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古城，苗疆边地湘西昔境忆往事

2022-12-16 07:2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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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多人与凤凰城结缘是从《边城》这小说开始，姑且勿论从文大师笔下清寂静好的茶峒，那风情万般能勾留下人心的《边城》，也是蕴含好多《凤凰》美丽的影子。其实，这明丽清静的凤凰古城，古往千载，出名的年份亦是由来已久。抗战末期，新西兰著名作家路易 .艾黎就曾慕名而来，留下广为流传之赞誉：“中国最美丽的小城，一个在福建长汀，一个是湘西凤凰”。众说纷纭，殊不知有《边城》伴凤凰，或是凤凰随《边城》这般相得映彰，愈来愈热络了......。

凤凰古镇，这山间小城与生俱来的丽质，令人非常喜欢它那种《边城》的野性。在故乡的印象中，那文人的灵感间，自然会浮现出多少《边城》的影子......。那沿绿水秀岸蔓延着密密匝匝的吊脚楼，缓缓的沱江，清澈碧透的流水，绕过那无数悬江而立的石柱，木杆......那低洄的声响，仿佛浅唱着一曲倾诉不尽的情歌。刹那间，掩饰不住的，是那梦回故园的浅浅悸动......。
不知来过几回，每当第一眼与凤凰相遇，总有那惊鸿一瞥......山里的阳光来得较迟，近了晌午时分，那沱江上依稀的晨雾，还未曾褪尽，氤氲的薄雾，仿佛是那里飘来的仙气。若隐若现地缭绕在古老的板桥上，那几蓦袅娜的影子，犹如仙女下凡。跳岩间或，那些身挎背篓的苗家大嫂，不慌不忙地跳跃在水墩之间，似乎有蜻蜓点水那般的轻快......古城里，那依山层叠青砖灰瓦的村舍上，那傍河蜿蜒的城墙楼房边，袅袅而起的烟火气，朦胧了翠荫的山岭。看呆了，恍惚就有一样离尘脱俗的仙幻......。每次来到，无一例外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凤凰古城的魅惑。
真正的凤凰古城不大，就坐落在偌大县城的角落，沿沱江边古城墙南边的集瑞门，经靠江畔的“壁辉”北门，延至东边的恒升门......三街五巷，小小坊间却保留了一百多栋明清民居，三十多座庙宇殿堂楼馆，四百多载沧桑，古色古香。偏僻之隅，藏匿了沈从文，熊希龄，黄永玉，雷雨田......等等名师巨家的故居。这数不清的俊才人杰，无一不是，这山沟里飞出的金凤凰。

这还只是隔岸观景，就已入痴入醉......。随那同伴的匆匆催促声歇，又一次从虹桥风雨楼走入古城。当下时兴汉唐古装，桥头有几位风姿绰约的小美女频频摆谱。映衬着旁边万寿塔的倒影，感觉很唯美，于是偷偷地蹭拍了一番......直到让人惊觉，方才悻悻收手溜之大吉。
或许斜目一瞥，那万寿宫塔胜迹，有一抹久远的韵致，格外有魅力，竟把我们的好奇心吸引......。先不进城，往绿荫笼罩下的宁谧江湾边，寻那古塔去。万寿宫前，那建造在江畔逼仄峭岩上的高塔，挺拔迤逦，却容不得登顶远眺......只是静静地坐在峭岸上，看着附近游人码头画舫般的扁舟，轻轻地凫在清澈水中......。时有悄然解缆起航，游船漾起涟漪，划进那虹桥下巨大弧拱，渐渐地消失在桥那边诗般的遐想......这般随意的缱绻时光，出乎意料，竟让人“流连时有恨”。
午后，踩着叶隙间洒落的细碎光影，走在人影稀疏的石板街上，恍惚有古道斜阳一抹玩味......我们返风雨桥廊间，始得进城来，这重建的廊桥中，已变味成熙熙攘攘的小商品市场。也许再找不回那廊桥旧梦，更寻不到那曾经的乡情。或有些许的厌恶，我们的脚步匆匆而过......。过桥后，随人流往恒升门走去。这宽不盈丈的东正街，两旁那是装饰讲究的铺面，满街只见那人头攒动，没有一丝古城的恬淡，闲适。只有那赤色石块垒起的恒升门，依旧那般苍古扑拙，那暮色斜映在街道石板上，泛起那岁月磨砺出的微微殷红，此时，记得起我身在古城......。

并没有领略过这位乡土文学大师的文采，也谈不上有多么景仰之情。却每次路过，情自难禁，总会来到沈老旧居里走走......兴许是心想沾染一下这里遗留的文气，亦或有些微同姓近缘的亲切感。位于南中营街上的沈从文故居，并没有显赫的门庭，极其普通的老屋毫不起眼。那院子中间石板铺成的小天井，寓意那古往遗下的民俗。朴素无华的小合院中，只有那些极具湘西风韵的雕花窗棂，精美细腻，令人目不暇给。也就走马观花似地，浏览过故居里展出那些大师的生平，睹物思人，浅浅地就能有一番怀旧的遐思.......。
从江畔的北门出来，一下清净了许多......夕阳渐渐飘红，似乎不愿就这样落山。夜幕却早早拉开，那江边两岸的华灯初上，瞬间点亮了古城的万家灯火，也点染了江畔嬉戏人们的玩兴......。纷纷涌到沱江水岸的游客，忙得不亦乐乎，或拍照，或摆谱，或有直播的，偶有闹中取静的几个，独坐江岸垂钓......更多的，像我们这般作法，抵挡不住那酒旗招摇的诱惑，选江边两岸目不暇接的酒肆饭庄一家。挑临窗角落而坐，夹杂几分水气，让江景扑面而来......三两好友结伴围桌，几壶醇香。一蓦清心，三五小碟风味，听窗外沱江流水潺潺，把酒言欢。几番畅意，微醺中，这灯火阑珊处，凤凰古城的夜景，真撩人看得别有一番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