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给卡卡西的情书系列之 琳篇 作者：静兮
2007-09-04 14:45阅读：378
给卡卡西的情书系列之 琳篇
借 我 一 生
（抱歉借用某位作家的题目，因为实在很喜欢。）
CP：卡琳
关键词：冷漠
卡卡西提出分手的时候，我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因为这一幕早在我无数次惊醒的午夜梦回中上演了光怪陆离的各种版本，我早知这一天的来临。我惶恐了那么长时间的日子，今天，他终于说了出来，如同被判死刑，好歹走到了死亡的那一刻，心底是诡异的踏实。
卡卡西是猎豹，奔跑起来有如风驰电掣，他是森林中的王者，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抓住他。
占有他那么久，今日是他厌倦，我必须归还的时刻。
我看着他的眼睛，卡卡西的眼睛平静，淡然，冷漠
×××××
我想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看透了卡卡西是个怎样的人。四代目火影将我们三人收归门下的那一年，带土是个不动脑筋的热血巴嘎，我天真烂漫眼睛长在头顶上，卡卡西蒙着黑色面罩将脸隐藏起来，不动声色的拉开同我们大家的距离，远远的像离群的狼。
卡卡西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呢？四代开玩笑的说道，而我亦是初次见到把脸部三分之二面积刻意埋藏起来的家伙，我好奇他该不是有张背负着凄惨过去的毁容长相。
拿下来看看嘛！带土头脑发热的嚷，然后他真的上前去揭卡卡西的面罩。
传说中木叶最有天赋的天才少年有着怎样的身手和脾性，如果说以前我们不清不楚的话，经过这一次就全乖巧的意识到了。我的眼前一花，就看见带土仰八叉倒在地上，卡卡西居高临下的一只脚踩在他的手臂上，冷冷道，离我远点。
带土咬着牙，少年生平第一次遭受到的侮辱竟然来自自己的伙伴，带土的面部表情难看得可与死人媲美。四代也骇然了，他怔愣了两秒钟才去拉出带土，卡卡西哼都不哼一声的把背转了过去。他连四代也不放在眼里。
这个叫旗木的家伙，冷血和嚣张得令人讨厌。
“在这种情况下提分手，卡卡西你真是无情无义惯了呢。”我笑着说，在树叶上下翻飞的间隙里捕捉他的视线，他挑着眉镇定自若的与我四目相对。卡卡西的银色头发一直都只到脖颈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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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短发的男子生性绝情，他没有千头万绪的愁思可供凭吊。
我伸出手指轻轻绕向他的发，缠了几个来回，银丝上反射着早晨的日光，耀了我的眼。“那么给我你的头发做留念。”
“没这个必要。”他退后一步，双手环胸，唇边溢出耐心的微笑，“长痛不如短痛呵，琳。”
我必须承认卡卡西很强，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让任何人都望尘莫及的强。他的天赋和才能明摆着放在那里，我与带土即便日修行量是他的两倍，依然难以望其项背。四代经常摸着我们的脑袋叹息着说，不要勉强了罢……卡卡西是真正的天才，你们不要给自己施加压力，不要因为他一个人而乱了自己的方寸。
谁听他。
说是三个人执行任务的小组，说是必须同心协力，我们这组从来就没有众志成城过。打一开始带土就谋划着要超越卡卡西，我则嫉妒着卡卡西的天分和他同人说话时余光都懒得带的眼神。卡卡西是我们努力想要践踏下去的众矢之的，而卡卡西正眼也没瞧过我们一次。每次出任务，我和带土走前，势必留一堆陷阱让卡卡西殿后，越是阴险的陷阱我们越是幸灾乐祸的期盼着卡卡西出糗，少年时代恶毒的报复心理和嫉妒心理本应让卡卡西举步维艰，可是他依然游刃有余。于是更恨，何况他每次任务完成后一副嚣张冷漠又升级的样子。
这就是天才卡卡西，和平庸的两个伙伴的早期同组时光。
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卡卡西不是和我一个国度的人，即使哪天他有可能放下身段来到我身边，他笑起来的时候依旧不会和我带有同个世界的温度。
这就是天才吧，天才少年的冰冷，我接近不能。
×××××
