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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泗州城到底是如何沉入洪泽湖的

2017-05-24 07:49阅读:
古泗州城到底是如何沉入洪泽湖的
赵汗青
洪泽湖底下的泗州城在今江苏洪泽湖一带有民间传说,是朱洪武登基后淹没的。
朱洪武打到南京,做了皇帝,他要保万年江山,叫军师刘伯温造南京城。民工们开始造城,一造造到南门那块,造不下去了。怎么的?那块有个汪塘,土挑下去,咕隆一声,水一冒,没有了;再挑,咕隆一声,水一冒,又没有了。挑多少土下去,也填不满。没法子了,找刘伯温。刘伯温跑来一看,心里就明白了:汪塘底下有个水眼子,水眼子里有个水母娘娘,是她在作怪。
  他想法子把沈万山的聚宝盆借到手,又找一个叫田德满的小伙子,捧着聚宝盆下去,一下子就堵住了水眼子,南京城就造起来了。所以,后来那块就叫聚宝门。
  那个水母娘娘呢,她跑得快,没等水眼子堵死,一飞,就飞了出来,飞到哪块了呢?泗州城!从此,她跟朱洪武结了仇,不要报仇吗?她就在泗州城作起怪来,要把朱洪武的江山淹个精光。
  碰巧,观音老母路过这块,一望泗州城:啊,作孽哪,泗州城的老百姓要遭难,我不去搭救谁搭救呢!就要下云头时,又念头一转,不着慌,得试试这块的老百姓,该不该遭罪!她随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太太,落在高良涧,就在那块变了两间房子,开了家馒头店,卖馒头试人。
  她卖馒头有个规矩,有人来买馒头,她都要问:你买馒头啊?

咳。
买了馒头给哪个吃的?
给伢子吃的。
来一个,问一个,问一声,答一句,个个都是买给伢子吃的,没得一个说买给上人吃的。
观音老母思念开了:怪不得这块的人要遭难,没得一个孝敬上人的。
  就这么,一卖卖到年底,年三十晚哪家还做生意啊?顶天黑,馒头店也关门了,才关好门,门外来了个伢子,这个伢子的奶奶在家头痛不好过,这家子就祖孙两个,奶奶要他上街买些粑粑去家烧汤喝。伢子走东奔西,家家店都关门落户,哪块还有粑粑买!奔到高良涧这块,一望,馒头店也关了门,就在门外喊:“卖馒头的,开门!”
不卖了,关门了。
这伢子一听不卖了,就哭了起来,嘴里叽叽咕咕说:嗨,该我奶奶没福啊,要吃两个馒头,人家又不卖了。
  观音老母在门里听见了,就问:伢子,你刚才说的什么话呀?
晦,我奶奶头痛不好过,要我买两个馒头,回家去烧些粑粥和着吃。
观音老母一听,这下来了个给上人买馒头吃的了,连声喊噢,伢子,你莫慌走,来来来,我开门,卖给你!卖给你!
  观音老母把门一开,拿了馒头就朝伢子手上送,伢子拿了馒头刚要朝外走,观音老母把他喊住了:“伢子,你回来,我告诉你几句话。”
  讶子转身又回来,观音老母问:伢子,你可听话,你可记得住?
我听话,我记得住,你说吧。
  伢子,你每天上学,路边不有个庵堂吗?那庵堂前有对石狮子,你早晚经过那块就望一望它,哪天望见石狮子的眼睛发红呢,你就赶快带着你奶奶一块朝高处跑,大水马上就到。
嗯!
记住了?
记住了!
这话你对谁都不能讲啊!
嗯!
这伢子把话记在肚里,回到家,对奶奶都没讲。这以后,他早晚上学放学,就留意了。早上路过,望一下子,晚上回家来,又张望一下子,他不敢不望,石狮子眼一红,大水就来了,能不望吗?望呀望的,惊动了一个人,哪个?这石狮子旁边有个猪肉案子,摆肉案子的看这伢子老是朝狮子望,对讶子犯疑了:“呃,这伢子,你慢走!”
什么事?
每天你走到这块,这块望,那块张的,望些什么?你赶快直说,不直说,我把你杀了!
摆肉案子的把案刀一碰,伢子经不住吓,心里话,大水一到,总不能就我一家逃命呐,说就说吧,直说了:“我望的是这对石狮子,哪天石狮子的眼睛发红,就要发大水。”
石狮子会眼红?昏话,哪个说把你听的。
高良涧那块,开馒头店的老太太说的。
你听她瞎吹!“”摆肉案子的手一挥,噢,你走吧。他不当回事。
  第二天,摆肉案子的把猪肉卖完,把肉案子涮干净,没事了,忽地想起昨天那伢子的话,想开开伢子的心就把手上的猪血,朝那两只石狮子的眼睛上一榻,石狮子的眼睛就红了。刚刚巧,这伢子上学了,走来一望,了不得了,石狮子真的眼红了。他一吓,学也不上了,回头就跑,一到家,直喊:“奶奶,快跑!奶奶,快跑!”
