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国防生>片断
2012-03-03 16:28阅读：
献给80、90后的青春之歌
有人说青春是一条河，有人说青春是一首歌。河水在流淌，歌声在传唱，虽然河水流走了就不会复返，而我们的歌声，会在时间的长河中，伴着记忆，悠扬……
一、 那年 他们不一样的相识
紧张的高考结束了，大批走下考场的学子们和这座城市的夜晚一样，进入了悠闲恬静的时光。
一家迪厅内，强劲的乐曲伴着激光灯交叉的光束把一群年轻人的血液鼓荡到近乎沸腾，酒精挥发着情绪，情绪宣泄成尖叫，尖叫带动身体的摇晃……
大厅一隅，江天把目光从跳舞的人群中收回，端起面前的啤酒。被同学戏称为“唐公公”的同学唐一恭离开跳舞的人群，来到他身边：“江天，走啊！跳舞去！”
江天仰头干掉杯中啤酒，嘴里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抬头看见满脸怒气的同学小蔓领着一个穿宽松T恤和牛仔裤、留短发的高个儿女孩儿朝他们走来。
背对小蔓的唐一恭并没有发现有人来了，见江天没动，晃动着身子伸手拉他：“走啊！”
小蔓来到身边，一把推开唐一恭：“走开！”指着江天对身后高个女儿喊道：“就是他！”
唐一恭回身，惊讶地看着五官纠结到一起表达出愤怒情绪的小蔓。
“小蔓，你怎么来啦？”一向以玩世不恭范儿示人的江天依旧大大咧咧。边问边把目光投向她身后的高个儿女孩儿
高个女孩儿轻轻推开小蔓，向前挪了一步，一张冷漠漂亮的脸歪向一边，剑一样的目光直视江天，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你就是江天？”
江天虽不知二人来意，但对小蔓这个整天粘他粘到撕不掉扯不下，神出鬼没像影子一般不知何时就打身边冒出来的同学早就没了脾气，今天看他带来了一个不认识的漂亮女孩儿，脸上突然掠过一丝淡淡的坏笑……
苏寒没再说话，眼神高傲地向斜上方瞟了一下，突然出人意料地抄起桌上的啤酒瓶，随着胳膊的运动方向划了一个270度的弧线，打在了毫无防备的江天头上……
伴着酒瓶的碎裂声和小蔓的惊叫声，乐曲戛然而止，疯狂的人群瞬间也停止了摇动，人们纷纷把目光聚集江天他们几个人身上。
小蔓显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张大的嘴巴半天无法合拢，傻傻
地看着酒水流了一脸的江天。高个儿女孩儿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拉起小蔓向门外走去。江天坐在那儿一动没动，表情依旧淡定地看着惊魂未定的小蔓被高个女孩儿拉着脚步踉跄的离去，脸上那一丝笑意不但没有被砸变形，还像花儿一样愈加绽放的光彩灿烂，就像在欢送一个友好分别的亲朋至友……
被惊呆的唐一恭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哎……”抬脚刚要追撵，江天一把拉住他，伸手轻轻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
街头。
刚才还怒气冲天一致对外的两个女孩儿出了迪厅却闹起了不快。原来，高个女孩儿是小蔓的初中同学苏寒，今天是来找江天给她出气的。
苏寒很小的时候母亲因病早逝。父亲苏一良曾经是军人，妻子病逝后不久转业回到了地方刑警队工作。平时忙，打上小学起就少有时间接她上学放学。怕一个女孩子在外吃亏，就经常教她各种技击格斗，期以防身自卫。不但从小练就了她一身打架的本事和胆量，也塑造了她桀骜刚烈的男孩子性格。但毕竟是女孩儿，内心少不了绵软柔情。涉世未深的同学们看人很难由表至内，仅凭外表的冷漠孤傲和点火就着的脾气秉性，便送给了她一个响亮形象的外号——TNT（一种烈性炸药）。
苏寒打小混在男同学堆里玩，女孩儿里只有小蔓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上初中的时候当警察的父亲常不在家，小蔓就时常带她回自己家住，一来二去，二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蜜友，一直持续到二人分别考上了不同的高中。
今天，小蔓找到她，哭鼻子抹泪一副苦大仇深相告诉她自己被江天欺负了。被欺负了？中国语言的丰富程度可以把这三个字解释成好几个意思，脾气火爆的苏寒没空去逐条理解这到底是哪个意思，一酒瓶子下去本以为是替小蔓出气了，没想到出了迪厅就受到小蔓一通埋怨。
原来小蔓江天高中同在一个学校，江天的帅气、仗义和在同学堆儿中号令三军的影响力以及风度令她心生痴醉。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江天只把她当同学看，始终紧闭的心扉任你怎么粘怎么拽都不曾敞开半条细缝，令她本来并不怎么强大的自尊心突然变得无法接受起来。江天鉴于她对自己的实际表现送给了她一个“不干胶”的雅号，这又让她觉得很受伤。打击接踵而来，这个不识好歹的下午竟然告诉她要报考国防生。小蔓闻听消息只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认为江天本来就不在乎她，如果考上国防生就会离她越来越远。于是便向苏寒说他欺负了她，想让苏寒替她主持公道。往往能挑起矛盾的人并不一定能控制局面，尤其碰上TNT这样的主儿，当酒瓶子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砰然爆裂的时候，她又心疼了。
