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展示”和“讲述”的异同

简论“展示”和“讲述”的异同
———《陈小手》与《杀人者》的比较
“展示”与“讲述”是小说写作中常见的两种叙事方式，在观察叙事性小说中尤为突出。现代叙事理论将小说的展示与讲述做了明确的区分。所谓展示，是指如戏剧演出一样，将故事客观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在以展示方式所作的叙事中，故事不依赖于叙述者的讲述，而成为一种“自我呈现”。展示是西方现代小说的革命，是对传统小说的叙事手法的一种彻底否定，它是靠人物的表演和对话展现出故事，排除了作家和叙述人在小说中的地位，故事完全由自己表演和对白来展现，读者无法判断出作家的评价态度，一切由读者独立判断。而讲述，是传统的小说叙事方式，在文学史上，绝大多数的小说都用此法，讲述即由叙事人出面来讲述，叙述人根据自己的立场、观点来讲述，读者可以从中看到作家的评价，因此，讲述常常带有鲜明的倾向性。但二者又不是绝对的对立，二者互相渗透，兼容互补，把二者结合起来可使小说更为成熟。
所谓展示的叙事方法，是由美国著名作家海明威创始的一种叙事方法，这类小说的故事内容，不是由叙述人讲述故事，而是通过人物自己的表演所组成的几幕场景展示出来的，也就是以展示代替讲述。如戏剧艺术一样，用人物的表演和对话，客观的自我呈现，把故事如同生活本身一样，客观地展示出来。使读者从生活场景的故事中，直接读懂故事。即“自我呈现”。展示的这一特点，在《杀人者》中可以清楚的看到。“纯粹的展示是直接引用人物的话语。人物的话语准确地反映事件，因为这里事件便是一种言语行为①”。这篇小说只写了一个长场景和三个短场景，每个场景都由人物的对话加以表现。场景与场景的过渡非常简略。就此，我们引入一段《杀人者》当中的内容来进行分析：
亨利餐室的门开了，进来两个人，他们挨着柜台坐下。
“你们吃什么？”乔治问他们。
“我不知道。”其中一个说，“你想吃什么，艾尔？”
“我不知道。”艾尔说，“我不知道想吃什么。”
外边天黑了下来。窗外的路灯亮了。这两个人看菜单。尼克·亚当斯在柜台的另一头看着他们。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在跟乔治说话。
通过对此段的阅读，我们不难看出，展示就如同放影片，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依次呈现给观众，把作者放在一个同读者一样的第三者的角度来观察这件事情的进展而不做任何评论，更不可能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