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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2020-07-03 16:16阅读:
登鹳雀楼
[唐]王之涣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首朗朗上口的唐代诗歌,成就了历史名楼鹳雀楼与其作者王之涣,也让鹳雀楼因此被后世的我们所熟知,只可惜,真正的鹳雀楼在金末元初时毁于兵乱,当时仅存下故址。
明初时,鹳雀楼的故址尚存,后因黄河水泛滥,河道摆动频繁,故址也随之难以寻觅,时人只得以蒲州西城楼当作“鹳雀楼”,但也是登临作赋者不绝。
现在可见的鹳雀楼,应是在当初的鹳雀楼遗址西侧,为1997年到2002年时复建起的仿唐建筑。
虽非原楼,其建筑的壮观程度,确能让人想见当初盛唐时期,这座位于唐中都中的宏伟名楼,也足矣满足后世对鹳雀楼的情怀。
只是于我而言,来此的情怀不全源于唐代的诗歌。
我更想在此怀念的,是这座楼最早的兴建之人,那位在北周历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宇文护。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鹳雀楼
鹳雀楼,位于今山西省永济市蒲州古城西,黄河之东岸,赶在疫情期间前往,景区的票价打了不少折扣。
本以为人不会太多,不想刚要进景区竟然就见到远处一个人数较多的旅游团也到了门口。
于是,我和岚姐是迅速蹿进了景区,想要尽量避开大批人
流。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鹳雀楼景区大门
提及鹳雀楼,不得不提一下她所处的蒲州之地。
参考《北周地理志》。
蒲州,旧为北魏时期的泰州,领郡河东、汾阴,治所在河东之蒲坂。
从西魏年间起,泰州之名便很少提及,多以河东言其地,恐因原本的泰州犯了宇文泰的名讳。
北周明帝宇文毓登基后不久,于河东置蒲州,取蒲坂,改了泰州名。
蒲州的地理位置控山傍河,是军事上的一大重镇,在西魏北周时,这里更是不容忽视的战略要地。
从东西分魏开始,几乎所有受命镇守河东,蒲州之人都是皇亲国戚的身份。
如西魏废帝元钦,北周晋公宇文护,北周武帝宇文邕,北周卫王宇文直,晋公的世子宇文训和子宇文会等等,当初都曾驻守于此…
北周明帝武成元年时,于此处建蒲州总管府,直至北周武帝灭齐后的建德六年,才将蒲州的总管府废除。
而北齐孝昭帝年间,曾有吞并北周之念。
时卢叔武便分析周齐时局与战之对策,认为“宜立重镇于平阳,与彼蒲州相对,深沟高垒,运粮积甲。彼闭关不出,则稍蚕食其河东之地,日使穷蹙。若彼出兵,非十万以上,不足为我敌。所损粮食咸出关中。我军士年别一代,谷食丰饶。彼来求战,我则不应;彼若退去,我崐乘其弊。自长安以西,民疏城远,敌兵来往,实自艰难,与我相持,农业且废,不过三年,彼自破矣。”
由此,亦可看出蒲州河东之地于北周而言的重要意义,从某一方面而言,蒲州是北周出兵伐齐时的重要粮仓与补给线路。
为了解决粮食问题,北周武帝保定二年,还曾于蒲州开河渠,以广灌溉。
总而言之,鹳雀楼,正是建设在这样的军事重镇之处,其初营之目的可想而知是与军事瞭望有所关联的。
据《蒲州府志》记载:“鹳雀楼旧在(蒲州)城西河洲渚上,周宇文护造。”
唐朝李瀚有《河中鹳雀楼集序》云:“宇文护镇河外之地,筑为层楼,遐标碧空,影倒横流,二百余载,独立乎中州,以其佳气在下,代为胜概。唐世诸公多有题咏。历宋至金明昌时尚存。有河中府录事李逵书楼额。”
按宇文护于西魏大统十五年出镇河东,其后参与江陵之战前离开。
想来,北周时期最早的鹳雀楼应修建于公元549年至公元554年之间。
至于位置,个人感觉初营时的鹳雀楼应该和现在复建的建筑类似,处于黄河东岸,而非后世所见的洲渚之上。
原因一来是河中洲渚虽然利于防守,但不利于建造,而且被水冲垮的风险较大。
​二来是因当初蒲州领河东,蒲坂又在河东郡,河东之名自秦便有,应是与黄河的地理位置相关。
只是历史上的黄河多次改道,黄河与鹳雀楼的位置应该也发生了多次变动,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于蒲州城与鹳雀楼当是都存在的情况。
如今的鹳雀楼景区大致分为三个部分,即鹳影湖,盛唐广场和鹳雀楼的主楼。
由景区大门而入,向南越过鹳影湖上的石桥,今之鹳雀楼的壮景便以入眼帘。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鹳影湖上的石桥望鹳雀楼
穿过盛唐广场,初行至鹳雀楼下,便闻鸟雀之声。
举目所见,成群的鸟雀绕楼而飞,才知此楼果然名副其实。
正因鹳雀栖于楼,所以才会叫鹳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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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
此时时值正午,日光隐于楼后。
伴着鸟雀的吟唱与檐角清脆的铎声,我们拾级而上。
复建的鹳雀楼为四檐三层建筑,总高73.9米,总建筑面积33206平方米,总重量58000吨。
与《梦溪笔谈》中所说:“河中府鹳雀楼三层,前瞻中条,下瞰大河,唐人留诗者甚多,唯李益、王之涣、畅诸三篇能状其景。”中的层数相符。
