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饭店》090.朝向背后的脸
2019-01-11 15:33阅读：
“咯咯咯咯……”
小智的脑海中回荡着诡异的笑声，这笑声时远时近，远的时候如同在千里之外，近的时候那声音就像是贴着他的耳朵在大声啸叫！但无论远近，都拨弄得小智的神经疼痛难忍。他双手抱着头，用手掌捂着耳朵，两只眼睛使劲地瞪着，嘴角却不自觉地跟着那诡异笑声别扭地往上咧着，展露出令人心颤发毛的怪笑！
接着，他的身体坐得笔直，颈脖僵硬地往窗户的方向扭动过去。他望向窗外的神情，就好像怪兽看到感兴趣的猎物那边怪异而瘆人！
小智房间的门口传来脚步声，是爸爸妈妈从外面打牌回来。他爸爸对他妈妈说，“你去看看小智睡着了没有，那孩子最近半夜总是做噩梦。”他妈妈回应道，“嗯？做噩梦？我怎么不知道？”“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雷打在你的枕边你都不知道，还能知道什么。”“算了吧，我要不是睡得那么沉，还不被你雷一样的呼噜声吵得整晚整晚失眠啊？我现在能有这样的睡眠神功，还不是在你这里练出来的。”“好啦，少贫嘴了，快去看看小智睡得好不。今天晚上赢了老张两千多，我得先去数数，那家伙最喜欢耍赖了，别赖我几张我还不知道。”
小智的妈妈悄悄地打开房间的门，借着客厅的灯望向昏暗的屋里。小智的床在窗户边，窗户打开一半，皎洁的月光洒进来，夜晚的凉风将窗帘微微吹动，这样的温度不冷不热，十分适合睡觉。她看到有个起伏有致的形状躺在床上，随后安心地轻手轻脚地将门给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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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哗啦”洗漱的声音，以及小智爸爸妈妈随意交谈的说话声。“啪”，所有的灯都关闭了。“啪”，卧室的门也关闭了。整个家很快陷入了睡眠。
谁都没有注意到……小智床上的躺着的那个人形形状，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姿势，也没有呼吸的起伏……小智，根本就没有在床上了！那个人形形状不过是被堆叠起来的衣服和被子！
小智穿着睡衣，光着脚，眼神木讷，表情呆滞地来到那个池塘的边上。
月光洒在漆黑的水面上，被风一吹，月亮的倒映即刻变得凌乱不堪，碎成的粼片就好像一排排雪白的牙齿，想要咀嚼这片黑暗天地的所有！小智受到魔障，一步步地朝着池塘中心走去！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个夜归人，正是和小智爸爸妈妈一起打牌的老张。一边走，他还一边在那里咒骂，“什么玩意儿，赢了老子这么多钱，转身就被婆娘给带走了！这不是坑老子的嘛，艹！输了TMD两千多，这手气也真是背到了极点了！老子还得想想回去怎么和老婆交代。去TM的，老子说吃了饭就走的，怎么就是管不住这手，一看到麻将牌子就心痒痒，再这样老子真把手给剁了！”
老张嘟嘟囔囔，自言自语地走着，随意别了下头，看到池塘边竟然站着个人！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半大的孩子。“诶，娃儿，你大半夜的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老张扯着嗓子喊道。
等了小会儿，见对方没有给自己回应，他瘪瘪嘴心想“关老子鸟事，老子还输钱真呢。”，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停下刚走出去两步的脚，有些迟疑地再次望向池塘边站着的那个人。
这一下，把他的魂都给吓出来了！因为他看到站在池塘边的那个人明明背对着自己，但是脸也对着自己！并且那脸色苍白，嘴唇猩红，冲着他邪恶而诡异地笑！
“啊！妈呀！”老张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走了。一直跑到家里，他的心都还在“砰砰砰”地使劲跳，撞得他的胸口直疼。他老婆揉着眼睛从卧室走出来，睡眼惺忪不耐烦地吼道，“你打牌打到这深更半夜地回来，也不说轻一点，吵着我睡觉了！娃儿明天还要上学，再把她给吵醒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老张还对刚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气喘不匀，他没有理会老婆的唠叨，胡乱喝了点水，也没有洗漱就钻进了被窝。任凭他老婆在那里嫌弃他又脏又臭，浑身都是烟味，还不洗脸刷牙，他就当没有听见那般。
他将被子蒙过头部，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但他又觉得那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心想这世上不可能有那么邪门的事情发生，即便发生，也不应该被自己给撞见。那脸朝着背部的方向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出现在小说或是影视剧里的场景吗？！
