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洁与季羡林是何关系?
2009-07-28 10:40阅读:2,113
随着季老辞世后渐入白热化的遗产争夺战,李玉洁的名字不断在媒体闪现。其中最有戏剧性的莫过于李玉洁说“季老就是被钱文忠和季承逼死的”。而季承除了委托律师在钱文忠的博客上发表声明说季老不是自己逼死的外,还有更惊人的说法:“1995年以后,她撇开丈夫,专门‘攻’季老,最终的目的是要嫁给他,得到他的财产。”。“我与父亲重逢后,曾经跟父亲开玩笑:您为什么不娶李玉洁?他笑了说,她这个人不可靠。季老心知肚明,也不装糊涂,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相关报道见http://book.ifeng.com/culture/whrd/200907/0725_7467_1268514_1.shtml
)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字画门、乌龟门、弟子门、重逢门之后(弟子门、重逢门是笔者现加的,李玉洁指责钱文忠不是季老弟子,钱奋起反击;季承与季老鸡犬之声同城闻,无缘对面不往来达十三年之后却又意外重逢,用卞毓方的话说是因字画门歪打正着),这又多出来个逼死门、单恋门。李玉洁宣称季老是被逼死的,季承却说李玉洁是对季老单相思。真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不过,撇开这些奇门怪说不谈,我倒想弄明白这李玉洁和季羡林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卞毓方的《天意从来高难问
晚年季羡林》第17页这样描述李玉洁和季羡林之间的关系:“季先生2001年底几番住院以来,李玉洁也以院为家,实行全天候服务——她的两个儿子都在美国,老伴杨通方一人在家,身体也不好,她常常趁午饭后季先生休息时,回北大照顾老杨,末了又赶回医院——在旁人连想也不敢想的事,她居然把它化为现实。”
据该书透露,李玉洁老人生于1928年,今年已经81岁,与其丈夫都曾经是季老的属下,曾在北大中关园住对门,季羡林对李玉洁夫妇曾多有照顾,于是,“九十年代中期,季羡林孤零无靠,艰难度日之际,李玉洁感于前恩,在家人的支持下,毅然挺身而出,自愿担当季先生的义务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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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事人季羡林自己是怎么描述李玉洁的呢?2000年11月5日,季羡林写《我的家》,其中有:“然而,天无绝人之路。隔了不久,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的学生,了解到我的情况之后,立刻伸出了爱援之手,使我又萌生了活下去的勇气。其中有一位天天到我家来‘打工’,为我操吃操穿,读信念报,招待来宾,处理杂务,不是亲属,胜似亲属。让我深深感觉到,人间毕竟是温暖的,生活毕竟是‘美丽的’(我讨厌这个词儿,姑一用之)。如果没有这些友爱和帮助,我恐怕早已登上了八宝山,与人世‘拜拜’了。”在《九十述怀》中,他说道,1995年之后,“有一位多年的老同事,天天到我家里来‘打工’,处理我的杂务,照顾我的生活,最重要的事情是给我读报,读信,因为我眼睛不好。
我原以为李玉洁是北大给季羡林先生安排的秘书,但从上述季羡林自己和卞毓方的描述来看,李玉洁应该是基于报恩而义务帮助季老料理家务、照顾起居的。而且这个照顾,还是撇下自己家中身体也不好的老伴而来的,且一照顾就是十年乃至更长,直至于2006年8月8日下午倒在了季先生的病床前。真可谓爱岗敬业,鞠躬尽瘁。
所谓无风不起浪,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如果这些都是事实的话,笔者倒是觉得季承的所谓“专攻”、“谋嫁”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如果季承的这个说法成立的话,那么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季羡林老先生又究竟是怎么想的呢?难道真像季承所描述的季老认为“她这个人不可靠”?
这就更让笔者百思不得其解了,既然季老认为这个人不可靠,不能作为迎娶的对象,又何以接受人家十年如一日直至栽倒在地的朝夕相伴呢?如果说李玉洁陪伴季老是北大安排的工作,那还情有可原,但问题是现在看来并不是组织的安排,是李的自愿。可是,一个巴掌拍得响吗?如果没有季羡林先生的自愿,李玉洁能够如此胆大妄为吗?撇下自己身体也不好的名正言顺的老伴而去照顾另一个老人,无论如何这事也有点蹊跷。
季羡林先生自己的婚姻非常不幸福,尽管如此,季先生终究没有背叛自己的康糟之妻,其妻彭德华于1994年12月过世,享年88岁,也可谓寿终正寝。而按照季羡林自己的说法,李玉洁恰恰就是在其妻辞世后于1995年开始天天到季家“打工”的。这一打就一直打到了李玉洁病倒,且李玉洁病倒时正是在其“打工”的工作岗位上——301医院季老的病房里。
1995年,李玉洁时年67岁,季老已经84岁,从那时开始到2006年8月8日病倒,历经十年。李玉洁病倒时已经77岁,而季老更是已经94岁,如此高龄老人的晚年生活,能有这样一位“义工”每天陪伴在季老身边。我相信季老是幸福的,不然也不会在书中一再赞美李玉洁。可是,这样的老人能在98岁时反而对自己73岁的儿子说李玉洁“不可靠”,这真是天方夜谭式的笑话。73岁的儿子,在时隔十三年之后且是因为种种恩怨不得相见的十三年之后,向与自己重逢的98岁的父亲提问:“你为什么不娶李玉洁?”想想都觉得可笑、可叹,只是不知道季承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李玉洁的老伴是否还在世?如果还在世,季承不是要教唆自己的父亲犯重婚罪吗?即使李玉洁的老伴已经不在世,李与季之间再婚没有法律的障碍,可是作为季老的儿子,难道你不知道外界已经传言你与父亲的矛盾就是因为你与小自己近四十岁的保姆有了特殊的关系吗?难道你还要让自己的父亲再重蹈你的覆辙,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即使你不知道,你的父亲又岂能不知。你如果真问你父亲这样的问题,我看简直就是不孝。
说到底,从种种迹象看来,季羡林与李玉洁即使没有季承所说的“专攻”与不接受的关系,但这两位老人在人生暮年携手相伴应该是事实。不是夫妻胜似夫妻,此时无声胜有声,但笔者还是忍不住要为这样的老来相伴叫一声好。老伴,老伴,不就是老了有个伴吗?有没有名份又有什么关系。
翟格民于2009年7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