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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随笔《我在他乡16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2015-07-01 13:2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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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随笔：我在他乡（十六) 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以下照片除了一张人物照作者为我先生外其他所有风景照作者为本人梁蓉。
系列随笔《我在他乡16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照片左边绿色植物为睡莲。
摄于美东时间2015年6月30日，地点为我家门前的湖泊。
今天的天气情况：
下午暴风雨夹杂着电闪雷鸣，雨势小之后我来到湖边拍下了一些湖泊的照片。
所有6月30日拍摄的照片都是我冒雨拍摄的。


系列随笔《我在他乡16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摄于美东时间2015年6月22日。
美国今年6月21日立夏，照片摄于夏季第2天，地点为我们家前院。
这些橙色的花是野百合。
我们家前、后院都有野百合。

注意：博文中我们家院子里的花中只有一棵玫瑰是我先生种的，
其他花均为野花。



系列随笔《我在他乡16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野百合花。
摄于美东时间2015年6月14日，地点为我们家前院。



系列随笔《我在他乡16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睡莲。
摄于美东时间2015年6月30日，地点为我们家门前湖泊的湖边。
睡莲的照片是我放大了拍的，照片上的睡莲看上去比实际的大小要大得多，
实际上这些睡莲只有一双手合拢那么大，很小，
比我先前看过的所有的睡莲都要秀气精致得多。



系列随笔《我在他乡16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照片摄于美东时间2015年7月2日下午一点多钟。
7月2日的照片是我到我湖对岸拍的。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湖边的沙滩。
有人游泳后在沙滩上休息。
美国的好些湖的湖岸是像海滩那样的沙滩，不是泥土，
比如我们家门前这个湖的湖岸，再比如瓦尔登湖的湖岸。
我们家门前的这个湖泊不仅湖岸是沙子构成的，湖底也是沙子构成的，
像瓦尔登湖一样。




系列随笔《我在他乡16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照片摄于美东时间2015年7月2日下午一点多钟。
7月2日的照片是我到湖对岸拍的。



系列随笔《我在他乡16季节的颜色》（冬、春、夏）
照片摄于美东时间2015年7月2日下午一点多钟。
7月2日的照片是我到湖对岸拍的。
这片水域的睡莲更密集，莲花也更多。

系列随笔《我在他乡 • 16 • 季节的颜色 》
冬、春、夏

冬的颜色

我于美东时间2月24日到达纽约。我先生不想让我在夜色中回家，特意安排我们在机场附近的酒店过夜，次日早上再回家，为的是让我能够在白天欣赏回家路上一路的风景，特别是大西洋的海景。
次日，他开车载我回家。沿路陆地上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大西洋靠近陆地的水域多被冰覆盖着，未结冰水域的海水呈灰蓝色，显得深沉凝重。
车开了差不多两小时，他指着一个平整的白茫茫的区域告诉我：“亲爱的，这就是我们家门前的湖泊，你看过它的照片。”
我看着他手指的地方，说：“可我没看见湖水呀。”
他笑了笑，说：“湖封冻了，湖面是雪与冰，湖水在冰雪下面。这个湖几乎每年冬都结冰，要等到春天冰才会完全融化。”
我盯着那个区域看，并未看见冰，问：“冰在哪儿呀？”
他答：“冰在雪底下，雪化了才看得见冰。”
我一直记得这段对话，是因我之前有过类似的经历。生长在中国南方城市宜昌的我在宜昌从未见过封冻的湖泊，只在中国北方城市北京见过封冻的湖泊，那是后海。当时我女儿指着一大片白茫茫的区域告诉我：“妈妈，这就是后海。”我当时也这样说：“可我没看见湖水呀。”女儿笑着答：“妈妈，湖结冰了呀！”我怀着满心的新奇之感，远远近近地好好欣赏了全湖封冻了的后海的雪景，恍然大悟，哦，雪与冰遮住了湖水，冬通过冰雪将湖泊与陆地连在一起了。我喜爱水，对江、河、湖、海里的水都喜爱，从此也喜爱上封冻的湖上的雪与冰，喜爱封冻了的湖泊，封冻了的湖泊显得那么的纯净、平稳、安宁、美丽。
刚来时那些天几乎每日每夜都在下雪，下雪时厚密的雪花被狂风搅动着漫天飞舞，雪的阵势之大、雪量之大超出了我先前几十年在中国见过的。最低气温在零下20摄氏度左右，严寒中积雪丝毫不能融化，越积越厚，家家户户的屋顶、门前的湖泊、环绕湖泊的山峦以及山上的树木等，一切的一切全被覆压在皑皑的白雪之下，除了一尘不染的洁白，几乎看不到其他任何颜色。