我是个旱鸭子，落到水里去会直截了当的沉没，连个水泡都不会冒一下。咕噜咕噜浸到潭底的时候，双手乱抓而身旁虚空无物，我知道带土那个没记性的家伙肯定一早忘记约定要来找我。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有双手稳稳的拉住我，把我推到他背上。我咳得七荤八素的抬起头，卡卡西的头发第一次没有趾高气昂的冲天炮状造型，湿淋淋的紧贴在他后脑勺上，而他唯一露出来的眼眸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不懂得什么是踏水而行的话，就少逞英雄。他说。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做了三年的伙伴，第一次听到卡卡西说出超过7个字的语言，第一次看到他落水的狼狈景象，第一次和他之间距离不到10厘米。卡卡西的面罩下依然感觉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感觉不出他的嘲讽或安抚，可是，卡卡西的气息传来安稳和踏实的暗示，令人心悸。
“你在做什么！！把琳放下来！！”
“……”
“混蛋！”
他还是千年不变的旗木式应对状态，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带土来抢我，他便后退一步把我放下，避开带土暴走的拳头，从鼻子里淡淡吐出不屑。他不装柔情，不故作友好，不肯与人亲近。
我指天发誓，卡卡西绝对是故意的，挑拔所有人离他远去。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便是自我放逐，与世隔绝。
然而当年我只是个年幼无知的少女，崇拜英雄，追求神秘，越是不易钓到的鱼越是要去阿谀奉承，曲意讨好。再者，卡卡西真的有魔力，举止言谈间自我为中心，帅得彻底。也许我初见他时一早就已心猿意马，单恋的渴望没有宣泄的出口，便选择奇言怪语来讨得他注意。
总之，在落水意外为他所救后，我对自己坦白了心意，也不再刻意在他面前故作清高，我俯下身去，以最迷醉的眼神痴痴的注视他，我要迷住他，想要抓住他。
这个年龄的少女，果然爱情还是比忍术重要呐。
四代这么过来人的感叹到，我魂牵梦萦的继续凝视卡卡西，带土在一旁脸色煞白的挡我视线，卡卡西在他左右蹦跳的愤慨里淡淡的转过身去。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即使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三人间存在怎样怪圈的联系。
土倒在轰隆巨石下的那一刻，卡卡西精致的面具终于破开一道尖锐的缝隙。他慌乱的向带土伸出手去，带土嘴角噙血，轻轻的说，卡卡西，其实，我一直很希望和你成为朋友。晋升上忍的礼物，我终于想到要送什么给你了，放心，不是累赘的东西，会很有用……
卡卡西哭得声嘶力竭，他拒绝带土的写轮眼，他边流泪，那只受伤的眼就边流血，像是溪流源源不绝的爬行下他的脸颊和手臂，我有借口揭开他的面罩，没有遭到抵抗，所以看到一副不可思议俊俏的容貌。是的，那是种年少的俊俏，意气风发的俊逸，我屏住呼吸暗道卡卡西在暴殄天物；而在看到那双半朦胧状态的眸子里泪意汹涌后，我疯狂的把头扭过去问自己，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这种地方，为什么是在带土的临终面前，让我看到卡卡西的脸
那是活该受到诅咒的，我今生都逃脱不了的梦魇，它注定了从揭开故事到故事落幕都会是泪水的悲鸣，像那天卡卡西的嘶吼和我的抽泣。
带土死去，卡卡西和我，从来没有开始过的爱情应当是同时埋葬在随风逝去的这个地点，所有的资格尽数散去，而卡卡西和我，和带土，天人永隔。我和我的幸福永隔，和我的同伴我的爱人。
×××××
和我交往吧。
卡卡西眼睛蒙着绷带，冷静的对我宣称。
喜欢我吗。我面朝着医疗室的更衣柜，换下白大褂。你这个时候应该在病床上休息。
我说，和我交往吧。他重复一遍，上来拉我的手，卡卡西忍装的皮革气息袭入我鼻息，他宽厚的双臂也温柔的揽住我的腰肢。
我不想……
他似笑非笑的在我耳畔吹气，蛊惑的低语，不想么，琳。你不是爱我的么？
我不是爱你的么？我不是爱你的么，卡卡西，我既然如此爱你，那么，你究竟是不是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能留在你身边？
我熄去医疗室的灯，夜幕中伸手不见五指，我却可以轻车熟路的抚上卡卡西的唇，在我的设想中无数遍亲吻过的苍白的唇。卡卡西仿佛置身事外的漠然凝视我，他孤傲又冷僻的眸色在夜色中燃烧，灼灼发亮。
“卡卡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吗？”
他轻轻的跺着脚，对着手心呵气。眼里漫不经心，他淡淡的摇了摇头。
“那么，我在你身边，有多长时间了呢？”像是中忍考试的笔试项目，我是考官，而卡卡西，是那不成气候的考生，他连一道基础题目都答不上来。
“我要走了。”他思索了半天，说出这么几个字，接着开始走神。我被排除在焦点范围外，依旧不死心：“7年，卡卡西，足足7年。从我们认识起。”
