了高个,自然可以有一番欣喜,但是也绝不会以为自己就是巨人。当时,复读的文科班整体成绩偏差,以我那严重偏科的成绩还当了第一,自然这个含金量不高。
很多年后,我似乎又觉得那个第一很重要,重要的不是我跟他人比,重要的是,我在自己的努力中第一次拿到班级第一,这第一虽然并不高阶,但是分明这分数也在全市进入本科,那时的本科录取率大概就是现在的985211的录取率吧。多年后,我才明白,重要的不是跟别人比,而是跟自己比,做最好的自己才是意义。我们都要自定义的“第一”给自己注解,给虚空以意义!
复读高考,我没有考班级第一,成绩是第三,还是第四,我忘了,这个名次对我完全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我考上了大学本科,读了师范,成了潜在的老师,后来大学毕业真的当了老师!
写给孩子的信:那些“第一”的故事(上)
整个大学我比中学更得心应手,毕竟不用学习理科了。但是,我也没有当过第一,第一学期考试,我只考了十多名,但是,我是男生第一哦。人啊,可以给自己找各种的第一来安慰自己,注解意义!后来,我调整学习方法,还是没有考成第一,但是,我到了师范班成绩年级前五的水平,而算上综合成绩,我还是没有第一,但是我的成绩到了第二。
我并不刻意追求第一,因为,这个第一的女生并非成绩真的比我好,她不过是在各样的报纸发表了许多豆腐块的文章,按照当时的规则这是要加分的。于是就让她第一吧,反正对我也没有损失,我不用去为了追赶这个第一,牺牲掉我的其他时间。而这个时间,我做了更多的其他的事情。后来,大四学校面试,学校要了我,没要她,算了我是战胜了“第一”。当然另外的一种真实是人家只是去玩玩,人家真正的目标不是学校,而是报社,后来她真的去了报社,但是与我已经毫无关系,要不是今天写这篇文章,她早在我记忆中消亡了。
大学生活,要算其他第一,我也有。例如,我跟小伙伴搞了川师的第一个摇滚乐队,在学校搞了第一次的专场演出。还有,我在大学圆了中学的一个梦,第一次留上了可以扎辫子长度的长发,可惜那时没有手机,失去了好多宝贵的记忆。

写给孩子的信:那些“第一”的故事(上)
这些,“第一”的记忆,像星星缀满记忆的星空。往事再现,总令人感慨不已!
上班后我又有哪些“第一”的故事呢?我们下期接着讲。
肖涛
2021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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