苏寒懒得听小蔓解释，对闺蜜水中花镜中月般追江天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更是不屑。她虽头次见江天，却从他脸上那一丝坏笑中，坚定地认为这是一个不会对任何女孩子负责任的不折不扣的混帐坏小子。
苏寒不理会小蔓跟头把式地撵在后面对她先埋怨后解释再感谢的喋喋不休，只顾大步流星朝家里走去。
二、 丛林 一群身穿迷彩的兵们
清晨，南国茂密的原始丛林中，枝藤缠绕，林木叠障。各种鸟叫声混合在一起，汇成一首此起彼伏高低错落的林中晨曲。侧耳倾听，在各种鸟叫声中还夹杂着一种“嘀嘀哒哒”的声音，若有若无……
一片硕大的芭蕉后面，探出了一只军用望远镜，镜头里，透过林间缝隙，隐约可以看到百米开外的空地上扎起的一座军用帐篷，旁边的哨兵怀抱着枪斜躺在一棵歪倒的粗大树干上睡得正香，显然是一夜紧张的戒备伴随着太阳赶走黑暗的恐惧也已经松懈下来。海军陆战旅侦察参谋高冲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挥手向埋伏在周围的女子陆战队员们发出了进攻偷袭的信号。
帐篷里传来“嘀嘀哒哒”的电波声。
两名女兵手握匕首和消声手枪悄悄靠近哨兵。与此同时，高冲也带领着其他队员向帐篷围了过去。
“不许动！根据演习规则你已经阵亡了！”匕首和手枪同时抵住了哨兵的要害部位。哨兵没有任何动静，两名女兵却早已心里一惊面色突变，原来哨兵是假人，她们上当了。扭头再想通知其他人时已经来不及了。在二人动手的同时，高冲带领手下的战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帐篷……
“不许动！”伴随着喊声，一支支枪对准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帐篷。
帐篷的一个角落里，一台录音机正不紧不慢不知疲倦地播放着电台发报的“嘀哒”声……
高冲瞬间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快撤！”
话音未落，帐篷外激烈的枪声骤然响起。高冲身边的女兵纷纷“中弹”，安装在身上的激光接收装置引燃发烟管，不得不“牺牲”退出战斗”。没多久就只剩下她和一名女兵被纷飞的“弹雨”压制在一块巨石后面。高冲端起手中的九五突击步枪向“敌”猛射，同时向女兵喊着：“我掩护你，冲出去！”女兵刚一起身，一发“子弹”准确地击中了她，身上的发烟管“吱”的一声冒出彩色烟雾，女兵沮丧地放下枪：“不用了。”
高冲枪里的子弹很快打光了……
指挥男兵们围剿女子侦察队的陆战旅连长周华军从一棵大树后闪出身来，喊着：“高参谋，没子弹了吧？早餐都给你预备好了，投降吧？”
高冲从大石头后面站起身，把枪放在地上。
周华军面带笑容来到她面前：“高参谋，都说你难对付，怎么会这么大意啊？在我们这条小河沟里翻船呢？”
话音未落，高冲突然从身后抽出手枪，接连发射，准确地击中了周华军身上的各个要害部位，他身上的发烟管冒起烟来。
周华军愣了片刻才缓过神来，向手下的战士怒声大喊：“把她给我毙了！”
众男兵扣动板机，毫不留情地把高冲打成了“筛子”……
高冲笑了，不无讥讽地对周华军说：“你死了还能下命令啊？”
周华军没理他，问手下的男兵：“看看还有活的吗？”
一名男兵班长报告：“没了，她们全死了。”
周华军余怒未消：“死了就给我挖坑，都埋了！”说完也不理高冲，扭头就走。
在场的男兵女兵们忍俊不禁，纷纷收拾起武器装备，准备下山。
男兵班长撵上周华军嬉笑着问道：“连长，弟兄们大获全胜，中午让我们下海洗个澡吧？”
周华军没好气地对他吼着：“洗洗洗，洗你个头，一个排对付八个，被打中了九个，连我都挂了，还大获全胜？”
海边。女兵们围坐在一圈，一男兵抱着压缩饼和干罐头走来：“各位敌人们，我们连长说你们大老远来偷袭我们，辛苦了，这是犒劳你们的。”
女兵们一看是压缩饼干和罐头，大失所望，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太不讲究了吧？给我们准备的早餐就是这个啊？”“就是，你们连长也太抠门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客人啊？”
男兵嬉笑着：“不是客人，是敌人，要有自知之明哦！”
“你们这叫虐待俘虏。”一女兵喊着。
“什么俘虏啊？你们都阵亡了！”男兵争辩着：“上岛训练都十二天了，这还是从我们嘴里省下的呢！”
“哎！算了算了，咱也不能强敌人所难是不！”女兵班长向众人说道。
另一女兵紧接着说：“哎？战友，帮我们打点水来呗？我们都好几天没洗脸了。”
一句话引来了全体女兵的共鸣：“就是，就是……帮我们打点水来吧？”
男兵看了他们一眼，嘴里嘟囔着：“一帮死人还这么臭美！”转身走开。
天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躺在一块礁石上的高冲拿掉盖在脸上的作训帽，向天空望去……
三、 叛逆 不可或缺的青春符号
苏一良最近颇为烦心。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女儿的脾气秉性多年来他已经不止一次二次的领教过。自打女儿练习了擒拿格斗以后，他的日子也就基本没再太平过。女儿今天打架他被老师叫去了，明天又惹事他被派出所叫去了。从未向任何人说过软话的他不得不三天两头给这个道歉给那个赔礼。有时候气急了就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拎回家施展拳脚条帚疙瘩鸡毛禅子甚至是炒菜的铲子舀饭的勺子乒乓二五一顿教训，尽管有时候下手也没轻没重，可是三天一过，小苏寒还是照样上房揭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