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玻璃

2021-11-21 10:4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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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记忆之四）

临近中午，我们从金顶山上下来，从操场中穿过，准备回家。
刚走到操场西侧，一道光亮忽然在眼前闪过，我本能地抬起头，向教学大楼望去，只见四楼第三个窗户上有一扇窗子在秋风中摇摆，一块残留的玻璃把阳光折射下来，随着窗子晃动，留下一条光路，正是这道光线晃了我的眼。
见我停下，另外两个同学也站住了。
连弟故作惊讶道：“咦，竟然还有一块玻璃！”
龙山低头捡起一块石子说：“看我的。”紧跑几步，来到楼前，抛出石子，石子划出一道弧线，从窗子空隙处飞进去，一清脆的落地声传来。
连弟嘲笑他：“看你的？你也不怎么样！”
龙山有点儿恼怒：“你行？你来试试！”
连弟低头挑选了一块石子，运了运劲儿，

向上抛出，石子不偏不倚，从三楼窗户落到屋里。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弟见状，说到：“你还不如我，不信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我不服输。
捡起一块石子向目标抛出，只听“当”的一声，石子打在三楼的下窗沿上弹了回来。
“嘿嘿…”我只好自嘲地傻笑。
龙山从地下捡起两块石子：我就不信了！
话音未落，一块石子抛了出去。当的一声，石子击中旁边仅剩少一半儿玻璃。
没等石子落地，另一块儿也扔了出去。
可惜，还是没击中。
见状，连弟也捡起若干石子，一块一块向上扔出。
……
忽然，哗啦一声，玻璃裂成碎片，闪着光亮落下。
“这是我打碎的！”龙山说。
“不是，是我！”连弟争抢道。
“我！”
“我！”
……
“行了，别争了，是我！”
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们一跳。
二小子晃了晃手中的弹弓，眯缝着眼睛不屑一顾地看着我们。
我回转过身子，看了看这座大楼，外墙的红砖上斑斑点点，七八十个幽暗、残破窗户上再也没有一块儿完整的玻璃，如洞窟一般，也像怪物一样张着大口。

最后一块玻璃

最后一节课（模糊的记忆之一）
打流氓（模糊的记忆之二）
死亡（模糊的记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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