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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省卷”语文“有用”特征分析
——兼与浙江卷、“新课标卷”比较
黄华伟
准确的意思或应是：“八省卷”能给浙江高考怎样的“启示”？
因为毕竟2023年浙江卷要“并入”全国了，而这个“八省卷”则是当下离2023年的“全国卷”最近的一份有分析价值的试卷。
虽然“八省卷”并无“官方背景”，只是八省的高三考生在“一起考”而适应新高考“样式”而已，未必对2023年的全国高考卷或说“新课标卷”有怎样的“明示”或“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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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省卷”语文“有用”特征分析
——兼与浙江卷、“新课标卷”比较
黄华伟
准确的意思或应是：“八省卷”能给浙江高考怎样的“启示”？
因为毕竟2023年浙江卷要“并入”全国了，而这个“八省卷”则是当下离2023年的“全国卷”最近的一份有分析价值的试卷。
虽然“八省卷”并无“官方背景”，只是八省的高三考生在“一起考”而适应新高考“样式”而已，未必对2023年的全国高考卷或说“新课标卷”有怎样的“明示”或“暗示”。
也就是说，对比分析2020年的“新课标卷”应该更具价值，——但从卷面看，“八省卷”比较忠实地遵循“新课标卷”（山东、海南）的样子。二者不同之处最明显的只有两个方面。
其一，文学作品阅读材料，“八省卷”是一篇散文+一篇小说明文；“新课标卷”就是一篇散文。
其二，语用题部分，“八省卷”有两个选择题，“新课标卷”只有一个选择题；考查点稍有出入，比如“八省卷”考了两处“衔接”，“新课标卷”考了“破折号作用”；但彼此都可算常见的“语用”范畴，并不特别。
也可见，这种分析难说有什么重要意义，权当我自己的一份寒假作业吧。
分析的切入点，就是——“语文是有用的”。
先总体上看“八省卷”结构、题型
语文学习的“有用”无非两方面：一是对“外”能解决现实生活中的问题，二是对“内”能解决个人学习、成长中的问题。
这是语文学习特别是到高中阶段后应重视的特点，也是2017年版课标理念的体现。这种“有用”在“八省卷”中大致可体现在如下三方面。
一、“实用”内容变多
同时也意味着“虚用”内容比例下降。所谓“虚用”就是那种比较模糊的过于讲求“味”“感”“主观”的内容，比如文艺方面的审美角度的。
1.现代文阅读中非文学作品分值超过文学作品
在浙江卷中，二者即所谓“小阅读”“大阅读”的分值比是9：20，“八省卷”是19：16。
而且，“八省卷”在文学作品即《国文教员》之后，再跟一篇“说明文”。第8题要求“结合文本二，分析作者心目中传统小说的特点”，明显在回应“说明文”内容。
2.答案指向更明确，不“含糊”
虽然，这种指向“固有知识”，答案相对显豁的题目，个人以为，未必就是高考评价应有的发展方向。
比如第4题“材料二使用了哪些论证手法？请简要说明”。
比如第14题，“文末说到霍光最终一举清除政敌，其政敌最为严重的罪行是什么？”指向文本理解，对古文阅读来说，没有问题；只是，觉得答案可能过于简单、显豁了。
比如第22题，“请分别用一个否定句概括上文各段的主要意思。每句不超过10个字。”对小篇幅的“科普文”来说，其答案可能也过于明确了。
——相比而言，“八省卷”另有一些比较开放、思维含量高、能给学生个性发挥余地的题目，或者更符合“核心素养”考查要求。
比如第5题，“有人认为，在对待人工智能的态度上，材料一和材料二截然相反。你是否同意？请结合材料谈谈你的看法。”比如第9题“写小评论”，第20题“修改病句”。——虽然，它们批改时可能更费力。
——插入说一句，选择题如果设置得好，在技术上，或可减弱那种因简单的机械的“判断”而带来的过于“理科化”特点。比如，在选择项的是非判断中，我们让学生选择“不正确的一项”。因为，正确的理解也许有多样，但错的总是错得“明确”的。——是这样吗？
所以这份卷让学生选取“不正确”的有6题，让学生选取“正确”的只有2题。
二、“客观”题目增多
最明显的就是选择题增多。与浙江卷对比如下表。
考试评价的“客观化”“科学化”是考试公平的要求，是现代考试的改革趋势；只是语文课程有它的特殊性，即所谓“语文水平很难量化”，甚至有些“素养”根本难以“量化”。所以语文试卷的“选择题化”一直来颇受诟病。
2017年版课标提出“核心素养”理念、“学业质量”标准，在一定程度上回应了这个问题：“核心素养”水平是怎么“看出来的”呢？按课标的话说是“学科核心素养是……在真实的语言运用情境中表现出来的语言能力及其品质”。“学业质量是……学业成就表现……总体刻画……具体表现”，在“学业质量水平”的表述中，多用“能”来衡量。
——结合起来看，如果“不能”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能“表现”能力的题目，它们是不是就不是核心素养应该测试的内容呢？退一步说，为考试公平、公正起见，我们的考试评价，是不是应该更多地倾向于可以量化的题目呢？
“八省卷”的表现可能正是这种理念的体现。
11道选择题中，1-3题判断“实用文”内容的对错，第12题对古文内容的理解，与浙江卷相近，不分析。下表分析不同的内容。
三、更加关注“现实”
1.内容指向上更接近“现实”
写作题可算这方面的一个典型。
材料是抗美援朝，要求写的是“铭记历史，迎接挑战”的主题征文。说它“直面”现实乃至时事，也不为过；当然，它无疑特别具有现实意义、时代精神。
——浙江卷近些年来，最有现实气息的可能是2018年的“浙江精神”了，但它更多指向的还是“文化、历史”层面。
2.表现形式上更具信息时代的“现实”感
比如说多文本联读，不仅实用文阅读如此，就连文学作品阅读也这样。
——可以方便获取多样、丰富信息使得当代阅读功能在悄悄发生变化：从文本精读、细读向同时兼顾“信息获取”，而且强调关注多来源信息的比较、对照。对考生的要求从“这篇文章写了什么”转向或说“升级”到“多方面多角度了解某一主题内容”。
另一方面的变化就是阅读内容变得复杂、新颖、不确定、正在发展中，它使阅读功能中的辨析、质疑、探讨等受到重视。——与传统的“知识获取”式阅读颇有不同。
比如实用文阅读中选择题中诸选项的“对错”判别、比较。比如第5题，“……你是否同意？请结合材料谈谈你的看法。”是对发展中的不确定的某现象的探讨。考生往往并不能根据自己之前的知识储备来解决它，而是“现学现卖”地依据阅读材料，进行辨析，——且这种辨析未必有“标准答案”。
考试之所以特别受一线教学关注，除了所谓的“分分分”之外，就新课标而言，也因为它更具“引导教学”作用。
换句话说，包括“八省卷”在内的正在进行的高考评价改革、发展，正在给我们以统编教材为主体内容的教学，带来不可忽视的“启发”——“语文是有用的”“语文是拿来用的”：多一些“切实”且可以“量化”评价的教学内容，多一些“现实”生活内容，多一些时代发展带来的语文学习新内涵、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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