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博客

2021年2月4日《新华书目报》对话专栏:王波对话作家王选:文学是我们放生于星河的一条船

2021-02-19 17:27阅读:
2021年2月4日《新华书目报》对话专栏:王波对话作家王选:文学是我们放生于星河的一条船 文学是我们放生于星河的一条船
__关于文学的对话
王波
“这几年,恋乡的情结愈发严重,可能是人世太繁杂,生活太潦草,日子太坚硬,于是便产生某种向故乡撤退的想法。但时代的砂布反复打磨乡村,我们曾经鸡犬相闻的故乡正经历着数千年来最大的变异,我们已无法再拥有曾经的故乡。于是向故乡撤退和故乡的现状,让人产生某种守不住又回不去的撕裂感,这种矛盾无处安放
因此,被我唠唠叨叨写了下来”青年作家王选如此解释自己的创作初衷。
王波: 说说你这几年不断引起文坛热议的新锐散文。
王选:文体只是一种界定方式,一种归纳范畴,有时对于创作毫无意义。我的散文写作能引起一些关注,除了切入现实之后用非虚构写作外,还存在某种虚构写作,这就是有些人说我的散文像小说。我其实也是试图通过这种跨文体写作,把小说和散文融合起来,就像两杯不同的液体,倒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反应。而这种反应我想也是文学所需要的。这种反应,就是异质、新鲜、陌生,甚至对于阅读的某种冒犯和书写的某种重建。当然,我只是在尝试离我的期望还很远。我想散文写作,根本的一点还是说人话,不装腔作势,不言过其实,要坦诚相见,要放低身段,要把自己作为人的一面拿出来,要把读者当人。当然,还有新。要创新,不论语言、文体、内容,都是很难的。 但即便如此, 我们还是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东西,让读者一看便道你给他提供了新鲜的内容,他也能在文海中认出你的文字。这也是我努力的方向。
王波: 你如何看待当今文坛上一部分青年作家用西方的方式讲述中国故事?
王选:写作应该有世界性的眼光,这毋庸置疑。但世界文学不仅仅是西方,还有东方、拉美、非洲等。从某方面说,西方文学确实给我们带来了许多新鲜的经验, 值得学习、思考、突破。 但好的文学应该是兼容并蓄、博采众长的,且在这种兼容里要形成属于自己的文学方法和价值判断。当然,作为华语文学, 也应该体现属于我们独特的古典和现代之美,这样的中国故事更有韵味。
王波:谈谈你对文学的理解。
王选: 在最早的时候写东西是为了内心表达的需要。 当一个自卑、胆怯、封闭的农村少年第一次面对乡村之外庞杂的世界,面对青春期的困惑、不安和骚动,面对闲余时光里的怅然、迷茫,开始把一些带着盛夏青草般的文字种在横条纹稿纸的背面。 后来,流落城中村,寄居在拥挤陈旧的出租屋,独自一人生活,挨饿受冻,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时,坐在床上,把底层群体也包括我的生活本相一一呈现,烟火四溅,不厌其烦……我常想,文学于大多数写作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想,一是精神寄托,二是精神追求。指望文学成名成家者毕竟是少数,流传千古者更是里浪里淘沙,而我们依然坚持,就是因为我们只是希望文学像一只船,能安放我们的内心。在喧嚣、粗俗之世,这只船于落满星辰的河流之上,能载着我们去向远方。当然,文学也不止于此,同时它还是我们的价值判断、人生理想。
王波:童年对你的写作有何影响?
王选:我是一个放牛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怕极了放牛。现在想起来,我这三十多年最开心的时光也就是放牛的那些日子了。可惜,我们再也无法踏入童年的河流。我出生在秦岭山脉西端的一个小山村。从5岁到15 岁,放牛整整10年。在放牧的日子里,很多时,我自己跟自己聊天,在大脑里编故事玩,来打发漫长的时光。天高云淡、茫茫四野,无意识里就启动了一个人想象能力的阀门,而写作是不能缺少想象力的。当然,这只是童年对写作的影响之一。小时候我们家日子过得并不宽裕,甚至有点清贫。除去放牛、上学、玩耍有一部分时间我都帮父母干活。父母为人憨厚老实。父亲家教极严,我做了错事,挨揍虽非隔三岔五,但他那一声狮子吼也让我小胆儿发抖。在我
