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座自己的巢住梦
曾经看过李智红先生的《生命之巢》一文,里面谈到的“巢”呵护着生命,保持着一份温馨和朴素。后来每抬头见到那简陋的巢时,总在心里想自己也该努力建一个自己的巢才是。可惜这多年来一直实现不了这个近乎朴素的愿望,没有自己的巢,感觉不但躯体在流浪中,连灵魂也在漂泊中。
在闲谈我的过往岁月时,我爱用“寄人篱下”来概括自己过去多年的生活。“篱”在门之外,连家都没靠近,所以以前生活在不安之中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记得从读四年级开始,我就寄居在我的四叔家里。那时在河南,我一个人,父母好像抛弃了我一样。婶子左右看我不顺眼,于是有一次就加了我一项“莫须有”的罪名,把我扫地出门了,清楚的记得当时她恶狠狠的说:“你给我滚远点,这是我家!”自己走出去才发现环顾左右,我连一处躲起来哭的地方都没有,恰好发现自己的头顶有棵老柳树,一老鸟正在喂自己的孩子。那巢虽然简陋但温馨,充满了暖意,那一瞬突然就碰疼了自己那根敏感的神经——我居然连自己的“巢”都没有,也就在那刻想到要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现在想那么小的一点挫折居然想死似乎很可笑,但我真为自己没个“巢”而想到了死,那天我是躲在一个干涸的土坑里哭的,哭的很掩饰,没有痛快淋漓的感觉,我怕别人听到,哭不出的痛就一直淤积着。
当我漫无目的地寻找一条了结生命的路时,奶奶拯救了我。她拿拐棍揍了我一顿,她揍我是因为我轻贱生命,后来她把我领回了她的家,她和儿女分开来自己住,那家简陋得有点寒酸,但我在里面住了几年却感觉很温暖。因为这简陋的巢有属于我自己的一角。在这个家里我可以剥去伪装,把我所谓男子汉的委屈尽数倾倒,可以疯哭疯笑,放浪形骸。但一切都是短暂的。奶奶病后房子就被她的儿女们收回去了。
好心的二爹在他回山西时,留给我了一大间房子,叫我帮他守着,说要让房子有点人气。瘦小的我穿着棉衣流着清鼻涕,窗户由于没安玻璃,所以四处透风,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我缩紧了身子。煤油灯把我的影子孤独地投在墙上。空旷的房子突然给我一种莫名的压迫,我想逃出去,但外面是无边的黑夜,更有无穷的寒冷。我在那大房子里依然像一只寒号鸟似的冷。后来我明白那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恐惧,因为那巨大的巢穴不属于我,那里没有
好心的二爹在他回山西时,留给我了一大间房子,叫我帮他守着,说要让房子有点人气。瘦小的我穿着棉衣流着清鼻涕,窗户由于没安玻璃,所以四处透风,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我缩紧了身子。煤油灯把我的影子孤独地投在墙上。空旷的房子突然给我一种莫名的压迫,我想逃出去,但外面是无边的黑夜,更有无穷的寒冷。我在那大房子里依然像一只寒号鸟似的冷。后来我明白那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恐惧,因为那巨大的巢穴不属于我,那里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