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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指数最后二十九天|《千里光》

2020-02-27 09:00阅读:
一大早,质子傲慢地走进我的办公室,先环顾了四周,“我在心里已经想好了,不想再多花费时间。”她停顿了一下,一幅想说话又不想说的样子。
“这个小龙人应该是很开拓的。”质子要求整合系统全部的数据库,趣味、感觉,现在只差运动的数据。
“你要的是所有数据库的权限吧,这要与方总商量下,” 质子的眼神又浮现出一种忧伤来。“小龙人方案我会以最快速的速度给你。
“实话告诉你,昨天方总与我就也谈了这个问题。他说你最好放弃大数据云平台。”这是最好的答复。
质子的心立即凉了起来, “你的意思说,让我放弃云平台系统?”质子又一次再追问。
“难道你在怀疑我没有推荐你?但是公司不听我的,”“你的转变让我清醒了许多。” “你疏忽了一点,公司是否调配你权限,”“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持续。”质子还在在宣泄着。

桌子上电话响了,原来是小叶,“明天医院要来验收小龙人了”,小叶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焦虑,公司要准备汇报材料,我打开电脑的屏幕,准备汇报系统开发的情况,但是这时候系统始终打不开,是否是系统匹配的地址出现了问题?。
我立即紧张起来,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原来又是小叶,“你立即用Top的语句进入系统,”我楞了半天,这是一种强制的语句,对系统伤害很大,“这不是我的原因啊,”但是所有的语句、所有的模块无法登录,系统正在调整中。
我已经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一个系统被人的意念所控制,系统的数据肯定重新配置。
“系统的数据库怎么了,” 这时候
方总有一些激动走了进来,也显得气急败坏,“我怎么也登录不进去?” “我正在匹配医院的细胞数据,与云平台的数据,”质子的声音充满着从未有过的定力。
“这不太可能吧,数据不是已经细分了吗?”方总似乎在怀疑系统的功能,也有一些气愤地说,下次再也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这恰恰说明了质子内在的原因,老是想证明自己的一些价值观点,质子就是这样习惯性给别人布置任务,每次谈话最后都是这样的结果。
小叶似乎打抱不平,“质子在筹划一个新的数据库,这会对系统可能带来一些冲击。”这种情况肯定会反馈到整个云平台的模型上,这是系统数据到现在还不能更新的原因。
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系统数据的代码是我在处理的,就是为了一个质子自己的“T细胞”,质子在擅自策划,我不免担心起来。小龙人的数据要保持稳定,而且即将验收,系统这样发展下去是有危险的,
我对系统的整合已经失去了信心,“我已经不想再参与了。还是让质子自己来处理吧,”我一边说一边还发着牢骚,“这可是我写400多条的代码换来的。”
位置上的人干瞪着眼睛,质子有一些紧张,“生活所有的数据、包括意念应当尽量地放开,这比单纯地监测一个人的细胞结构有重要意义。”
质子还详细说明了系统功能设置的问题,数据库的结构问题,一个系统的结构,足以改变整个系统的功能,足以改变一个全世界。
方总已经完全理解了质子对系统的设想,“这一些内容在其它的数据库上也可以做一些研究。”终于缓和了一下气氛,“云平台是大家的,所以大家的工作时间要匹配均衡。”
我已经不再对质子抱有幻想了。虽然质子还在怀念过去的数据。但是这种是不对等的。系统已经没有空间再容下关于意念的数据。
那些没有被赋予记忆和预见能力的生灵,是不能用数据来表白的,但是质子不相信,因为它对整个系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力,就不会使用“数据重新分配”;要不然的话,系统只能表达那些存在的东西,只能表达那些被觉察到的东西。
质子没有更清楚认识到这一点,一个人不能独善其身。仅仅是为自己的工作会立竿见影。质子虽然得到工作上的美声,但是不能得到马上的提升。因为是一直不可替代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质子坐在饭桌上,一边在吃着碗里面的芹菜,生活,只要主导变量就可以了,质子与旁边的小叶交谈着,“你已经离不开小龙人了,所有的生活数据都是云平台记录下来的。小叶淡淡地回复道。
“你的意思是我被数据绑架了?”质子立即激动了起来,“当你打开手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记录下来了,难道你不上网游览、不去散步运动、不去银行消费吗?这就是你的生活数据。”小叶也不服气似的,大家就这样说开了。
命运是自己的创造的,而不是由云平台掌控的。“所以要开发小龙人,对生命的T细胞发出一种预警。”
“其实你应该放弃这样的追逐,”小叶又笑开了。小叶的话一针见血,质子从骨子里面还是原来的质子,而质子却总感到自己还生活在过去。
由此看来,质子从头到尾存在着一种强烈的欲望,构成生活模型的。我不愿意回答质子的话,我只是觉得,“开发系统已经半年过去了,分析数据指数大概有不同的版本吧。”
旁边的小叶听到质子讲这一些,“你放心好了,还会支持你当上教授。” 口气揉合一种难听的味道,就拿着自己的饭碗走开了。
大家七嘴八舌,一些同事还在嘲笑质子的天方夜谭,我又一次将自己的头低下,完全不是从前我们合作在一起的时候那样。质子还是照样认真地吃她的饭。
“以后不与你们谈这些的话题了。”这时候质子心中一阵发酸,只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要听从内心的调遣,她真是不能忍受了,质子愤愤地走出了食堂。