“谁知道呢。”他笑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你有没有爱过我呢，卡卡西？还是，一直以来，你只是一场游戏？”的
卡卡西，你是因为爱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不出任务的时候，我在卡卡西身边，每每问及这个问题，卡卡西总抬眼看云，要么低头看草地上葱葱翠翠的花花草草，嘴角撇出是焉非焉不置可否的微笑。因此几年来，我一直也没问出过他真正的心情，两人间似乎心有戚戚的，保持着微妙的默契不予点破。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呵，卡卡西会离开。
所以今日卡卡西提分手的时候，我连诧异的表情都做不出来。我预想了这么久，也变态的期盼了这么久，只是卡卡西不提，我便不放手。而他说出来，我真解脱了。
“一直以来，卡卡西你只是一场游戏？”
他翕动嘴唇，没有温度：“是。”
旷日持久的斗争总算结束，我移开视线，任凭卡卡西踏落叶而去的沙沙声充斥耳畔，咬着唇，安详的让视线一点点模糊。
×××××
在村子里游走。买上一大堆生活用品躲藏在家中，闭不见客。任务卷轴送到门上来，当垃圾丢弃。五代火影来敲门，我以惨淡的冷漠表情面对。五代瞅瞅我，欲言又止，他担忧的模样像极了当年追击九尾的四代目老师。可是四代目老师最后还是背转过去，五代改变不了许多事情的走向和结局。
琳……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其实你一直都没有认清过卡卡西。
整整一个月，我缩在房间墙角，抱着双膝发呆。外面的世界好遥远，没有了卡卡西的世界，对我相当陌生和冰凉。
卡卡西只剩一口气被抬回木叶的那天，我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很多人在邻近的屋顶上窜来窜去像热锅上的蚂蚁，木叶的街道鳞次节比，将夜晚的灯火逐一燃亮。
“卡卡西不愧是英雄之后啊，听说他完成的是木叶有史以来最高级别的超S级任务。”“天才就是天才，这种死过几百人的任务居然都能只身完成诶。”“嘘嘘，别大声嚷，听说现在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奇怪……我猜他不是有个医疗班的女友吗，好像出任务一直都形影不离的说？”
我倚在窗台上，玻璃中映出一张苍白的脸，写尽魂不守舍。
×××××
他的脸色犹如敛尸布般晦暗难看，精密的仪器围绕在身侧滴滴答答，透明清澈的液体顺着导管蜿蜒着渗进手臂，却给人抽取生命力的错觉。面罩褪下放在枕侧，鲜血斑驳可见。
痴痴注视，长久的矗立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前。
月光打进来，那张脸庞遥远又熟悉。
卡卡西轻轻唤出一句，“琳……”在梦中。他的意识尚未清醒。
“琳。”
我又听见他在唤，可是我已经背过身，靠着玻璃墙壁，缓缓坐倒在地。
“琳……………………”
卡卡西的声音。
寂寞，辽远，无法听从下去
我知道。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卡卡西。
他用残忍的行为，背叛和伤害自己。
×××××
要离开木叶么？为什么？
五代怜惜的看着我，火影的办公室我来过无数次，每次都是和卡卡西，带土，一并趾高气昂的站在四代目桌前。如今我孤身一人，清晨时分旭日自窗口东升，木叶街道上逐渐喧哗。
卡卡西醒过来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不了。
真的要走？去哪里？
……
五代苦笑。琳啊，他唤道，苍老的发首缓缓摇晃。你怎么，就真的一点都看不清卡卡西呢。
卡卡西是猎豹，是不需要柔情蜜意的猛兽，愈是拖欠，愈是累赘。他理应高高站立在悬崖峭壁上，嚣张的睥睨众生。卡卡西的生命里没有温情款语，卡卡西一遍遍远离人群，远离爱与被爱的可能，卡卡西的心地冷酷夹杂冰块。
我捂住脸颊，在五代默然的视线中，任由指缝里透明的泪水咸咸落下。
这就是我一生中认知到的卡卡西，在我心目中存活了仿佛有一生一世那么长年头的卡卡西，他的悲伤与温存，我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自大的忽视和忘却；而那张面罩下真实的脸庞，走到如今，他也执拗的不肯与人窥见。即便此生，爱过谁人谁人，他都冷静自持，所有误解，一肩背负。
我的卡卡西，我最爱的卡卡西。
关键词是冷漠，然而冷漠的那个人，冷漠得不愿去捕捉那真实心思的人，从来就是我自己。
怎不教我这一生，只配与你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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