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29)成才说:“不懂得知足的人不知道啥叫感谢”
2007-12-20 17:36阅读:
小帅小宁走到高城面前:“哎,副营长。”“什么事?”“你,你知道的呀。”高城没再理他们扭头叫道:“成才啊,过来,过来。”成才走过来,这时的成才让人觉得不再意气风发
,却谨慎沉稳多了。高:“成才,一块聚个餐呗?”成才谨慎地回道:“营长,五班同志都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高城诚恳地道:“成才,我就是想让你跟咱们一起聚个餐,你看你,放松,放松,你不用绷着象发条似的啊。”成才微笑道:“好,听副营长按排。”高城来劲了:“我说得算是吧?那就顺个便,正好这营里还有几个枪法还说得过去的家伙,聚餐完即兴一下啊?”说完扭头要走,成才连忙道:“副营长,您嘴里面那过得去的,那都是枪神了,算了吧?”高城看着成才没说话,成才马上又微笑着说道:“那就听副营长的。”高城:“那好,就这么办。”接着冲甘小宁喊道:“哎,小宁你俩离我车远点,那没吃的!”成才想上前跟他们搭话,可小宁没理他就那么从他身前走过。对曾经背叛7连的人甘小宁还是耿耿于怀。
车上的三多回忆起了他在5班的情境,想起了班长老马,李梦他们,还想起了生存考验时561,成才和他回到5班的情境,还有他和561一起渡水,背561冲锋生死与共的情景。。。想着想着两行热泪滑落了下来。。。
酒饭都差不多了,高城喊道:“成才,看这枪怎么样,挑一支。”成才诚恳地说道:“我自己准备了枪。”“哪呢?”成才把枪拿过来:“这是我的枪。”高城:“骨折了这枪啊?”成才:“没错,算是折过吧。”高:“怎么算是折过?”成才微笑没答。高城:“好吧,灯光条件射击,这边怎么样?”成才:“副营长,我们5班没配发实弹。”“你一发子弹都没有?”“没有。”高城向手下喊道:“你们相信吗?”手下齐声回道:“不信!”高:“这里有个名副其实的枪王啊,可居然是一个不配子弹的兵,都说这个枪法是拿子弹喂出来的,成才,你是拿什么把自己喂成这样的?”成才小声道:“可能是因为机会少,所以就要珍惜。”高:“你不只吧,你现在可比在7连手稳多了,心稳了,手就稳了。”(这句话说得多好啊,同时高城真的感到了成才的变化)成才真诚地说道:“谢谢副营长夸奖。”
高城喊道:“1连
长,给他找一个八一杠弹夹来。”“是!”接着高城又喊道:“把所有的大车灯都给我打开!”灯开了,有些晃眼,高城问成才:“怎么样?这样的难度有问题吗?”成才看了看,平静地说道:“亮打暗,不好打。”高城扭头问了问小宁和小帅:“你们有问题吗?”“没问题!”高城:“来吧,来吧,准备射击!”话音刚落,夜空中有几个瓶子飞出,成才眼急手快予以击落,直看着甘小宁他们目瞪口呆,接着连续有瓶子飞出,可还是成才打得多,小帅他们更惊。。。三多在车里看着,想起了成才在老A临别时说得那句话:“我要回去找我自己的枝枝蔓蔓了。。。”枪声不断响起,成才的神枪令人折服,真是弹不虚发啊,甘小宁不甘心:“还有瓶吗?”远处有人回应:“没了,手都快打折啦!”
成才很平静,眼里还是能看出有一丝喜悦。高城:“你又赢了。”其他的兵也有人高喊道:“哎呀,真是个枪王啊!”成才诚恳地说道:“我不是什么枪王。”高城:“成才,你要照你心里的数,你就得习惯被人这么叫,就象许三多以前被人叫作傻子。”成才缓缓地说道:“副营长,他也不是傻子。”说完扭头把弹夹还给小帅,小帅:“不用吧?”高:“收好吧,他有原则,成才,你过来。”高城从成才拿过那把配制的不伦不类的枪问道:“解释解释,为什么说也算骨折过?”成才小声道:“副营长,您是知倒的。”高城故意提高嗓门:“我知道的不细啊,就好象人被打骨折一样,拿膏药一贴,就重新作人。”(他的嘴真损,心是热的就好)高城看了看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成才又说道:“因为本师不止你一个人去了老A,可你没几个月就回来了,怎么回事啊?”成才马上回道:“人想活下去,总得爬起来吧。”高城拿着那把枪瞄着笑着说道:“你这一爬,道不要紧啊,把我整个师侦营都给灭了,你这枪干嘛要粘这么一个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搞得四不象,你说是你朋友送的。(故意提高声音喊道)你那个蠢朋友,怎么尽干这种蠢事啊?”成才苦笑道:“当了这么些年兵,就交到了这么一个朋友,唯一的好朋友,我看中的东西,他也看重,他知道我来的这个地方没有狙击步,就送我一个。”高城往车的方向看了看笑出了声:“滑稽人哪,做滑稽事啊。”成才:“副营长,您别这么说,他不是个滑稽人,做的事也不滑稽。”高城还是高喊着:“你说的那人我认识。钢7连的笑柄嘛,是不是啊,甘小宁。”小凝:“到!,不,不是吧,副营长。”成才虽脸上还带着微笑,可眼里已有泪光闪动:“如果他是笑柄,那我们都是笑柄,我还是一个不如他的笑柄,当兵的穷,真穷,现在想想除了团队,战友,坚持,可能最后啥也剩不下,但是如果。。。”高城问道:“如果什么?说出来让大家乐乐。”成才眼里满是泪水鼓足勇气说道:“如果,如果一个人这辈子当一次兵,如果能明白那六个字——不抛弃,不放弃。”成才的泪水已悄悄滑落:“副营长,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过我现在真的后悔,我真的后悔当时离开7连,4944是我当时在7连的数字。”高城看着成才有些于心不忍了,他不时地回头看看他身后二十多米远的那辆车。成才接着说道:“我知道您现在心里怎么看我,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逃兵,可是连长我想对你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错了。”(成才的这翻肺腹之言真是让人稀嘘不已啊)高城看到成才这个样子,眼里含着泪,上前一把把成才紧紧地搂在怀里,用手轻轻地拍着成才的背,片刻后他凑在成才耳边小声说道:“对不起啊,因为有你朋友在这儿。”成才不知道所以然。
