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古镇：道墟——有道之墟

2011-05-04 15:0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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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之墟
图：Rock，文：Roll
道墟，“有道之墟”——讲究礼仪道德之集市。这个历史悠久，散发着越文化遗韵的古镇，名字的来头就不小，据说是明太祖朱元璋对其之美誉。
道墟，一座绍兴的小镇，一座出过无数幕僚师爷的文化之乡。那是在人前不敢大肆张扬，仰上司鼻息的师爷们，用现今的话来说，心态那免失衡，于是便把在任职期间敛聚的钱财用来在其家乡建造一座座高大巍峨的台门，来光宗耀祖。在小小的道墟便应运而生了无数风格迥异，却又内涵丰富的台门。久而久之，那些高高的院墙与古镇的小桥流水倒也相映成趣。

浙江古镇：道墟——有道之墟

去道墟，倒并不是冲着它的这些名头来的，只是偶尔兴起罢了。老公喜好搜罗各色未曾踏足的古镇、古村，于是便寻到了这里——鲁迅笔下“闰土”的故乡。
车进镇，见到的是车水马龙的新城，看上去并不稀罕。我们用惯用的老办法，问年长的路人。谁知问道墟古镇时，回答竟是“哪来的古镇”？令人诧异。只有当问及老街、老房子时，才有了明确的答复，朝着路人指点的方向，朝着窄巷子里面开，看着两边有些破败的瓦砾屋顶感觉有些意思了，便把车停在了小巷中，打算步行前往。
这回运气不错，下车后一问行人，便告知我们找对了方向，沿着路

边河道旁的小路进去便是老街了，只是边说边摇头叹息的大叔不断感叹着道墟的水不如以前的清澈了，声音中透着惋惜，渗着痛心。我们看出来了，心中不免也有些许的失落，猜不透那些令道墟人唏嘘不已的景象，究竟如何称今不如昔，不由地，我们加快了寻觅的脚步。
顺着路人的指点，我们由河道的一侧向前。江南的古镇大多以水见长，道墟也不例外。屋舍是沿河而建的，道墟的老街便在河道的两侧顺势延伸开去，老街的河道是“T”字型的，中央有一“十”字叉口，叉口有桥，叫做“草鞋桥”。站上桥头，那四下里景致便可一览无遗了，想来当初建造之时，定是有一番巧心思的。这古镇该有的就是古旧的气息，这未经开发的道墟在这一方面倒是占了先机的，那一座座爬满了青苔的石拱，一排排歪斜着梁柱的门廊，一扇扇褪了色的大门，生了锈的门环，一一道出了风雨的沧桑，时代的变迁，大白天的，道墟却宁静得让人有遐思的空间，仿佛时光倒流，实在很是难得。
河道里的水静静地流淌着，尽管水质可能有些不如人意，但在我们看来却似乎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它依旧生生不息地流淌着，顽强执着地流向远方。在这样明媚的春光里，河两边的绿色植物抽出嫩嫩的芽瓣，又夹杂些零星散落的五彩的小花，探着小脑袋调皮地打量着这崭新的世界，古老的小镇，顿时生机无限。
我们前行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果不其然，这欢快的音符在延续着，在河对岸我们到了一群孩子。今天是周末，未曾去上学吧，穿着印有“闰土小学”字样的校服，闹腾着，自顾自地在碎石路面的小路上窜来窜去，无忧无虑的童年令人生羡，比起那“闰土”来又如何呢？古镇街道里孩子不少，余下的就是老年人了，青年人少见。听蹲在自家门口剥着笋壳的汤老伯谈起时，有些感伤。汤老伯自报家门姓汤，八十多岁了，老伴多年前就“回了老家”（去世了），我们在他家门口向里望去，一眼就见到了他老伴笑盈盈的遗像。汤老伯对老伴的去过世用如此轻松幽默的口吻提及，我们有些始料不及，细细回味却觉出了其中的一些苦涩。汤老伯如今孤身一人在古镇上“混”着，淡定地与过往的我们闲聊着，我们心里想着，也许，老伯是离不开这老街吧。可不，这儿有他的童年，他的青年，他的爱人，他的老宅，甚至他儿时的玩伴，相信汤老伯不会寂寞的。
春天的缘故吧，天好着呢！河道旁到处晾晒着霉干菜，一大盘一大盘的，是那种似乎我们从未见过的大竹匾。霉干菜细细地切开了，平铺在上面，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引人垂涎。上海人对霉干菜是不陌生的，看着就有亲切感呢！霉干菜的主人见我们对她的“作品”感兴趣，别提多高兴了，亲切地招呼着我们，一下子又拉近了我们与古镇的距离。
道墟的民风是朴实的，道墟人讲求礼仪的，是好客的。对于我们这些不请自到的匆匆过客亦是以礼相待。在几近东倒西歪的门廊下赫然挂着一排整齐的红灯笼，艳丽的色彩一扫廊下的沉闷与萧瑟，仿佛一位龙钟的老太摇身一变妩媚娇娆的半老徐娘，平添姿色不少。门口走出一位老者，向你诉说这红灯笼的由来，原来是前几日电视台来拍电视挂上的，神情里分明得让人读出了一份骄傲，是啊！那是道墟人的骄傲呢！
道墟是以水贯穿的，桥，自是必不可少，有刚才提及的“草鞋桥”，还有“蒲鞋桥”，“天龙桥”，“长征桥”之类的，简简单单石子铺就，却把整个道墟连通了起来，变得四通八达。河这头的大妈用竹丝扫帚一遍遍地打扫着她自家门前的庭院，那样地专注，那样地不厌其烦，直到她自己满意为止，方才提着盛着垃圾的筒沿岸走来，过桥，再往前，到了对岸倒掉，才又拎着空筒慢悠悠地踱回她的家门，如此这般，时光便悄然地滑过，在她来来去去过桥有过桥的那些细碎的脚步中消磨着。
道墟老街住着的除了长者、孩子外，还有一些外来的务工者，绍兴地区经济发达，外来人员众多，他们一般会选择租金更为低廉的老房子居住，那样一方面可以减轻些经济负担，另一方面想来这儿的生活现状也许也更贴近他们家乡的生活吧，他们租住于此，倒也十分得适应，或许这可聊以弥补他们长年出门在外的思乡之苦吧！那位蹲坐于门前沉思的外地小伙在想些什么呢？家乡的田园呢？还是眼下的生计，不得而知，面前的几个孩子无忧无虑地嬉闹着，年少不知愁滋味啊！
道墟的河，道墟的桥，道墟的台门，道墟的老宅诉说这道墟的往事；道墟的人，道墟绿意盎然的春天，道墟红红火火的灯笼谱写着道墟的现实与未来。
走出道墟老街是，脚下的石子似乎不再像刚走进时那样得生疼了，脚步轻快起来，一如道墟的老者有着硬朗的身板，踏踏实实地走在他们深爱的土地上。

浙江古镇：道墟——有道之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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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旁到处晾晒着霉干菜，一大盘一大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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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老伯在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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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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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老伯如今孤身一人在古镇上“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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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近东倒西歪的门廊下赫然挂着一排整齐的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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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蹲坐于门前沉思的外地小伙在想些什么呢？家乡的田园呢？还是眼下的生计，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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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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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洗衣板有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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