楼宇新建痕迹明显,但其楼上的斗栱,人字栱,彩绘等仿唐而建,蔚为壮观,也十分精美。
楼最下层有“文华李唐”的牌匾,顶层四面匾额题有“鹳雀楼”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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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
站在最下层回望来路,中轴笔直,周围草木茂盛,已见一番夏日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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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台基回望大门
入口处的门上挂有一幅对联,将鹳雀楼所处的地理位置与得名原因阐明其间。
上联为:五峰列嶂,九曲抱关,想它鹳雀栖身,定是沉迷此景。
下联为:三省闻鸡,四围眺胜,问尔黄河转首,莫非留恋斯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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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北侧对联
为了避开人群,我们入楼后便准备先更上一层楼,来览周围山川河流之景。
今日的电梯未开,所以只得感受古人徒步登楼的乐趣。
说是三层楼,但实际上这楼的每层都比实际的楼层高,几乎转两圈才上一层楼…
所以上三层,好似上了六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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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登楼旋梯
当登上最后一层楼,视野展开之时,宽广的土地也在视野中延伸开来。
麦熟的季节里,金黄的色彩与绿色树丛交错纵横在脚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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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顶楼北望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顶楼北望
随着鸟雀之飞,不自觉望向西侧。
那黄河滚滚,亦如千年前的景色,波澜壮阔…
我不自觉先走向西面,想感受下诗歌里的“黄河入海流”,更想感受下当初在此处,向西望向周国同州,向东望向齐国边塞的感觉。
滚滚黄河水,由北侧奔腾而来,直通南侧山陕豫交界,于南端的风陵渡口转向东流,直入齐地。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上西望黄河,图上南下北
忆及当初的周武帝宇文邕,他在伐齐之前曾行幸同州、蒲州备战。
不知那时的他,是否也曾登上鹳雀楼,极目东方,在心中勾勒着他统一的宏图呢?…
而再往前追溯,那位兴建此处的晋公宇文护…
当初营建此楼,登上斯楼的他,是否也有无限的豪迈与梦想在心头,甚至他在不觉间会误以为自己始终立于楼的最高处,俯瞰着国家的走势与所有人的命运,直到那一切的梦从顶峰坠落…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仿唐建筑檐角风铎
西魏大统十五年,是不太平的一年…
时年,东魏的高澄曾亲攻颍川,俘虏了西魏名将王思政,并巡览边戍,为即将到来的称帝做准备…
时年,高澄突然为家厨所杀,其弟高洋掌握了东土实权…
时年,侯景攻入台城,梁武帝被饿死…
时年,南梁的内斗不断,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詧自称藩国,请求归附于西魏,成为西魏梁王。
时年,在距离蒲州不算很远的随州与安州,对南梁的战役也已拉开序幕…
如此混乱的岁月里,宇文护临危受命,镇守河东这一靠近边境之处,可见当时的宇文泰对这侄子的信任程度。
面对东土未平,东魏北齐军时有来犯,南梁逢灾,也是趁乱打劫的时机,河东作为战略要地,防守之事自是必不可少。
所以当年镇守此处的宇文护,兴建了高楼,以供瞭望之用。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西侧匾额
层楼如心如梦,我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梦想的阶梯,可以通往这座楼的至高之处。
而于宇文护,他的梦便如鹳雀楼一样,分为了三层。
第一层,是建功立业,封王拜侯…
这一点,他在修建此处,随叔叔征伐,平定江陵之时便已经实现…
第二层,是辅命家国,权倾天下…
这一点由于他的堂弟们年幼,所以他顺理成章地在叔叔宇文泰离世前成了托孤对象,辅国元勋。
在朝局动荡之时,他纲纪内外,抚循文武,有着定鼎之功…