“诶！不对！”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因为他突然想起那张恐怖的脸有点眼熟，好像是今天晚上一起打牌那两口子家的小孩，“是叫什么来自？”他在心里嘀咕，“对，好像是叫小智！”
其实，站在池塘边的小智并不知道身后有老张经过，因为他的意志早就已经迷失，他的行为就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他站在池塘浅水的位置，水面已经没过他的双膝，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水的冰凉，反而还是一步步地朝着那池塘中心走去。
突然，小智笑了，他看到那个和自己一起玩水的伙伴正站在水中央朝他招手，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喊道，“来啊，这里有好玩的，快来啊。”
他迈向中心的脚步更快了！突然，小智的双脚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他一个踉跄，整个人瞬间沉向了池塘的底部！等再浮上来的时候，小智已经死了！他双眼瞪鼓着望向天空，那轮阴冷的明月映射在他已经没有神采的双眸中。他的仰面浮在水面，身上缠满了发丝一样的黑色水草！
老张在参加小智葬礼的时候，脸色发青，浑身发凉。他无法忘记那天夜里看到的场景，但是他就像是被人封印了那般，对那天晚上所见无法宣之于口。在殡仪馆，他也只是胡乱地和小智的父母打了招呼，随了丧葬的礼钱，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随后就赶紧走掉了。虽然参加过好几次葬礼，但唯独这次他觉得瘆人的很。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个熟人。那人絮絮叨叨地和他说小智的死，“唉，说是那孩子也是被淹死的。也不知道那池塘到底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地淹死人。这小智也是，前几个月没被淹死，这次被淹死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嗯，嗯。”老张胡乱地应着，心想赶紧找个路口和这人分开走，他不想再听到关于那个池塘的丝毫消息。
可那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老张的不快，继续在那里说，“你说也是哈，他妈妈说小智头天晚上还在房间里睡得香呢，第二天早上他爸妈睡到中午才起来，也不知道那孩子什么时候就自己跑到外面去玩去，结果淹死了。诶，老张，听说那头天晚上你也和他爸妈一起打牌来着？”
“嗯？啊，是的。”老张的心情更加紧张和复杂，他看到前面有个路口，连忙摆手说，“那啥，我去那边办点事，咱们回头再聊哈。”说完，逃似地跑掉了。
可是，在回去的路上，老张的脑海中总是响起一个笑声，“咯咯咯，咯咯咯”。他回头看看，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身旁经过的人有谁在笑。但那笑声就是不绝于耳！并且，他越听，越觉得那笑声不对劲，那声音明显不属于这个空间！他被惊吓得冷汗直流，双脚轮换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了起来。
身旁的景色在他余光之中快速地往后拖拉，他的意识似乎渐渐地变得不那么清晰，他只是机械性地朝前走着，朝着他心目中家的方向走着。谁知，等他再有所意识的时候，四周已经都是水了！
也不知道受到什么力量的吸引，老张竟然自己走进了那片池塘之中！他不会游泳，当发现深处水中之后，他惊慌失措地四肢乱蹬乱踩。很快，他发现双脚被什么东西给牵扯住，低头一看，他看见小智正抓住自己的双脚，并且冲着他笑！
人们发现老张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被池塘的水浪被冲到浅滩上！他的身上缠满了黑色的水草，尤其是双脚缠着的水草尤其的多。人们纷纷唏嘘不已，都说这片池塘肯定被诅咒了。有人说，“你们看嘛，我早就说过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好，这个地方是从那边河水中分出来的一个死水塘，这水到这里就是个头，像是突然多出来的瘤子，你们说能好到哪里去嘛。算了算了，以后千万不要到这里来玩，不要玩一玩的把命给玩脱了！”
这人说的话，听起来半真半假，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对这片池塘敬而远之，害怕的不行。从此之后，就越来越少有人到这个地方来。
后来，ZF派工程队到这里来进行河道清理，确实发现那河床上长了很多不知名的黑色水草，还有很多长满青苔的圆石，难怪总是有人在池塘中滑到，然后被水草缠住无法脱身而淹死。这个事实被报道出来之后，人们慢慢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我问王大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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