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涉陡溪遇断桥(穿越六)
2013-07-23 09:32阅读:
徒涉陡溪遇断桥(穿越六)
因为有人说:“桥是人类向这个世界伸出的另一只脚,桥在生长延伸,人类的足迹也就向着更远的地方拓展着。桥连接着未知的世界,人类通过桥这只或大或小的脚,踏进了另一片奇异而陆离的天地。”所以我说,桥不能断啊!
带着怀旧的心情,来到阔别已久的石莲乡。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目睹眼前的山乡还能唤醒多少残存在脑海中的记忆?曾经供职的小学校早已搬迁,不仅人非,而且物更不是!老街换新舍,新镇拔地起。唯一还在的是那条从夏家嘴老街通乡政府的陡直石阶路,绿草茵茵欲盖路,树森荫荫能蔽日,似乎有意等待游子的重返!忆当年往返上下,不知留下多少青春的脚迹、激情的汗水?乡府门前的一朵石莲花开,象征着该乡的变化新貌。车让外侄原路开回,决意和弟弟徒涉陡溪,穿越梦回萦绕的廊桥,回味当年的徜徉流连光景。不仅如此,更具个人意义的是:此桥是我进入社会踏上人生征途的所过的第一桥。
走了一段通村公路,找到了记忆中的小道,登上山坳,路过静谧的农家,就要下梯坎了。瞰望,一条深壑就在脚下。隔壑相望,彼山近在咫尺。壑底溪水如涓涓细流,因未涨水,毫无气势奔腾之状。前人有诗描绘就可想而知山洪涨势:“万仞苍岩挟乱流,气势奔腾不可收。折去虹腰劳太汲,空余雁趾费盘酬。我来野涨当三月,人谓涉岗待九秋,济有深涉须省慎,怕将春水浸羊裘。(清末诗人锦川《陡溪桥徒涉》)”今之临此不是涨水季节,炎阳直射河床,孝子河几乎要断流了,连裤脚都湿不了,哪来“水浸羊裘”啊?更让人惋惜的是横跨陡溪的廊桥居然断了!青山依然,岁月沧桑,廊桥残殇,过客驻足,见此心感断肠!试问桥头古树:您是怎样地在守望?一声叹昔,心存期望,这古韵廊桥,能否恢复往日的风光?建于道光年间的玉成桥(陡溪桥原名),已经历了一百四十七个春秋,现已风烛残年,难道还一扔风雨飘摇吗?或许,绝壁前的那棵三人合抱的大树正做着断桥复通之梦呢?......山间挖机阵阵作响,打断了我远去的苍茫记忆,啊!几年后火车将从这里穿过,陡溪桥畔又是一番新象。断桥啊,到时你就侧耳倾听时代列车前进的跫音吧!
经测,河床海拔在四百米左右,面临陡斜的梯路高度至少有三百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