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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翻《陆小曼诗文》

2023-04-05 21:5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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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好几年前逛书店在徐志摩散文集旁边立着的一本书，就随手一起买了回来，当时只是随意翻翻，最近有些闲时就又拿出来。实话说，读这本书不是读陆小曼的诗文，而是读怀念她的文章，
　这些写怀念她的文章的作者多是徐志摩与陆小曼的朋友熟人，如画家刘海粟，女作家赵清阁，女作家苏雪林，郁达夫夫人王映霞，徐志摩姻亲、徐志摩研究者、画家陈从周，徐陆二人的养女何灵琰。另两三人是陆小曼自己的亲戚及受过陆小曼恩惠的关系人，这中间有陆小曼亲侄女陆宗麟，受过陆小曼及她亲戚恩惠的郭明珍，病体不支翻译提携了的王亦令。
　刘海粟赵清阁苏雪林王映霞陈从周他们是赞中有痛又有责。赞陆小曼出身的高贵，赞她的良好教育，赞她会英法文，会诗文绘画，有山水长卷，赞她舞跳的好，曾受外交部邀请陪外宾跳舞，跳舞交际让她在北京社交界很有名气。嫁了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的军官王赓。后与诗人徐志摩恋爱，徐志摩与原配张幼仪离婚与她结婚。痛的是与徐志摩结婚才五年徐便因飞机失事而亡，责的是她有才华却从未想着发挥才华，什么事不想做，生活奢侈无度，超级会玩。花钱大手大脚，逛街买奢侈品，一次提六双高档皮鞋。据王映霞文中写，那六双高档皮鞋600个银元是她与郁达夫一个月的菜钱。家里有专车司机，有男女仆人厨娘丫环一大帮，还把自己娘家亲戚一大帮养在家里。她与翁瑞午对躺在烟塌上抽大烟，白天睡觉，下午起床，吸了大烟后有精神了就让专车司机开车送她去剧院看戏听音乐捧戏子上赌场。徐志摩回上海早上要吃早餐，丫环说小姐下午才起床，叫徐等着。徐读大部头著作，而陆读地摊上的小人书。徐见她除了吸大烟再就是去娱乐场所消磨年华，就劝她上进画点画写点东西，她发脾气将裁纸刀朝徐脸上丢去，幸而有徐的眼镜档着，否刚后果不堪设想。徐在北大任教，原本应该在北京安家，可陆贪图上海的花花世界，不愿去北京，害徐只好南来北往的兼课挣钱满足她的高消费。徐死后她便与翁瑞午同居，她的闺密、作家赵清阁徐志摩的
学生赵家璧劝她要么与翁正大光明的结婚，要么离开翁，至于离开翁后的生活由他们支助。胡适也是劝她离开翁，今后的生活一切自己负担。但她不听所有人的劝告，既不离开翁又不光明正大的与翁结婚，一直与翁不清不楚地同居。
陆的亲侄女陆宗麟《忆姑妈陆小曼》，她笔下的姑妈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精通英法文，会弹钢琴，会画画，画的画受到外国人的称赞。与王赓的婚姻是因为王赓脾气坏，不理解陆小曼，离婚都是王赓的错。陆吸大烟是在徐死后受了刺激才吸上的。与翁同居是因为翁要为陆治病离不开翁，原本翁只是住在陆的二层楼，而陆是住在三楼的，因为徐志摩的父亲得知陆与翁同居就断了陆的生活支助。翁听到很气氛，索性搬上去与陆同住，但她与翁的关系是清白的，是她让翁不要抛弃原配。陆很励志，写过小说《皇家饭店》还与徐志摩合写过剧本《卞昆冈〉。印度诗人来中国是徐志摩与陆小曼接待的。徐死后，陆对徐一往情深，念念不忘。画的画得到各方赏识，还得到上海市长陈毅的特别关照，让其在上海画院供职。
采访了陆小曼表妹吴锦表外甥庄壎庄篪而写出了怀念文《才女、美女、病女》，赞誉陆爱国又说她当交际花在外交部与外国人跳舞时，有意为难外国人，把外国人小孩子的汽球扎了个洞。听到外国人对中国人不敬言语，陆大胆回怼。
被陆小曼提携过的王亦令〈忆陆小曼〉，陆之所以与王赓离婚是因为王赓体力过盛，整夜贪欢，陆无法适应，而且王赓犯了军职错，陆才与王离了婚，离婚都是王赓的错导致的。
