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拉轰的行为是在冰箱冷藏室放上整整十公斤茴香,密集的绿色挤在一起,在冰冷的暖光下像极了一群青面獠牙的绿毛妖怪。当然不能忘记那颗刚从超市扛回来的榴莲,打开袋子的瞬间散发出浓烈的味道,坚硬多刺,那是绿毛怪们的武器。然后从袋子里捞出一条死不瞑目的鱼,用刀碎尸后藏在保鲜室。 再把冷冻室塞满各种烟熏香肠和腊肉。整个冰箱像极了暴露于清晨的酒吧卡座,陈旧、肮脏、蘸满潮湿的不明液体,散发着陈腐诡异的味道。
做完这些,她脱掉胶皮手套扔进垃圾桶,赤脚站在他的客厅,一线阳光从深蓝色厚窗帘缝隙中透射进来,空气中还存留着干枯茉莉花的植物清香,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她背着干瘪的空袋子关上门走出去,脚步轻快,像卸去了整个不着调的夏天。
载着庞大行李的出租车上,她卸去手机壳拿出电话卡,把那个小磁片轻轻扔出车窗,孤零零留在秋天铺满黄叶的路上。在这个空旷都市,人与人的牵连就在扔掉手机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