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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个男性避孕针剂通过试验:效能13年,绝育怎成“好男人”标签?

2019-11-22 07:34阅读:

首个男性避孕针剂通过试验:效能13年,绝育怎成“好男人”标签?
有外媒报道,印度医学研究理事会研究人员称,该机构已成功完成世界上首款注射式男性避孕药的临床试验,并已送交印度药物监督管理局审批。据悉,这种避孕药被设计用于替代输精管切除术(也叫结扎术,就是结扎并切除一小段输精管,使精子不能排出体外,达到不育的目的),有效期为13年,之后失效。目前而言,输精管切除术是世界上唯一可用的“男性绝育”方法。但是,愿意主动选择输精管切除术的男性却并不多。
从某种意义上讲,就算“首个男性避孕针剂通过试验”,体现出非手术的“优越性”(非侵入性)。但是,想让更多男性加入“长期绝育”的序列,依然是个大问题。因为,长久以来,对于“意外怀孕”风险的承担,主体风险的承受者依然是女性,尤其是“未婚女性”。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因“风俗道德”的囹圄,未婚女性怀孕后,不仅基本的权益难以得到保障,个人品行也会受到质疑。所以,对于一个“未婚的怀孕女性”来讲,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会显得极其艰涩。因为,关乎女性,历来都将生育奉为重镇,但是,也仅限于“婚内生育”。由此,对于“未婚怀孕”来讲,最大的风险就会落在女性身上。
所以,常见的避孕或绝育,基本的措施指向依然是女性。即便,从男性避孕套问世以来,“男性避孕”也被普遍接纳。但是,因“避孕效率”和“舒适度”的问题,还是会“避孕失败”。于此,很多女性考虑到这样的风险,就会选择服用“避孕药”或进行“绝育手术”。
并且,在女性相对较弱势的环境中,貌似男性选择主动“戴套”,就已经算是尊重女性
。而能选择“长期绝育”的男性,挺身而出,进行“绝育手术”或者“打避孕针”的男性,基本上会被标签为“好男人”,被供奉起来。由此,对于“首个男性避孕针剂通过试验”,还不完全算是女性朋友的福音。
因为,关于“怀孕风险”,除却是女性在生理层面的结构性问题(子宫在女性身上),更为主要的是,在我们所处的世界里,女性一直处于相对弱势的位置。所以,对于“首个男性避孕针剂通过试验”,这只是分担女性“怀孕风险”的“第一步”。因为,真正的困难在于,有多少男性能俯下身子,愿意为自己的女友或妻子,选择“长期绝育”。
将女性客体化,这是造成“男性绝育”较少的主要原因。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一个女性如果“不孕不育”,可能会成为婚恋生涯最大的阻碍。要是,男性“不孕不育”,仅会成为道德上的瑕疵。甚至,在很长一段时期,就算是男性不孕不育,因医学不能明辨是非,女性都会成为最终的背锅者。
说到底,女性在生育上所承受的压力,要比男性大得多。尤其,在一些经济不发达的地域,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如果,一个女性不能生孩子,就意味着婚姻难以走下去。因为,在婚恋的促成中,男性的核心是“经济能力”,女性的核心是“生育能力”,如果二者不能对等,很容易就地翻车。
所以,很多女性为迅速取得再生家庭的话语权,会选择结婚后立马生孩子。这虽然看起来,让人觉得“物化气息”很重,可这确实是真实的图鉴。由此来讲,对照“绝育的责任”,可能很多女性自然会选择自己独揽。所以,要是有男性愿意站出来主动“绝育”,简直就是“极品男人”。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在基本的两性关系中,大众媒体和商业世界,齐心协力教育年轻男女,所谓的“浪漫”就是男性给女性买礼物,带她们吃好吃的,带她们去剧院,迪厅,酒吧,咖啡馆,以及安排各种活动来庆祝各式各样的国内节日和国外节日。
而对于“女性”来讲,就好像在这些结构性的浪漫形式顺利实践后,自己只要躺在大床房上,等待男性的扑倒就好。总的来讲,男性的主体性,一直以来比较重。尤其,在一些落后的地域,更是如此。甚至,比这种“你来我往”更残酷的是,有太多男性将女性物化成玩偶,无论是在日常生活中,还是亲密行为中,都并不希望女性主导性太强。
由此导致,关于怀孕的风险,历来都是女性的自己的责任。很多男性,甚至在具体的性行为中,只为自己爽快,而不考虑女友或者妻子的感受。并且,在国内,有相关数据显示,在避孕用品的购买上,女性是主要实践者。这再次说明,在关心女性的怀孕风险上,男性是相对缺位的。
将“男性妥协”奉为男性尊重女性的表现,这可能是一场误解。从某种意义上讲,“避孕套”的发明,并不只是关乎健康本身,而是关乎男性对女性的一种妥协。这种“男性妥协”,多数情况下,是女性在“经济地位”提升后,所产生的溢出表现。
我们可以认为,男性气质的妥协是一种进步,但也有一定的局限性。说到底,这是实用主义的产物,而不是绝对“性别平权”的结果。这预示着,与这些妥协关联的性别平等方面的改善可能是短期的,一旦那些迫使“男性妥协”的条件消失,更加残酷的性别碾压,将会卷土重来。当然,这是悲观的论调。
从乐观的角度而言,由男性气质的妥协而产生的新的行为模式,也可能最终成为个体“惯习”的一部分,从而对性别机制产生持久的影响。总之,关乎性别平等的探索和追问,这是一条曲折之路。其中有女性的不易,也有男性的苦恼。
而对于“男性绝育”成为好男人的标签,这是“女性弱势”和“男性妥协”的优化勾兑方式。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承担“怀孕风险”本就是男女双方共有的责任。但是,现实的女性处境,只有婚内的“怀孕风险”,才可能获得伴侣的分担。而对于婚外的“怀孕风险”,只能是女性自己承受。
甚至,一些所谓负责任的男性,最多也就承担起“手术费”和“营养费”,至于真正的“娶回家”,貌似在现今的婚恋秩序下,已经不再那么常见。本质上讲,“怀孕风险”要想让男性分担,必须有婚姻的保障才好。起码,就“男性绝育”而言,婚外来讲,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甚至,就算一对夫妇不打算要孩子,想长久的丁克,或是已经有孩子,不打算再生的情况,普遍的处理方式,都是让女性承担绝育责任。一方面,因为子宫在女性身上,这可能更保险;而更为深层次的触动里,其实透着“女性为生育工具”的赤裸本色。由此来看,“男性避孕针剂通过试验”后,更为艰难的是,如何让男性愿意“打避孕针”,这毕竟关乎“性别秩序”的核心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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