过了几天，我想起他跟我说的那句话：“我早上与鸟儿一起醒来。”问他：“怎么我没听见鸟叫？”
他说解释道：在我们这里可以看到颜色各异的漂亮的鸟，如红衣凤头鸟、蓝背鸟、布谷鸟、啄木鸟、鹪鹩、麻雀、蜂鸟、乌鸦、天鹅、野鹅、野鸭、秃鹰、白头雕、海鸥等，还有野鸽。春、夏、秋三季这里的鸟的种类多些，一年四季都有野鹅和野鸭出现，四月到五月天鹅几乎天天出现，海鸥每年秋末回这里过冬，常有成百的海鸥或停在湖面或在湖上空盘旋。天暖时鸟叫此起彼伏。因现在天气太冷，有些鸟迁移到更暖和的地方去了，留在这里的鸟为节省能量叫得比天气暖时少，所以现在难得听到鸟叫。
我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他像安慰我似的，接着说：“别急，等天暖和些，你会常听到鸟叫的。”
我等着鸟儿齐鸣的时节到来。
这里日夜都万籁俱静。日间偶有邻居的车从门前的路上经过，发出轻微的声响。每听到轻微的声响，我便立刻跑到窗前去看。这样的情况不多，我对连时钟秒针的走动声都显得突兀的静不大习惯，总想能听到些声音。夜间，偶有大的声响从窗外传来，懂得享受严冬乐趣又喜欢刺激的人在冻住了的平展阔大的湖面上飙雪地摩托，那是摩托疾驰时发出的声响。我朝窗外眺望，见蓝天鹅绒般的月光静静柔柔地洒在白雪上，泛出莹莹的蓝光，雪地摩托在蓝光中忽闪忽现。若无人飙车，这里夜间与日间同样静。时间久些后，我开始习惯这种近乎彻底的静谧，它带给我的不是冷寂，而是安宁与平静。
这里的冬虽颜色单一，但冰天雪地并未减低人的生活激情，人懂得把握冬赐予的特别的机会，生活并不单调，安乐其中，并给冬赋予了色彩。在暖气开着的室内只需穿夏衣，亲朋好友聚会的频率一点也不比温暖的季节低。有人在湖泊的冰面上凿洞钓鱼，钓鱼者中有男有女，钓鱼者穿的各色冬衣在洁白的湖面上成了一种靓丽的点缀。我第一次铲雪时领略过“冷”在这里的含义，那是在室外呆几分钟手脚便生疼的感觉。我对在封冻的湖上凿洞钓鱼感到诧异。
我问我先生：“他们不怕冷吗？”
他说：“他们不怕冷，你看，他们的样子很享受。”
我又问：“万一冰不够结实，他们会不会掉进水里呢？”
他说：“冰很厚很结实，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
他接着告诉我，很多美国人钓鱼并非为了吃鱼，只是想享受钓鱼的过程及成就感，他们往往把鱼钓起来后又将鱼放回水里。
他说的是对的，直至3月底，我还看见有人在冰上凿洞钓鱼，可见冰层够厚够结实。
我们家有前、后、左、右四个院子，院子地面也与其他地方一样被白雪覆盖着，远近都只有白色这一种颜色。我好奇积雪融化后土里会长出何种植物，这些植物将奉献出哪些颜色。



