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腔的唱腔结构 (转 帖)
2013-12-30 15:53阅读:
魏良辅的“水磨”唱法和“依字行腔”,使与那里比较稳定的南曲曲牌的机构趋于松散。这一趋势的最终结果,便是使得昆腔的唱段从总体上不再是以曲牌,而是以腔句为结构单位。也就是说,虽然从歌词的角度来看,昆腔的唱段仍是以曲牌为单位,但从音乐的角度看,即从腔调构成的角度分析,它实际是以由字腔和过腔构成的腔句为基本结构单位。根据洛地的研究,昆腔唱腔在音乐机构上的这一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在昆腔的结束处,其音乐并无任何表示的终止性结构。也就是说,一支曲牌的结束处与一句唱腔的结束处在音乐结构上并无差异。二、不论是否同一支曲牌,如果一句唱腔的句尾落音相同,其唱词的四声也正好相同,其腔句一般都十分相似。换句话说,不同曲牌的曲调常常是有一些相同的腔句构成。与此相联系,同一曲牌的曲调亦常常是由不同的腔句组合而成。三、在实际演出中,唱腔的每一腔句后都可插入念白。总之,虽然从唱词的角度看,昆腔的唱腔是以曲牌为结构单位,但从音乐的角度分析,从实际演出情况看,说它是以腔句为结够单位可能更符合实际。
关于昆腔的唱腔结构,比较流行的看法仍然是将曲牌看作其音乐的基本单位,这其中较有影响的是由昆曲家王季烈(1873—1952)提出的“主腔”说。王季烈在其所著的《螾庐曲谈》一书中提出:“凡某曲牌之某曲某字,有某种一定之腔,是为某曲牌之主腔”。但他同时又说:“各曲虽有主腔,未必可以确为指定。”也就是说,各曲牌皆有“主腔”,但具体曲牌中哪句腔是“主腔”又难以确定。王季烈之子王守泰在其所著的《昆曲格律》一书中对“主腔”有进一步分析,认为“主腔是一个曲牌里的几个具有特殊旋律的腔”。但其举例分析的某一曲牌的一些列主腔是否为这一曲牌所独有?其他曲牌是否也各有其独特的主腔?都有待于对众多曲牌进行具体分析来证实。而且,即使不借助与理论分析,只从我们对昆腔唱腔的一般听觉印象来说,许多具有具体名称的单支曲牌听起来一般都比较相似,在音乐上常常很难说有多大差别。这一点也可以从昆曲研习者的看法得到证实。如在上海昆曲研习社研究组编写的《昆曲曲调》一书中就有如下说法:听昆曲《游园》“一支一支曲牌连接着唱,
只觉得曲调相同,谁也分别不出【皂罗袍】和【好姐姐】来。”事实确实如此。
需要注意的是,昆腔的曲牌与一般小戏里所唱的小曲曲牌不同。我们知道,小曲,亦称小调,较有名的有【孟姜女】、【剪靛花】、【鲜花调】等,它们一般都有比较固定的曲调,常常一听就能听出来。而昆腔的曲牌则不然,它常常没有比较固定的曲调,在音乐上也没有比较明显的特点。有研究者利用电脑对昆腔曲调进行分析,认为十余种“音调模式”在各曲牌唱腔中的贯穿,是造成昆腔曲牌的在音乐上具有“相似性”的重要原因之一。总之,从音乐上看,昆腔曲牌在音乐上的特点并不明显,虽然我们一般都把昆腔的唱腔称作曲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