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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6月12日

2019-06-12 14:41阅读:
7、在当今物化与媚俗的文化历史语境下,人间百态,乱象纷沓,善恶并峙,美丑交错,熙来攘往,红尘弥漫。于这种表象下掩盖的深层实质,是人们灵魂与肉体分裂的生存困境。诗人敏锐感悟到:生命之痛,是时代的病灶。诗人施施然在庸常、琐细的日常生活中,睿智地洞察了此种深隐的生命之“殇”。她清醒地发现:“这世界”是“残酷”的,犹如“一潭冒着绿色泡沫的死水”,外在光鲜,内里腐败,人与人之间,互不信任,尔虞我“笑容背后涂满了毒液的箭”(《一些有毒的》),黑暗中常有“突然露出尖牙”的“喷吐光怪陆离之火”的怪兽在身后跟随(《现实》)。在这种险恶的,“不公平”、“不安定”的人间世道,即使人天生丽质,如果不愿自我消费和被消费,也是一种罪过,也要受到侵扰和伤害。诗人对此有切身体验。陷入这样的生存境况,她“悲伤”,她“焦灼”,仿佛临到了“无物之阵”,战士的投枪,不知掷向哪里。面对眼前的一片迷雾,她叩问:“我该怎样自处?/当我挥出拳头,它们像一团空气四散/当我安坐,它们又重新将我包围”(《有一些话,我不知道该向谁说》)。美善的流失,灵肉的裂变,让她感到内心的“疼痛”,但也正“因为疼痛,才感觉到生命的存在”。她无奈而不甘,迷惘而有梦。为此,她给自已堆垒起了《一个人的寺院》,在那里安顿自我的灵魂。

8、人生在世,生命的旅程该有多少荼毒和苦难。且不说童年的懵懂,青春花朵昨开今谢的悲哀,中年生活的负累和重压,乃至人老了,晚景的落寞与凄凉。即以当下人们的生存现状观之,物化世界对人的生存形成了真正的无法抗拒的压力。在商品经济的历史条件下,物质欲望统治了人,并蔓延成为一股在社会生活中左右一切的柔软的暴力。由此而致使人性异化和灵肉撕裂,破坏了个体生命的感觉经验的统一性,以工具理性遮蔽了人的灵性、激情、想象、记忆、思考。因此,泯灭了个人的自由意志和生存尊严,造成了生命的晦暗和各种病痛。

9、当今时代,市场经济的神话与科技的神话暗接与合谋,制造了光怪陆离的历史现代化的图景:物质挤压精神,肉体的欲望洪流浇熄了灵魂之火,网络化的生
活模式,逼迫人们在市场无形的手掌中,烦忙劳神,挣扎奔突,于词语的凸突镜里显影为焦灼与净躁,从而令人的生命陷入价值失范、人文沧落、人性异化的渊薮。在这个表面丰腴而实质贪乏的年代,诗人该怎样感受自我的生命之痛,并据此寻求生存下去的精神支点?
面对滚滚红尘弥漫天地,而且风云变幻,诗人邹伟华冷静,清醒,以一个不畏艰险的“行者”的身份,循着生命此在的指向,在山河间行走。他把脚步置放于生命之根、存在之源的“土壤”,感悟和体验足下的震颤与断裂。他愿做一个疼痛的幸运者,一个自我灵魂的拯救者。他深入生存的现场,揭示其荒诞与虚无,从对它的迷惘、考察和剥离中,放出罪恶的污血,从而昭示人的批判观实的一种权力和能力。在这样的咏唱中,高蹈着诗人所代表的智性、忏悔、孤傲和自由的人类精神。

10、当今时代,社会的转型,历史的旋流,文化的致幻。的确,一切都在变动,一切都在转折,一切都无定型;一切都在冲突、断裂与崩解,观念繁复,价值多元,真假互现,善恶共存,美丑并在;传统与现代交接,生存与死亡碰撞,虚无与充实离析,爱与恨、灵与肉无尽的纠缠……。
在金钱神话胁迫下的历史沉痛和边缘化的诗歌自我狂欢中,诗人温经天特立独行,他走出历史演变的夹缝里带有后现代的色彩文化迷雾,直面荒诞的现实和惨淡的人生,以一个斗士的姿态,挑战不幸,抗拒虚无。他怀着叛逆的精神和献祭情愫,背负着子夜意识和午夜困境中的宗教情怀,在无奈、无助的一片空茫中,寻找生命的根本意义,在生命价值的追问中,写下生命的不朽的证言。他种植词语,收获意义。在破碎中整合,在沉睡中醒来,以一种“我说有光就有光”的创世力度,创造了介于地狱与天堂之间的属于人的诗意栖居和属于自我的独立自足的诗性世界。由此可见,诗人的抒情主体是一个“舍我其谁”的悲剧英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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