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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绘画第一人——记“佛像之祖”曹不兴

2018-10-02 17:52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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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名家

中国绘画第一人
——记“佛像之祖”曹不兴

曹 国 民


湖州“自东晋为福地”。千百年来，这座为苕溪、霅溪环绕的城市，经济繁富，文化兴盛，特别在书画领域更是“书家画伯，代不乏人”。铭记历史，传承文化，是当代人的职责，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体现。中国绘画第一人曹不兴，我国文献记载的第一位立传的画家，是湖州的骄傲。在黄武年间（222——229年），与皇象善书、严武善弈、赵达善数等并称为“吴中八绝”。当时，严武的棋、皇象的字、曹不兴的画又被称为“三绝”，曹不兴享有“佛像之祖”的美誉。
中国绘画第一人——记“佛像之祖”曹不兴X

湖州佛教渊源始于文献记载最早的传奇画家曹不兴，他被吴主孙权招进宫廷为其在江东所建的第一座佛寺建初寺绘制佛像时，根据印度高僧康僧会带来的印度佛像，结合本土艺术传统，创造出具有中国画风的曹样佛像，在湖州及中国佛教文化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中国古代画家故事》一书中，有“误笔成蝇”一则故事，赞扬画家曹不兴有超群的写实能力，画面生动欲活，技艺精绝和奋发进取的至高境界。这则典故说的是，三国时期吴帝孙权请著名画家曹不兴画屏风。屏风画好后，孙权看了非常高兴，忽然发现画面上有一只苍蝇，就甩开袖子，朝着那只苍蝇挥去，可那只苍蝇却一动也不动。旁边的人笑着对孙权说：“那可不是真的苍蝇，而是画上去的呀！”孙权止不住放声大笑，说道：“曹不兴不愧是画坛的高手啊！”
中国绘画第一人——记“佛像之祖”曹不兴
其实，这只是曹不兴绘画一个小小的技巧。他原本并没有打算在屏风上画苍蝇。而是不小心将一滴墨汁滴在了画面上，又小心翼翼地把墨点描绘成了一只欲飞的苍蝇。画技如此高超的曹不兴，甚至能够骗过现场观看人的眼睛，这就是民间流传至今“落墨为蝇”的故事。
中国绘画第一人——记“佛像之祖”曹不兴

曹不兴，亦名曹弗兴，善画龙、虎、马等动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画的龙尤为神似，颇有动感，腾云驾雾一般。他画的龙被当作“拜”。据《贞观公私画史》记载，隋朝时宫内还藏有曹不兴所画的官本《龙头样》四卷、《青豀侧坐赤龙盘龙图》二卷。谢赫曾经亲眼在秘阁中见到曹不兴所画的龙头，啧啧称赞，叹服道：“观其风骨，擅名不虚！”相传孙皓赤乌元年（228年）冬十月，孙皓游清溪，看到一条赤龙由天而降，凌波而行，便让曹不兴把龙画下来。曹不兴按照孙皓描述的情境，以写实的笔法，精致刻画，画得非常成功，正合孙皓所意，深得赞赏。据说，到宋文帝时，曾逢久旱，一连几个月滴雨未下，田地干裂，庄稼焦枯，人们天天跪地虔诚向苍天祈祷降雨，仍不管用。后来，不知何人提议，取来曹不兴所画的龙图，安放在河旁，不一会儿，果然雷声隆隆，大雨倾盆。这正好说明了曹不兴所画的龙，有模有样，形似神似，以至于人们更为信若神明。
中国绘画第一人——记“佛像之祖”曹不兴
曾在一些书中多次读到过诸如“在朦朦胧胧的意境中，人们似乎梦见曹不兴‘曹衣出水’”的片段。有人把“曹衣出水”这一佛教造像风格，归为曹不兴所创，实则是“红萝卜上在了蜡烛账上”了，系一种误解。这种绘画和造像风格，衣服褶纹多用细笔紧束，似衣披薄纱，犹如刚从水中冒出之感，乃为后来南北朝时北齐著名画家曹仲达所创，被称之为“曹家样”，却错把它当成了三国时大名鼎鼎的曹不兴所为。由此可见，后人对于曹不兴绘画的偏爱。
中国绘画第一人——记“佛像之祖”曹不兴
中国绘画第一人——记“佛像之祖”曹不兴
《建康实录》一书载，曹不兴在宽五十尺的素绢上作画，所画人物的头面、手足、肩背、前胸等皆不失尺度。谢赫云：“江左画人吴曹不兴，运五千尺绢画一像，心敏手疾，须臾立成。头面手足，胸臆肩背，无遗失尺度。此其难也，唯不兴能之。”佛像由此盛传天下。这是中国佛像绘画最早的作品，曹不兴也成为我国最早的佛像画家。曹不兴虽未有画作传世，但是，他开创的中国佛像绘画在后来的发展中作用可见一斑。难怪人们会称他为“佛像之祖”，还把他与顾恺之、陆探微、张僧繇合称为“六朝四大家”。
中国绘画第一人——记“佛像之祖”曹不兴
笔法精细，肖形技巧高超，善于创作各种生动逼真的形象，是曹不兴绘画的特点，他是一位将形制规范、笔法简略、题材同一的“古画”进行了较为全面变革改造的画家，这些造型样式被作为范本而长期广泛流传，以致直接影响到整个社会的审美风气。在绘画发展到“存形”的阶段，他的状物手法与细微的描绘，正适应了人们对这一发展的要求。因而，相对来说，处于依附地位或装饰地位的“古画”，从曹不兴开始全面迈向了自身独立发展的征程。从而成为中国二十四史最早立传的画家，创造了“画龙点睛”典故的画家。




（《南太湖论坛》2018年11月19日“人文湖州”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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