可他本可行伊霍之事,却在权力的膨胀中并未守住伊霍之心…
从叔叔离世托孤到先后杀害三位帝王,他的梦恐已不止于做权倾天下的权臣…
他梦想的第三层,估计就是立于权力巅峰,坐上那可欲而不可求的皇位…
我想,当初逼迫西魏禅位的他,最初或许并未有篡权之心,是真的想好好完成叔叔的遗愿,辅佐幼弟来成就北周的帝业与统一家国之梦的。
但当时的国内局势不稳,他诛杀赵贵,逼死独孤信,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其实于时而言或许并没什么错,可内部的权力之争,他那初登天王之位的堂弟并不够懂事,被人挑拨几句便要在时局未稳之时暗杀他…
几番冲突警告,矛盾已被激化,他的杀戮无疑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慨,也埋下了未来仇恨的种子。
到明帝登基时,他恐因先帝的猜忌生出了些不臣之心,在试探与忌惮下,他再兴杀戮,又一次将仇恨的种子埋下。
周武登基后,隐忍多年,让他几乎挑不出错处,可也迟迟没有机会夺位,屡次战争的失利,性情越发的飞扬跋扈,也让他生生错过了于他最有利的那些年,使得人心转向了周武。
而​从他辅政多年,到天子三十仍不愿放权,从他咨询天象的意图,以及北周迟迟未有封王的情况来说,说宇文护不想当皇帝肯定是假的…
可说他谋朝篡位却又难免不公…
毕竟,宇文家的天下,有他的诸多心血在其间,更是他追随叔叔,逼迫魏帝得来的,怎能算篡…
或许在他心里,一直在等着周武行尧舜的那日到来,但终究,他没有帝王的命,而周武隐忍的多年,对他恭维奉承,不惜赐轩悬之乐,六佾之舞,诏令避其名讳,甚至对他的母亲都尊重得逾于太后…
一切看起来都合心合意,除了没有让位的诏书…
只是,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天大的骗局,将他一步步捧到天上,再在一朝间让他狠狠从云端摔下。
他沉浸在自己的功绩里,欣赏着高空所能观览到的一切美景,被甘酒嗜音,峻宇雕墙蒙骗,逐步沉沦,也少了自知之明。
立于了高楼顶峰的他,忘记了高处不胜寒,也失去了多次可以成为伊霍的机会,最终在一夕之间被帝王刺杀,家族被灭…
联想王之涣的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千古的佳句好似宇文护的心路,亦如他营建此楼的初衷。
虽是站得高,看得远。
可当更上一层楼时,立于楼上之人又难免局限于这方小小的楼层中来运筹千里外的庞大格局,并忘却自己实际已成了被无形之网困住之人,只见远方,不见脚下。
北周天和七年三月十八日,宇文护自同州还京。
宇文邕御文安殿见宇文护,又引其入含仁殿朝皇太后,并请其劝止太后饮酒。
而就在宇文护认真读着《酒诰》劝谏太后之时,突来的玉珽从身后砸来。
他怕早已忘记,那被他辅佐了多年的帝王,曾对他敬重有加的帝王毕竟是一国之君,并且是他叔叔认为可以成其志向之人…
那样的帝王,又怎会甘心终身做他的傀儡呢…
在生死一线时,另一个曾是他属下,却在当初战败时被他坐免官职怀恨在心的堂弟宇文直也冲出来给了他致命一击。
恐怕直到这一刻,他都无法相信自己会死在这对儿兄弟的手里…
当时,他的世子还在蒲州镇守,连夜便被征召入京,才走到同州就被杀了…
他其他的子孙与亲信也几乎被一网打尽…
他死后的第三年,宇文邕诏复其及诸子先封,给他改葬并谥曰荡…
这不过是时局利益所致,更何况,那谥号并非好的。
北周的往事引人深思,权臣之路与登楼之路,似乎都是这样的不易。
停留在西侧,望着黄河的奔涌,又见附近的王之涣雕塑,我和岚姐也忍不住吟唱起了王之涣的诗歌…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上西南角王之涣雕像
鹳雀楼,地处北周时期的蒲州,据记载为宇文护所建,毁于后世战争,又受黄河改道影响,原址大约在黄河大铁牛南500米,今新建之楼基本还原了《登鹳雀楼》中的景色,登楼来一段[笑cry]#历史##登鹳雀楼##魏晋南北朝# http://t.cn/A6LsyOS5
2020-06-30
正在我俩醉心此处之时,后方的旅游团已经登了上来,听导游一番讲解,有种茅塞顿开之感,也将初登此楼的一些误解纠正。
听导游说此楼位于真正鹳雀楼的西侧,鹳雀楼的原址,当在蒲津渡南约500米的地方,现今楼的位置,时而属于陕西大荔,时而属于山西运城…主要是因黄河改道而出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现象,原楼更因此被黄河冲毁了残存的痕迹。
于是我连忙翻起了卫星图,见蒲津渡南500多米附近确有类似土夯之物,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当初被冲毁留下的痕迹。
思来想去,感觉登楼观黄河之感,其实更符合王之涣的诗歌,但于北周诸位而言,倒应该好好站在楼的东侧远望一番才是。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与原址卫星图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原址推测卫星图
于是信步楼上,拐至楼南,准备完成绕楼一圈。
见识了“黄河入海流”,那么“白日依山尽”的景色在楼上自然也可见到。
行在南侧时,东南方向的山峦显得有些朦胧。
从地图上看,这山是中条山。
许是天气所致,华山我是没望见影子。