春的颜色

家门前这个湖泊的状况是季节转换最鲜明的标志。
在中国时不大关注节气的我对季节转换开始有了很大的兴趣，因此，我记的很清楚，美国今年的春自3月20日开始。
立春后头十几日湖面的冰雪纹丝未动，环绕湖泊的山峦依旧在白雪中沉睡，未有一点春的痕迹。渐渐地，缓缓地，几个连续的烈日后，湖上的冰雪开始松动。冰雪融化的过程为一层一层脱去，先是积雪，后是积雪下的冰层。4月6日下午，湖上的冰全融化了，湖面好似被揭去了神秘的纱幕，清幽幽蓝盈盈的湖水坦坦荡荡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我这才看到了这个湖泊的全貌，它很大，近似椭圆形，以散步的速度步行绕湖泊一圈约需1个多小时。它是冰川时期形成的天然湖泊，水有进有出，是活水湖泊。地上河、地下河、冰雪融化的水、雨水是进水，连着湖泊的一条地上河是出水，出水汇入其他河流一起流进大西洋。
湖水颜色变幻莫测，绿是环湖的树木点染的，绿随着树木枝叶的生长而逐渐加深，嫩绿——翠绿——碧绿。湖水颜色除了与季节带来的树木的颜色变化相关，还与天气、天色、时间、湖水深浅等因素相关。晴天时日间湖水常为玉兰、瓦蓝、碧蓝、湛蓝色，夕阳下湖水由粉红变为胭脂红，再变为五颜六色，仿佛夕阳落入了湖中，夜间明月当空时湖中卧着另一枚月亮，与天上的那枚同样皎洁，水中的这枚在微波里轻轻荡漾，比天上的那枚更加生动有趣。嫩绿的湖水一如剔透的冰种翡翠，翠绿的湖水好像半透明的绿玛瑙，碧绿的湖水尤似深沉的和田碧玉。往往天是何种颜色，湖水便是何种颜色，仿佛湖面是天空的另一面。湖水格外蓝时，湖泊仿佛深邃的海洋。
5月2日，我对“水天一色”一词有了更深的体会。那天下午四点多钟，我无意间瞄了一眼湖泊，那情景令我一阵恍惚。白云落进湖里了？湖泊不再是湖泊，完全是天空的样子，水似乎不见了，我看到的是天。
我抓起摄像机飞奔到湖边，却一时忘了拍摄湖景，只痴痴地凝视着湖水。徐徐的春风撩起细密的滟涟，蓝色的湖面波光粼粼，颤巍巍地摇动着水里的片片白云。我抬头望天，每片白云都很大很厚，似乎很重；白云柔若丝绵，又似乎很轻。每片白云都很白，白得无丝毫杂质。白云间是纯净的水晶般通透的蓝，白云嵌在蓝天里两者界限分明。我看看湖水，再看看天，醉在这水天一色的景观里了。
春的颜色的丰富还有天鹅的功劳。
4月10日这天，白雾袅绕的蓝色的湖面上出现星星点点的洁白，从我们家窗户望去似撒在蓝丝绒上的颗颗白珍珠，这些白珍珠会动，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还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样不慌不忙地扑闪着洁白的翅膀。“呀！这么多水鸟！”我脱口而出惊叹道，抓起摄像机跑到湖边，要用镜头记录下这美景。
我在我们家这边的湖边等湖对岸的水鸟静下来。它们稍静下来后我数了数，共有二十只。另一片水域有两只黑色的水鸟，它们的外形与白色水鸟的相同。我以为它们都是野鹅，我不知世上是否有白色野鹅。我将摄像机的镜头放大后从镜头里仔细看，发现它们的脖颈比野鹅的更长时，猜这些水鸟是天鹅，但不能肯定。我便录像边解说，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它们会不会是天鹅呀？”我之前只在动物园近距离地见过天鹅，若它们是天鹅，我看见天鹅出现在天然湖泊上还是平生头一次。
我拍了录像，也拍了照片，看了又看这些美丽的精灵，一方面流连忘返，另一方面想马上弄清我看到的究竟是何种水鸟，好奇心促使我返回家中，给我先生看我拍的录像及照片。他告诉我，这些白色的水鸟及黑色的水鸟都是天鹅。果真是天鹅！天鹅回来了！那一刹产生的难以置信、激动及欣喜的感觉我永生难忘。这之后，我天天从窗户里欣赏天鹅美丽的颜色、优雅高傲的身姿与动作。它们离得太远时，我就拿着望远镜欣赏它们。
除了湖泊、天鹅装点了春外，野生植物及人也纷纷给春添色加彩。嫩暖的阳光下万物复苏，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与树木一样疯长。人开始打理院子，种下各色花卉。几乎一眨眼，明黄的迎春花、乳白的玉兰花、紫红的紫荆花、粉红的樱花、水红的桃花等花苞渐次绽放开来，植物收敛了一个冬的生机勃发了。
天上、地下、水里、岸上，大自然的颜色不是每天在变化，而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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