质子一个人走在大操场上,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布满了乌云,我知道质子已经抑郁了,她在红色的篮球场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我觉得质子真是一根经,生活究竟损失了多少的T细胞,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生活就像一个沙盘,人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跋涉,它经受趣味、倾向、欲望所支配,回归生活的本质存在许多的不确定性,质子也许正在将这个沙盘,用小龙人的方法破解出来。
一个人想独处思考问题,质子是不太可能相信自己的处境,她应该想想小龙人,还有自己的生活模型,但是质子确实不想与公司的任何人公开交流她的生活模型,可能是价值理念出现了问题。
这时候质子的感觉又上来了,浑身酸疼,一个人走起路来清飘飘的,看样子小龙人的数据是真实的,质子主要的目标是T细胞,正是这个T细胞促使生命的瓦解。

我们在会议室开会,质子、小叶还有我。方总还没有来,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翻看桌子上的杂志,质子看着手上的小龙人材料,就这样干坐着的。
我也拿到一本近期的互联网杂志,看到了质子发表在上面文章,“关于云平台生活模型的设想”,心里不免一阵酸涩,“这个小龙人,不就是强化人的欲念吗?”我也想起了从前在一起开发的云平台,质子惊异的眼神望着我,她也没有想到我的态度起了变化。
质子的脸上也显得深沉,“系统的数据是客观存在的,这只是用一个数据表达的生活方式。”我抑制不住自己,嗓音响了起来,“质子,这不完全是你一个人的理念,”我狠狠地将杂志丢在了一边。
质子听了很不高兴,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说,“数据怎么能够代表理念的呢?其实我许多理念正是由数据衡量的?”“理念不就是从数据得来的吗?”
我与质子就这样争论着,质子的声音还滞留在房里面回荡着,不能把数学方法仅作适当的普遍化而转换到生活中去,数学就成为哲学的标准了。所以说你要尊重数据,这是海德格尔说的。
质子好像有一些失望,揣摩着看着我,最后质子稍微喘气,“你放心吧,小龙人的电子稿会发给你的,但这一些是我个人的观点。”
看来质子自己也动了真感情,“也许在三十年之后AI高度发达,技术性的工作——写代码这样的工作不需要人类来做了,只要说话交给小龙人就行了。”
质子实在是太狂妄了,就像对全世界宣称,整个云平台就是她开发的。“所以,你不要那么情绪,它会影响你的T细胞,还有你的未来,”
质子失去了笑容,她不再理会我了。“怎么方总还没有来啊,”质子老是担心方总不会来。

这时候方总走了进来,会议室里面坐满了人,方总喝了一口茶,会议就开始了。方总在会上讲了许多与小龙人开发相关的问题,小龙人开发与其它系统开发不一样,是一个人思想的最高的思想境界,有自己的科学规律,如果让一个不懂生物学、从来没有开发系统的人去修改程序命令,是不适当的。