日中时分,虽未有“白日依山尽”。
但走累了的我俩仍是直接坐在了南侧的椅子上,望着天边的白日田野,吹着清风,听着鸟鸣,赏着风景,拍着合影。
见有瞭望镜在此,我们也忍不住看了看。
只是目及之处,皆为田野苍茫,早已分不清是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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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上南望,图上东下西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上东南望中条山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上东南望中条山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上东南望中条山
鹳雀楼虽然始建于北周时期,但极盛时期当在唐代。
开元年间,蒲州第一次改为河中府,又升为唐代中都,与长安、洛阳齐名,地位可想而知。
而来到蒲州的唐人们,又怎能不来欣赏这座中都中的名楼。
唐人写鹳雀楼的诗篇很多,按《梦溪笔谈》中评价,可状其景者唯李益、王之涣、畅诸三篇。
王之涣生活在初唐与盛唐的时期,虽是官路坎坷,但其诗句却可见盛唐之恢弘与豁达。
畅诸的时代背景与王之涣较为接近,所以诗篇里的“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也有种盛唐之气。
相比之下,生活于中唐的李益,诗歌中则多给人悲凉感伤之感。
可望眼前之景,却让我觉得这首诗比另外两首更能诉其情。
或许,因为北周已亡,李唐已去,连鹳雀楼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而今日到此的我,虽知楼非真楼,却仍免不了于此感怀周齐往事,与和此楼息息相关的人,平添那些怀古的伤怀吧…
其诗云:
鹳雀楼西百尺墙,汀洲云树共茫茫。
汉家箫鼓随流水,魏国山河半夕阳。
事去千年犹恨速,愁来一日即知长。
风烟并在思归处,远目非春亦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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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楼匾额
立于楼东远望的我,努力望着东北的晋州方向,满目亦是云树稻谷共茫茫。
昔日或登此楼的周武,在登楼后的某一日实现了他一统北方之梦,那不远处的晋州平阳是他灭齐踏出的第一步,亦有太多的故事让我不及回味,却已伤感于北齐的灭亡。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鹳雀楼上东望远方晋州,图上北下南
唐代以后,历朝历代对鹳雀楼的修葺可从金石记载中寻到些痕迹。
金代时,蒲州归属陕西,是入陕的襟喉之要,仍为河中府,后设有陕西元帅府。
金宣宗时期,元军多次围河中府。
元光元年时,石应天乘河中府元帅右都监侯小叔出城议事之际,夺取河中。
为夺回河中,小叔率众夜半坎城以登,焚楼橹。
当时火照城中…
想来,鹳雀楼与蒲城的旧城在这场大火中均有被波及。
金哀宗时期,元太宗窝阔台亲总南下,再度袭取蒲州,于元太宗三年十一月,攻破河中府。
蒲州与这座楼经历了金元的数战,已经元气大伤,而那时的鹳雀楼,仅剩下了基座。
明朝时,虽然蒲州再次复兴,但这座历经战火的名楼却随着黄河之水,消失了踪迹。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上东南望,当有原来的鹳雀楼以及远方的晋州
因为在楼上怀念先人,又因为想找原楼的遗址,所以我们俩不知不觉便在楼上呆了好久。
J哥等在下面已经开始来电催促,毕竟一会还有好多要去的地方,假楼而已,不要停留过久…
但怀古的情怀吗,有时候要得仅仅是感觉和氛围。
鹳雀楼见证谁主沉浮·一味“欲穷千里目”安知“高处不胜寒”
雀楼东匾额
仍依依不舍东望,在鹳雀的鸣声里绕回来时的门,下了楼。
鹳雀楼的一层和二层,是以河东文化和黄河文化为主题的展厅。
其内容有关于我们刚刚去过的蒲津渡,还有古蒲州辉煌时的复原图。
这些就留待他篇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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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鹳雀楼中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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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鹳雀楼中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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