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芳越南 - 3 河内，北方不出产情人

文 / 碧水 图 / 行走
D1 河内
烈日炎炎，没有一丝风，渡船平稳地从湄公河上划过，发出突突的马达声。一个女孩站在形式在湄公河的船上，臂肘支在船舷上，头带平檐男帽，一件旧的真丝裙，不带袖子，领口开得很低，磨损得几乎快透明了。说也奇怪，这个讲述中国男子和法国女孩的故事却成了越南的风情片，给她贴上炎热、贫穷、混乱和颓废的标签。

飞机在河内机场降落时已经入夜，热带夜晚那种犹豫的黑色努力地想要隐藏起路边粗疏的民居，还是被几个小旅馆的霓虹灯露了马脚。出租车驶上了高速公路，同行的车辆寥寥。路牌快速逼近又退去，车灯照亮了上面那些带着音标的字母文字，才把碧水的定位从哪个南方中等城市调到国境线以外。
酒店是殖民时代的风格，旧式的装潢带领他们来到了期待中的那个河内。卧房小而局促，却把空间留给了宽敞的门厅和洗手间。握住门上金色圆形把手轻轻转动，深褐色对开门无声地向两边退去，眼前是宽大梳妆台和带脚的贵妃浴缸。牛奶咖啡色的帷幔当作墙壁，隔开了洗手间和卧室。空调吐出来的微弱气流轻轻晃动薄纱，仿佛扰动了时空，15岁半的“我”坐在梳妆台前，缓缓拿起妈妈的一支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