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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飘雨桐
口述：林凡
整理：慕城

如果不是为了庆祝陈老师光荣退休，我是不会回来这座城市的。整整一年，我不敢与她联系。她不会知道，我背井离乡都做了些什么。否则，她会狠狠扇我巴掌。就这么想着想着，火车已经进站。班长廖辉在出口处焦急的东张西望，终于等到我的出现特别高兴。他大声喊着：“林凡，这里！”

“就你跑到深圳，而且毫无音讯。”高考失利，我比任何人都要失望。陈老师是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她苦口婆心的劝我：“要么，复读一年吧？你很聪明，就是没把聪明用在学习上面。”家里经济不是太好，老实巴交的父亲被朋友骗去了半生积蓄。情况这么糟糕，我不得不选择出门打工。

这一年，我怎么过来的呢？一路上，我想好了滴水不漏的谎话。什么跑单子，什么疯狂加班。都是骗人的，同学们竟然相信。甚至很是羡慕：“你就好了，穿的用的都是名牌。”我咧嘴一笑：“先敬罗衣再敬人，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我有感而发，但不是他们发的那种“感”。不提，也罢。

“林凡，你跑到阳台做什么？”陈老师专门过来找我。“所有同学，除了你都在读书。他们想法天真，可你瞒不过我。说，你过着怎样的生活？”“老师，我......”陈老师打断我的说话：“你身上，有香水味道。还是，成熟女人才喜欢的香水味道。大夏天，你的衬衫从来不扣前两个扣子。”

我的脸，刷的红了。是的，严严实实无非掩饰难以启齿的秘密。昨晚，方艳丽来我家过夜。我已经小心的迂回应付，但狼虎之年的女人发起疯来真恐怖。唯有紧扣领子，处处吻痕随便就能将我出卖了。但，这一切不能告诉陈老师。有年轻女子当小三，也有年轻男子傍富婆。你敢说，可耻吗？

我故意跑得有多远就多远，在陌生的城市谁都不认识谁。人性冷漠，也管不着谁与谁的遭遇。朝夕相处了三年，陈老师对我们的脾气性格了如指掌。前后比照，定然有所怀疑。告知真相吗？我说不出口。唯有王顾左右而言他：“办公室，要求衣冠整洁。”陈老师还想说什么，此地不宜久留。

“廖辉，我下去买啤酒。”将陈老师扔在阳台，我自顾自的溜之大吉。职业无非贵贱，我也有出卖劳动力啊。傍富婆，也是一门技术活儿。趁着年轻，能捞多少算多少。有了钱，还怕没有地方投资吗？等我风光回来，谁在乎我做过什么。陈老师也会以我为荣，今日的尴尬且让它烟消云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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