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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河:《试婚》(上)

2017-04-11 00:00阅读:
http://www.21ccom.net/articles/sxwh/ddwx/2012/1221/73429.html
李银河:《试婚》
李银河:《试婚》(上)
(这是一篇非典型性虐恋小说。所谓非典是指非常态。虐恋关系的常态是人格平等、相互自愿和有爱情卷入的关系,而这篇探讨了人格不平等且无爱情卷入其中的虐恋关系,故称非典型性虐恋关系。)
结婚意味着尽量做使对方讨厌之事。
——叔本华
李银河:《试婚》(上)


秀秀长得非常美。青春期过后,她身材也发育得非常标致。人人都说她是个幸运的姑娘,一定会有一个舒适美满的人生。只可惜她的家境太差,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父亲在她十几岁时就患病死去,母亲也下了岗。家里为给父亲治病,不但花掉了所有的可怜积蓄,而且负债累累,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捉襟见肘。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尽管秀秀是那么漂亮,找对象却并不顺利,很多人本来对她很有兴趣,一看她的家境和收入,就打了退堂鼓。眼看着秀秀已经25岁了,妈妈越来越着急,秀秀自己心里也很难过。她对自己的生活悲观失望,觉得幸福和快乐跟自己无缘,自己这一辈子只能过得平平淡淡、凄凄惨惨了。
秀秀命运的转机是由于东东的出现。东东比他大十几岁,是一个大款。他看上了秀秀,提出可以让她辞去工作,跟他试婚,试婚时间是一年,如果试婚结果双方满意,就跟她结婚。本来秀秀是乐意的,可是试婚条款中有一条让秀秀害怕,东东提出,她的身份不仅是他的未婚妻,而且是他的奴隶,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必须服从,否则就终止关系。秀秀不懂他为什么会有如此怪异的要求,可是东东长得非常帅,又有钱,秀秀带着冒险一试的心情,在试婚协议上签了字。
李银河:《试婚》(上)

秀秀的试婚生活开始了。东东的生活环境是秀秀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他家住在一座独栋别墅里,偌大的别墅区里只住了一二百户人家,人口密度极低,这在当今世界所有的大城市都是最奢侈的一件事。东东家里有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打扫房间。秀秀原来以为做奴隶,就是要做这些家务事伺候主人的,看来不是这么回事。秀秀心里暗暗纳闷,自己究竟应当做什么呢?
秀秀第一次去东东的家,是由东东的司机开着一辆宝马车在一个约定的地点来接上她的。到了东东位于远郊区的别墅之后,开门迎接她的是一个年轻姑娘。秀秀注意看了看她,她一看就是个乡下姑娘,长得粗粗笨笨,但是动作麻利,训练有素。她默默递过来一双草编的拖鞋,在秀秀换好鞋之后,把秀秀的鞋接过去,整整齐齐放进门边的鞋柜。
秀秀在厅里的沙发上等了很久,东东才不慌不忙地从楼梯上走下来,身上只穿了一袭睡衣。东东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两人做了一次非常严肃的谈话。所谓谈话,其实是东东说,秀秀听。她几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听着和点头。
东东说,她跟他的关系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她所要做的一切就是随时听候他的吩咐,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他不让她做什么,她就不做什么。如果她不听话或者做错了事,就会受到责罚。责罚不会给她的身体带来永久性的创伤,但是恐怕会有疼痛。好在如果她受不了,或者不愿意,可以随时解除和他的关系。
秀秀听得暗暗心惊,但是她想起自己过去的可怜生活,比比这里的奢华和舒适,她的心里还是受到深深的诱惑。她知道等着她的会有痛苦和难堪,而且她将丧失自由,但是所有结婚的人不是也都丧失了自由吗?所有的人对婚姻带来的不自由不是也都很无奈,甚至甘之如饴吗?她决定还是要试一试,反正要是真的受不了还可以一走了之。
李银河:《试婚》(上)

与东东的关系真的很折磨人,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挑战秀秀忍受的极限。首先,东东总是动不动就让她跪着,她真的很不习惯。东东规定,每当她见到主人,必须立即跪下。为了适应这个规矩,秀秀没少受责罚。
那天,东东出差几天后回到家,秀秀怀着小别胜新婚的心情扑到他的身上,没有马上跪下。东东一把推开她说:为什么见了主人不跪下?
秀秀的笑容僵在脸上,低头跪在东东面前,泪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东东完全无动于衷,只是严厉地说:到地下室去等我。
别墅楼梯下有一个小门,通向一间地下室,那里被东东布置得像一间刑讯室,里面各种鞭子绳索让秀秀不寒而栗。
秀秀按规矩跪在地下室里等待主人。自从她来到他家,这间地下室是她度过最多痛苦时光的地方。东东总是因为一点点细微的过错惩罚她,鞭打她。有的时候甚至无缘无故地鞭打她。虽然疼痛不是肉体上难以忍受的,但是她在精神上还是觉得痛苦异常,觉得自己在东东面前毫无尊严可言。
东东从楼梯上走下来,严厉而不耐地说:去趴在鞭刑凳上,我今天不打算捆住你的手。
秀秀起身走到那张她已经无数次伏在上面的皮面的凳子上,自己把裙摆拉了起来。
东东今天用的刑具是一根有一尺多长的深棕色木条,在顶端处是一个小铲子似的弧形,它原本的用途是一根鞋拔子,但是东东觉得它派这个用场再合适不过。
东东开始挥起木条,一下一下打在秀秀浑圆的臀部。秀秀很快就疼得流下了眼泪,并且开始认错求饶。东东又打了她几下,才悻悻地扔下木条。东东并没有让她站起来,所以秀秀伏在凳子上没敢动。
忽然,东东走到她的身后,开始抚摸她受鞭的部位,然后从背后进入她的身体。东东的动作粗鲁狂暴,可能是因为几天没见的缘故。东东来快感的同时,秀秀竟然也来了快感。她感到很意外,因为几分钟前她还疼得要死,心里满是痛苦和委屈。
李银河:《试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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