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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语言1——诗学乱弹之六(说精炼)

2024-11-01 07:41阅读:
诗的语言1
——诗学乱弹之六
我楚狂人
诗的语言应该是有自己的特性。翻检几乎所有的文艺理论著作,搜索记得的搜索平台,关于诗歌语言特性的表述,都概括为“精练、形象、音调和谐、节奏鲜明”这几个词。这可以看做是定论了。但是,这里真的没有商榷的余地了?未必。我想对这几个词“乱弹”一番。
一、说“精炼”
诗的语言要精炼,想想应该是这样的。确实一首五言绝句二十个字,一首七言绝句二十八个字,自然容不得絮絮叨叨。但是也有例外,如白居易的五言绝句《问刘十九》: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就是絮絮叨叨唠家常,与精炼无关。但是偏偏这些生活化的语言十分温馨,所以这首并不精练的小诗脍炙人口。
其实,诗歌的语言照样有简笔与繁笔之分,我们不妨以《木兰辞》为例看看前人诗歌总的简笔与繁笔。
《木兰辞》中要说及语言精练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集中反映在这几句: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这六句,把所有小说家、戏剧家津津乐道的戏剧冲突全都概括了。请看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两句,把万里征程全表述了。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两句,把军中生活全写了。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两句,从战场到凯旋全说了。
偏偏表述得那样好,这样的语言精练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但是,同在《木兰辞》中,出现了这样的“铺陈”: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绝对不是写女人爱逛街,而是写家人为木兰的精心准备,其不舍与不得不舍的情感包含其中。其表现手法,令人想起南朝民歌《江南可采莲》。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这一段铺陈,把英雄气与儿女情有机结合,那种从军健儿的思乡情最是动人,何况木兰是女郎。
更叫人玩味的是,这段铺陈后面紧跟着就是极度精炼的六句。这种收放自如驾驭语言的本领叫人咋舌。
所以,《木兰辞》告诉我们,精炼是诗歌语言的特性,但是不能为了精炼丢掉诗歌表达效果,为了特殊的表达效果,大段铺陈还是必须的。
所以,诗的语言应该是精炼的语言,但是也不拒绝恰当的“啰嗦”。
但是,我们还是看到很多“诗”,真的很不精练。如一位著名诗人的现代诗有这样几句:
从前有位将军,
他浑身披挂,
他的武器要抵到下巴。
这几句很不精练,而且费解。请问,“抵到下巴”是说武器长还是短?很厉害的样子吗?
这不是诗的语言。
诗的语言1——诗学乱弹之六(说精炼)
吴江垂虹桥,下同。宋人多有题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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