云平台投影在墙壁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横幅,“一个人的行动听从着内心的召唤,这是小龙人开发的理念,”这句话仿佛是在冬云渐渐消散了,从高高的云端上飞来了报春的鸟儿,那潺潺的泉水象征着永不停息数据的河流,它流经之处开满了野菊花,漫山遍野一大片,这就是质子开发的小龙人模型。
质子演示了云平台开发的设想,她认为小龙人的数据收集应该覆盖生活的方方面面,质子收集了许多生活方面的数据库,包括运动、饮食、读书、写字、交流,她给生活的内容输入了相关语句,可以看出她对数据有超常的敏感性。
于是当质子输入了近期T细胞、趣味、饮食、运动等各方面的生活数据生,屏幕上立即出现了SPSS高级统计处理后的结论,得到了T细胞与趣味的相互关系,她认为生活的每一个数据会影响着细胞,她会计算每个数据的变化趋势,特别是T细胞的变化趋势,每当她做出一个模型,得到自己的T细胞的变化与环境相关的时候,质子就会皱一下眉头,停顿一下。
大屏幕上显示着小龙人的生活模型,
小龙人T细胞调控效果=0.2乘以趣味+0.07乘以运动+0.16乘以饮食习惯-0.65最深层的欲望
“唔,这可能是质子的生活方式了,趣味是0.6、倾向是0.2,而且饮食与运动是恒常的0.2,”小叶在下面叫道,“当一个人改变了趣味与倾向,会影响到这个人的细胞再生,”质子没有理会,还是在解释自己的理念,
“现在看起来,小龙人开发关系到一个人生活内容的修正与预警。”
人们的痛苦与欢乐有各种各样,就这样被融进了整个云平台,谁也不知道是因为质子的程序设计,人们就像能够看懂一个文艺的作品,这样欣赏一个生活模型,那里面揉进了数据想表达的各种意念,这一切实在是太天真了。
质子是否在消极等待大家去寻找它们的形象呢?一个系统鉴定意味着什么,一个程序设定又代表什么,我不会去走那样的路子,高凌也是那样,因此我不会寄托于质子任何的希望;罢了。
会议上的人也七嘴八舌议论开了,“自从系统开发来指标体系重复调整了两次,造成了整个云平台不稳定,难道系统反应的事实是自己产生的吗?”高凌最后暴露自己的本意,“系统也是根据T细胞转换来的,”“这还不是根据质子一个人的意念在调整,”

“这个系统是是自然的可计算性的,它被当作了开启生活方式的唯一钥匙。”质子展示出一个具有一个真实的生活模型,趣味、欲望、饮食、运动,四个主导变量,它们之间上下左右分布在一个人的生活空间的角角落落,通过与生活相关的所有人相互缠绕在一起,由此影响着质子的T细胞。
这时候质子就坐在我对面。这个纯真的、吸引人的生活模型被质子系统描绘出来后,犹如大自然清新、芬芳的空气所包围,这是一个以自己的魅力令人动情的非常现实的环境。它们就像潜入身体当中的细胞,原先被看作是一心一意制造疾病和死亡的主儿,现在却渐渐现出活动的样子。
方总看到了质子的生活模型,非常惊奇又非常的感兴趣,这好比是一个人的生活世界。“质子,只要能展现T细胞的表述构成,也就是这个生活模型的可能性就够了。”
“一些人已经发现这些数据,与现在质子的经历和体验毫不相干,因为数据一直是在流动着的,相比之下也许前一个发现倒更能使我聊以自慰。”高凌不以为然地说,
“你不觉得人的反思和热望,已经转换成为一种单纯的数据计算吗。”方总反驳道,“这种系统效应表现为系统整体功能T与局部功能之间的非线性关系,这种相互渗透的非线性关系使得整体不再简单地等于局部之和。”
“对于取消一切的观念来说,也是如此。”方总还环顾了四周,还加强了语调,“可以这么说,我们系统的开发,生活所有的理念展现出来了,没有比质子这个生活模型所表达的那个程序更简单的了。”
质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这样说,质子显得从未有过的一些兴奋,质子曾经给报社写过的文章,一个人的生活结构,很有可能改变人体的细胞,主要是观点加上主要理由,不注重论证。
“是的,在一定学术水平上的概述,那些都可能看到你的判断,你说到点子上了。”方总还是念念不忘,看着手中质子发表的论文,一边说,“不过,质子,你身体还是要多休息,就像系统开发的小龙人理念,要注重生活各方面的平衡。”
“即使是普通的程序命令,也是要经过大家的讨论,遵循科学发展观,信息技术也要遵循科学发展规律性,并不是突出人为美化没有具体实际意义的工作。”高凌也不紧不慢地发话了。
质子听了不是滋味,她听不下去了,就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就开始发话了,“我是负责系统开发、研究报告,我自己负责的文稿我自己修改。”质子就量出了底线。
“一个数据分析师,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方总还是在怀疑质子的数据模型, 质子似乎还不具备这个资格开发系统,没有资格修改模型。质子一下子脸青了,“指标体系、数据整合,系统评估,统计分析等等、都是我一个人在设计的。”
“你说的没有错,你一直也没有放弃,但是开发系统要有权威的资格,要求懂数据,会写文章,还要有全局视野,要做规划、还有对数据敏感。”质子的眼泪已经溢出来了。
方总显得无动于衷,“这是我的意见。”然后看了一下质子,根本没有理会质子的表情。
“关于生命指数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我认为最深层的欲望非常重要,脱离了科学基础,一个人的欲望怎么能够体现在生活当中。所以从哪个角度去反映生活,这需要大家继续探讨。”
质子坐在位置上再也不发言了,这个T细胞模型是由她计算出来的,生活的任何方面都可以影响到T细胞,心灵的这场游戏还只是开始,按照游戏规则很难皆大欢喜。质子不想再介入。
我站起来给大家倒茶水,走到质子的面前,也给质子添了茶水,这么多年下来,我能体会质子的心境,看得出质子对开发系统充满着感情的。
大家喝着自己的茶水,“质子,你告诉我,你的T细胞究竟是什么原因变化的?”小叶也在问质子,不会是生活的哪个原因造成的吧。
“质子的生活模型,”方总会心地笑了起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质子的欲望上升了。”“哈,质子,会不会是你的欲望过于强盛了。”方总扭过头来看着质子,“看起来你气色很好,不过,你还得去医院看看。”
坐在会议室里面的人都沉默了,最终还是回到了质子提出的理念,究竟是什么原因影响了T细胞的改变。每个人的躯体内有一个比她更了解人体的生灵,至今没有浮现出来。但是小龙人可以帮助你实现。

