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有一句俗话,叫:死要面子活受罪。面子这个词,在某些群体里,已经上升到了文化层面。
我在武烈河橡胶坝的回廊里遛弯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文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三十年前就以成名的大作家武老师。我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她也非常高调地把我引荐给她的朋友说:这位是李总,写小说的,高级工程师,地质队的专家……把我介绍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我逐一和她朋友握手,寒暄。等她朋友走远之后,我埋怨她说:什么李总不李总的?早就免职了,马上就要办理退休手续了?
她也笑呵呵地说:给我朋友介绍李总,我多有面子呀?我嘿嘿一笑说:鲁迅曾写过:面子是中国精神的纲领,只要抓住这个,就像过去的拔住了辫子一样,纲举目张,全身就都跟着走动了。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河边的椅子上,说起春节,在外打拼的人们纷纷回家。
有人说:“衣锦还乡”的传统,使得资源和身份必须在这几天之内变现。 即使混得不好,也往往要表现出一副赚了大钱的样子,不至于让人瞧不起。
可不是呗!过年这几天,就成了咱们中国人最讲面子的时候。
大作家,武老师说: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国不富裕,鸡鸭贵如牛,人难得能吃上点肉。
我记得有次过年,我弟弟去亲戚家串门,把人家家里的鸡腿给吃了,硬是被亲戚拎上门,让我爸把我弟好挨了一顿。
原因是,我们家亲戚的鸡腿上系着根红绳,表示是向村里人借的,一村子也就指望着那几只腌鸡腿轮流做人情,人情做完了,得把鸡腿还回去。结果,让我弟弟给吃了,亲戚能不着急吗?
你们想想吧?即使在生存都很困难的年代,面子也是不能放下的,何况到了今天。
我也抢话说:你没发现今年的微信朋友圈,晒出的账单里,各种“面子账”占了大头。除了花大价钱给自己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送礼、聚会、红包也是躲不过的坑,“礼尚往来”变成了“礼上往来”。
在身后的司老师也吐槽说:和老公结婚后,过年送礼就是一大笔消费。有6个娘舅,烟酒水果都要准备,有孙子的还得给压岁钱。再加上老公那边的亲戚......几个月的薪水都不能撑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