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柘寺的树

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
--民谚
歌词名家阎肃先生写过一首歌，叫做<<故乡是北京>>。歌中唱道“芦沟桥的狮子，潭柘寺的松” 。这里闫先生说错了。芦沟桥的狮子有名，确实。潭柘寺的松则不如戒台寺有名了。人们广泛流传的是，戒台寺以松名，潭柘寺以泉名。那么，潭柘寺有没有名树呢？有，当然有。一是柘树，二是帝王树，三是二乔玉兰。寺以树名自不必说。就说帝王树和二乔玉兰吧。
潭柘寺大雄宝殿后边，是毘卢阁。毘卢阁供奉着东西南北中五方佛。阁前有两棵树，东边的是银杏，西边的也是银杏。银杏有植物的活化石之称。这两棵树，据说植于辽代。现在粗须数围，干直参天。主干旁边还滋出不少枝蔓。其径也如碗口。虽历经千年，仍枝繁叶茂，郁郁苍苍。这就是潭柘寺的名树。东边的那棵称为帝王树，西边的那棵称为配王树。帝王树上挂满红色的布条，是男女善信们的祈祷。北方的僧侣们以此代表菩提树，视为圣树。少时，曾随一老者去潭柘寺游览。老者是位居士，与当时主寺的方丈茂林大和尚相熟。老者给我讲了从茂林方丈讲过的故事。那是茂林年轻的时候，一年初冬时节，众僧人做完早课，看见帝王树上一个碗口粗的树杈折了下来。断口处还殷红殷红的。众僧人莫名惊诧，赶紧去报告老方丈。老方丈赶忙出来观看，连说不好，不好！京城里出大事了。没过几天，从京城传来消息，光绪帝宴驾了。更新奇是，冬天里银杏树长出了新枝。老方丈又说了，好了，新王登基了。据说，近千年来，凡皇帝驾崩，这树就有树杈折断，新皇继位，又长出新枝。后来乾隆皇帝封其为帝王树。慈禧太后掌政四十八年，她死的时候，帝王树就没动静。因为慈禧太后垂帘听政，没有皇帝的名分。帝王树当然不折。当然，这是传说，我们姑妄听之，一笑了之。可潭柘寺僧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东汉末年有两个容貌姣老好的美女是大乔和小乔。分别是孙策和周瑜的夫人。杜牧诗曰“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深宫锁二乔” 。英雄美人，佳配。人们把花中魁首亦称二乔，寓其美丽极至。牡丹中的精品叫做二乔牡丹。玉兰花中的精品则是二乔玉兰了。二乔玉兰花开，花外淡紫，花中雪白，芳馨清新，极有观赏价值。在帝王树的后面，就有两棵二乔玉兰，据说植于明代。为此，每年早春，二乔玉兰盛开的时候，潭柘寺都举办二乔玉兰花节，吸引了不少京城香客游人。只是我今年去的时候，花期已经过了。寺里说，潭柘寺的二乔玉兰为京城所独有，恐言过其实了。我在东山的御梨园里就曾见过。而且不是一棵。只是树龄不如这两棵罢了。
潭柘寺有一棵藐似丁香树，花白色而浓香，是早春花木。叫香荚蒾。我以前不认识，是看了标牌才知道的。遗憾的我也错过了花期。当然潭柘寺也有松树，还有柏树，只是名声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