这三人的怀念文中，陆小曼有才华，人美，聪明，勤奋，励志，对爱情对婚姻衷诚，绝口不提陆是如何生活奢侈会玩，有才华不去发挥，不去工作挣钱，只会花钱享受，徐死后与翁同居，把徐志摩的死规于徐要赶着去听林徵因的建筑学讲座。
他们所述的陆是多么多么的美，多么多么的有才华。但其他人的评论陆是这样的。胡适的评价陆的山水画长卷“闭门造车”，她常年卧床抽大烟出不了门，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山真正的水。陆的诗才，陆的闺密兼好友作家赵清阁的评价是“英法文绘画诗文都会，但都不专不精”。陈从周的评价更直接“小曼只有祭徐志摩周年的诗一首可入记”，言下之意，陆的很多文字就那么回事。至于陆的美貌，她的好友郁达夫夫人王映霞是这么描写的“她的脸发青，一口牙全掉光，连牙龈都是黑的，因为没牙，嘴往里吸简直不象样子了”这是陆长期吸毒所致。关于陆与徐接待印度诗人泰戈尔，有徐志摩林徵因与泰戈尔的照片作证，到底是谁与谁接待的泰戈尔？还有，陈毅市长照顾陆小曼，让她去上海画院任画师，但她从来没去坐过班，是领的虚薪。
　无论他们是客观的真情的赞、痛、责，还是有意诲有意拔高，陆已死了快六十年了，她怎么样已与我们这些今人没多大关系了。我只是想发一点我读了这本怀念陆的书的读后感。
　陆小曼与王赓的婚姻三年多一点，与徐志摩的婚姻五年，加起来八年多一点，而与翁瑞午同居却长达三十年。王赓就不说了，是离了婚的，而她与徐志摩是经过了千难万险才走到了一起，可谓天下最令人羡慕的爱情婚姻。徐志摩意外去世对她的打击固然大，但她不听多人劝说，就是要与翁瑞午同居，既不与翁瑞午名正言顺地结婚，也不离开翁，难道她是要留着徐志摩遣孀的名份？因为有了这个名分人们才会不停地写她争议她，她的名气就越来越响？没有了徐志摩遣孀的名份，她就是翁瑞午的老婆这样一种身份了，写她就没什么意思了？
与翁瑞午三十年的同居，她对外的解释是，与徐志摩是爱情，与翁瑞午是感情。同是一塌而卧，时间长短跨度又那么大，真不知爱情与感情她是怎么区分的？
　　有人推论，假若她最先遇到的不是王赓不是徐志摩而是翁瑞午，她与翁也许会白头偕老。我倒是认为，与翁结合后若遇到徐志摩她还是会与徐志摩发生爱情。因为翁瑞午虽然也有家世和才华，但论起声名与浪漫远远比不得徐志摩。他写不出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他或许也写不出徐志摩肉麻的《爱眉小札》，他也不会去结识泰戈尔，他也不会去读和祟拜英国诗人拜伦。所以，陆小曼这一生注定了要与徐志摩浪漫五年，做翁瑞午情妇三十载。她没做徐志摩的好妻子，但却做了翁瑞午的好情妇三十年。
　　总在说她有才华，是名媛，但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论才华，她写不出张爱玲的著作，她没有林徵因在建筑学上的贡献，写诗作文林徵音可以说成就比她高。要说身体不好，她的身体不好是因为吸毒，林徵音身体不好是因为患了肺结核又没有好好休息，与梁思成全国各地的奔跑，测量发掘古建筑，最重要的是参与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更没有林徵因那份对事业的赤胆忠心，也没有如林徵音既做事业又做母亲的社会家庭责任感。林徵因活了51岁而她活了63岁，比林徵音还多活了12年。可以说，林徵因51年的生命远比她63年的生命有意义。论勤奋，她又比不得冰心，冰心又教书又著文又生儿育女，不论怎么说，冰心为中国文学史留下了不朽著作，而她哩？有吗？唯一一篇小说《皇家饭店》也是赵清阁逼出来的，而且就写的她本人的整天出没在皇家饭店的堕落史， 读着味同嚼蜡。与徐志摩合著的戏剧《卞昆冈》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因为徐志摩是诗人散文家不是戏剧家，与她合写戏剧完全是为了她有事做，减轻她吸食大烟的瘾。
　　这就是我对这本书的读后感。有不当之处望有兴趣的友们批评。
闲翻《陆小曼诗文》
此文写于２０２０年２月，今日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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