  奶奶摸不着头脑:'伢子。什么话,跑到哪块去呀?”
  伢子说:'你还不晓得,石狮子眼红了,马上快发大水,这块要遭淹了,赶快跑!”
  伢子一五一十说给奶奶听。啊!他奶奶信了,收拾收拾,打个小包,祖孙两个,出门就往高处跑。跑没多远,他奶奶想起来了,说:“不好,我们光跑,腰里一个小钱也没得,跑出去怎么过?”
  你说怎么办?
  奶奶说:'奶奶告诉你,我那床底下地里,埋着个小积钱坛子。你去把它刨出来吧!快去快来!”
  伢子听了,马上回过头去刨积钱坛子。他搬走床一创,不假,是有个积钱坛子,他才把积钱坛子拿到手,了不得,躲在坛子底下的水母娘娘没东西挡她,又作起怪来了,这水呵,就从底下啦噜啦噜直朝上冒,水快啦,一大伐,一大伐,就朝伢子脚跟头漫来。这伢子一吓,拿着积钱坛子朝外就跑,只听那大水“吭”、“吭”的紧跟在脚边追。也怪,这水追到讶子脚后跟,就慢了,淹不过来。
  伢子跑呀跑的,望见奶奶了,奶奶望见伢子脚后的大水,腿吓软了,跑不动了,嘴里光喊:“伢子,快跑,伢子,快跑!”
  伢子见奶奶光喊不跑,把积钱坛子交给奶奶,背起奶奶就跑,祖孙俩奔上了高滩,没有被淹死。
这块泗州城,全被水母娘娘淹没了,成了洪泽湖。
后来,有了《水漫泗州》这部戏这是传说加神话了。内容是:古时候,由于泗州知县的儿子进京赴考路过洪泽湖,与湖中水母娘娘相遇。水母娘娘很爱他才学出众,便向他求婚,但他执意不从。水母娘娘一气之下,便借来东海水淹了泗州城。
实际上水漫泗州的历史缘由并不是水母娘娘的神威,而是封建王朝不兴修水利造成的黄河溃决泛滥的苦果。
历史上的泗州古城,为南北朝时北周所设,州址在宿豫,即今江苏省宿迁县东南。唐开元年间移治临淮,即今泗洪东南、盱眙对岸的洪泽湖下,州境相当于现今的泗洪、泗县、宿迁、涟水、邳县、雎宁等地,州城横跨当时的汴河两岸,由虹桥相连。唐宋时泗州地处汴河入淮河口,为南北交通要冲,车水马龙,市井繁华。北宋苏东坡有一首《行香子.与泗守过南山,晚归作》词:
北望平川。野水荒湾。共寻春、飞步孱颜。和风弄袖,香雾萦鬟。正酒酣时,人语笑,白云间。
飞鸿落照,相将归去,淡娟娟、玉宇清闲。何人无事,宴坐空山。望长桥上,灯火乱,使君还。
特别是这下阙就是写他与知州刘士彦夜饮南山(今盱眙境)后,刘在灯火映照下前呼后拥地过泗州长桥(虹桥)回衙的情景。
有史载,泗州城内原有一座宏伟的宝塔,名普照塔,南宋建炎年间毁于一场大火。公元1645年,清豫亲王多铎率清兵攻打泗州,当时驻守扬州的明将史可法派兵救援,但未及赶到,州城已被清兵攻破。
  其实自唐代中期始,经历了宋、元、明、清的漫长年代,泗州城长期处在洪水的威胁之下。明、清两代统治者,为了把南方的丝绸、茶叶、大米等物资运到京都,便整修大运河,大筑高家堰即洪泽湖大堤,人为地抬高了洪泽湖水位。另一方面,由于封建王朝兴修水利不力,导致洪水泛滥,黄河终于溃决,入泗水夺淮,黄河水携带的大量泥沙涌进洪泽湖,湖床不断抬高,湖东边大堤也就不断加高,造成泗州城地势逐年低洼,年复一年,日趋严重,每遇洪水,泗州城就成为水中“孤岛”。明万历十九年后接连3年大水,洪涛翻城而下,鱼游城头,舟行树梢,百姓淹死不计其数。在这种情况下,有人主张分泄淮水入长江,以救泗州燃眉之急,可是,总理河漕的潘季驯却百般阻挠说什么“浊流必不可分,霖淫水涨久当自消”,又以明祖陵在泗州城北,“祖陵王气不宜轻泄”为由反对分洪救城。到了清朝康熙十九年(1680)夏秋之交,泗州一带连降70多天暴雨,黄、淮并涨,洪泽湖水位一涨再涨,城墙溃决,一座繁衍了千余年的泗州城终于被汹涌而来的洪水全部淹没,永远地从地图上消失了,这场骇人听闻的大灾难,在我国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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