这时候我感到疲倦和忧伤,因为我看到了小龙人运行的客观性,我感到了一定程度的忧伤,并不完全因为我轻易地怠慢了质子,我还发现一群人在质子的模型中的地位,这些人已经相互揉合在一起,由于澄清了最本己的形象而获得了它的规定性。
我在心里把这些东西想来想去,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是我可以反驳的理由,来说明质子在这个生活模型中的地位,用不着我一一列举那些心里不成熟的想法,那就是可用一个人细胞的属性,来预测一个人的生活方式。
与太阳同时升起为新年的第一天一样,质子知道这是生命的第一起点。我已经也曾经从质子那边听说过一个系统动力学,在这一个世界所有的感觉,所有人的思想、命名,质子可以使这所有人协调一致,却不能把它们之间的距离填平。
关于整个城市生活模型的规律性还没有人发表,关于T细胞一定存在着与生活相关的规律性,质子一定在想这件事情。
散会的时候大家没有马上站起来,整个空气感觉郁闷。质子心里明白,是自己应该离开单位的时候了。
大家拿起桌子上的笔记本,鱼儿式地走出了会议室,“你设置的生活变量太复杂了,方总认为应该再简单一些。”我一边走一边对质子说,“简单就意味着系统功能弱化,”质子不服气地说,我突然想起了质子的T细胞下降,还有小龙人的控制。既然这样,质子的一腔热血不会再燃烧。
质子还在寻找生活的蛛丝马迹,我真希望质子回到小龙人那边去,趣昧、倾向、运动、感觉、饮食,究竟哪个是质子心目中美好生活?她的生活数据是这个城市APP的一种,上面积蓄了整个城市关于感觉一运动生命轨迹。

快下班的时候下了一场雨,一场冷空气将梧桐叶又吹下来,桌子上的野菊花又复燃了,我站了起来,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我总是想起质子给它浇水的样子,是那么灿烂,在幽幽的密林中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的思路又明确许多。

质子已经筋疲力尽了,想早点一回家。天色已近黄昏,我的车已经开到公司一楼大厅,质子正在大门口等车,与银杏树一起整齐地排列,似乎与这颗银杏树上同舟共济,往后要像艺术里的树木那样屹立不动。
“我要不带你一程,”我摇下窗户,看见质子的眼睛蘸着一些泪珠, “不了,公交车就在对面,”我意想不到质子的断然拒绝, 好象有一种东西刺痛了我,使我的心哆嗦了一下。“明天我可能要上医院,”我想起了质子的T细胞还在下降,“你是应该去医院,看起来你的脸色不对。”
我望着质子,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不断告别的神情,这眼神是很难区分的。我就发动了汽车,离开了质子。
然而,我从后窗镜子上看到,小叶将汽车轻轻地开动起来,质子连一句话也没说,就坐了下去,小叶再次缓缓地向后倒退,与我是两个方向,仿佛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要把质子带到哪里去,我的心情格外慎重起来。
我看着小叶的车消失在马路上,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长时间,质子整个人也模糊起来,里面的室温与外面的冷空气形成强烈的反差,银杏树上的雪花厚重起来。
手机上传来一条微信,小龙人又来了一次命令,你必须在今晚登录这个软件。我也进入小龙人,就进入了灵魂的磁场,但我的T细胞没有上升,我仿佛看见了来自外界的影响力正在缩小,自己的T细胞在上升,蛛网模型正在改变,边界越来越扩大。
我知道小龙人的生活模型的真实性,质子的身上所有的细胞正在扩散。我甚至觉得质子被小龙人绑架了。
生命指数最后二十九天|《千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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