高城松开成才,扭过头激动地喊道:“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挤对他?!你想看到什么时候!出来!许三多!”成才有些惊讶,看着那辆车,三多还是没有动静,高城继续喊道:“好吧,天下大的很,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就直接跟这里所有的兵说再见!”此时车里的三多已泪流满面,只听到高城在说:“放弃了你自己,抛弃了我们!你觉得你自己活得会很幸福吗?我告你啊,别说你当过兵,尤其是当过7连的兵!”三多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喊道:“我没有说我要走!”高:“你没有个屁!你就是来告别的是不是?!顺便看看我们讨个心安!”三多在车里哭喊道:“我想了可我没说。”高:“我替你说了,你滚吧你!”一脚踢在油桶上,三多:“可我现在不想走了!”高城被逗乐了:“妈个孬兵!就会耍赖你。你闹个鬼毛病啊你!”又小声念叨:“差点折了我大脚指头。”说完扭身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马小帅和甘小宁赶紧跑过去把车门打开,把三多拉出来,赶来的成才看着三多,两人做着独有的手势,最后成才一把拉过三多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在远处烤火的高城看到手下都呆呆地看着三多他们,便说道:“哎,看什么看,快过来烤火。。。。”
在宿舍里,三多狼吞虎咽地吃着,成才在旁边坐着看着他吃,这时高城进来,又把小帅,小宁给三多留得饭拿给三多。。。。高城抽着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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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过来了?你知道今天第一面见你什么感觉吗?”三多:“不知道。”“人死了魂回来了,我真想拉出去。”三多插话:“毙了。”(第4章)高:“埋了,活埋了。”三多露着白齿笑着说道:“谢谢连长,我,我就是心特窄,刚才被你骂一下,宽了。”高:“宽了吗?”,“宽了。”。。。。。。高:“成才,咱俩现在的关系,比他铁,怎么说也是一个师的,象他啊,死老A。”三多:“我们俩是一个村长大的。”高:“对呀,你们是一个村的啊。反正这死老A我是不想操心了,他有他的地方,但你不一样啊,这回军里要优秀射手,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想给你报上去。”成才:“营长,千万别。”高城不容多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在这里是个稀罕货呢?我非要给你找个稀罕货扎堆的地方,就这样了,不做讨论。走了,走了,7连都散了。我跟你两个孬兵扯什么扯。”
吃完饭,三多和成才来到车屁股后面坐着聊天,三多不知在地上划着什么,成才道:“成才,成才,叫成才也不知道想成个啥才。一心想比别人强,谁比我强我就要超过谁,本来就比别人强,还想更强。绷着,一直绷着,太紧了,都快断了。(这句话是不是说出了我们许多人的心声呢?)这次来五班,才真得明白了啥叫知足,懂了这两个字,才觉得天原来是蓝的,空气原来是清的,草原来是绿的,以前把自己整得太干了,一点水份都没有,象一袋干水泥。(成才的肺腹之言多少带点心恢意冷的味道)三多脸上挂着微笑,轻叹了口气说道:“羡慕你啊,老A的日子,象被榨干了的汁,吴哲说过,被榨过的人搓巴搓巴就能当导火索。”成才:“提起吴哲,我要感谢他,他叫我明白啥叫平常心,平常心,还有袁朗,不恨他了,真的,反倒要感谢他把我从老A赶了出来。”三多:“还要感谢多少人呢?
”成才:“以前我只知道谢自己,不懂得知足的人,不知道啥叫感谢。(本剧的经典语录之一)现在明白了,这辈子要谢的人太多了,远的老爸老妈,近的561那些复员的兵。”三多:“561他给我汇了3000块钱,他跟我说让我放心他能挣。”成才:“钱也寄给我了,一样的信,我信他,他能行。”三多:“我看你好象想呆在这儿不走了。”成才:“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现在盯着一个羊粪蛋子能看一下午,真的。。。现在觉得塌实,真塌实,由里到外的舒服。”(本博主怀疑是不是他心底所想,依他个性不会短短几个月就变得如此安于现状)三多:“可是我们不应该太舒服了,他舒服了会出问题。(我认为这是本剧三多说得最精彩的一句话)成才:“对啊,太舒服了不是好事,最后一次比武,我明白了一件事,跟你比我真不算是个兵。所以,所以这次期满我打算退了。”三多没反应过来:“退了?往哪退?”成才平静地说道:“回家。”三多追问道:“回家干什么?”成才:“现在明白事了,回家干什么都无所谓了。”(你看看成才心灰到了极点)三多才明白过来,他急了,火了,猛地站起身操着家乡话喊道:“你明白个屁!”成才拉拉他,叫他小点声,三多站着小声道:“你,你刚才说什么呢?不放弃,不抛弃!这天没亮你就变了!”成才仰头回道:“我变啥了?”三多马上接着说:“你说你变啥了,你没变为什么要放弃!?你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兵,为什么要放弃!?你走了就等于放弃!”成才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