们村,村民淳朴、勤劳,因此,惹是生非、鸡鸣狗盗之事甚少。我常记得,每到腊月,谁家杀猪都会炒一大锅肉,每家一碗送人,让大家尝尝。这样的家庭和这样的村庄,就如一粒粒麦子,一天天养育了我的秉性,让我成为今天这般样子。而这种秉性,也成为了我文学写作的底色。每个写作者,都有属于自己文学的故乡。这故乡,便是一个写作者精神的源泉。回到故乡,其实就是回到童年,回到大地深处,回到盛放生死的内心。
王波:说说你最喜爱的作家。
王选:相比文坛那些青年作家,我是一个读书不多的人,也羞于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阅读。我最喜欢的第一个作家还是鲁迅。谈鲁迅先生,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一言难尽,每次读先生,都深有触动,再深说,我还讲不大清楚,我想,这就是一个伟大作家的价值和意义。萧红和她的《呼兰河传》,我也喜欢。 有些人说在我的《南城
根:一个中国城中村的背影》一书中能看到《呼兰河传》的影子。《呼兰河传》可以当作散文或者小说来看,作者始终是在场的,是真诚的。 我写的《南城根:一个中国城中村的背影》和《那些被光照亮的陌生人》也是如此。有些人问我这两本书写的是散文还是小说?我认为,其实小说和散文作为文体对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血管里流出的血
液呈现给读者什么, 有时候劳神于文体是无意义的。此外,真诚,一个人面对写作时的真诚,面对读者的真诚,甚至面对自己时的真诚是很重要的。有一部分写作者缺少真诚。面对写作花言巧语,面对读者端着架子,面对自己极度伪饰。苏童、莫言、格非、余华对我有很大的影响。记得当初读《丰乳肥臀》,因为名字太艳,放暑假回家,我还拿了一张报纸把封皮包起来,害怕在家被父母发现,以为我读黄
书。格非的小说尤其是他80年代写的《褐色鸟群》和《迷舟》都是经典之作。我觉得格非的小说有一种迷人气息。当然还有汪曾祺,直接影响力了我。他的散文淡雅,里面透露着一种文人极为朴素的情怀,他写昆明,写高邮,写花草,写吃喝,他笔下那些生活的细节和情趣,让人舒心,甚至动容。 还有当代一些诗人的诗歌作品, 太多, 太零碎,不一一赘述了。外国文学里,马尔克斯、奈保尔、马赛尔·埃梅、胡安·鲁尔福等作家对我有影响。当然,还有古典文学、诗词、小说、明清散文,这些传统的东西,已经不是对一个人的写作带来影响, 而是重新塑造着中国人的价值观。让我纳闷的是,这几年看年轻作家的一些访谈,他们极度标榜,一列举便是一长字,而对中传统文学和现当文学以鼻。我还是得,阅读这意,吃饭味杂营养才均衡顿顿麦巴克
会虚
王波:你是如何走上文学道路的?
王选:的内后来的记录再到后来的某种的文学自和文学当,我就是这么来的。我得文学是康庄道的, 就能说文学这 才情,你就在这了。就,,除了发过一些作,出了两本书,之外,挂齿了。在我这个年经拿出了足够的作,而我然在游击。和同的写作者,他们也用思考和写作完成自己的文学图,而我然不甘浑浑噩噩西闯地,说来惭愧。人过了三十,对于写作,开始疑和焦虑开始重新思考写作的意义,重新思考自己能写出什么。这么说来,我有时还是悲观主义者。
王波:说说正在进行的文学创作。
王选:去年刚完成了书稿《遍地后一个村庄》的写作,书确定。两稿都关注的是当农村中的变迁 第二部稿会在江苏凤凰版社《南国城背影照亮的陌生人是我对10年城村寄居的一种总结,也是对我们这一望。《遍地
愁》后一个村庄》是我对15整乡村的一总结和对一个村中起漂流望。乡村了我的生图,也完成了我自为是的文学图属于我写作的

我的更多文章

下载客户端阅读体验更佳

APP专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