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

2021-05-25 22:4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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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
晨雨
清明前和海波大律师一起品他故乡的“雁荡毛峰”。我之所以说他是大律师，海波兄弟在业界小有名气，口才好，辩才好，文才也好，文字功底深厚，他是浙江乐清人，从小在雁荡山地区长大，他写过一篇《回不去的故乡》，除了雁荡山的美景，还有他们村子里的寺庙，茶园，花花草草，山山水水，风土人情……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土地还是那此片土地，种茶的人还是那熟悉的乡音，“雁荡毛峰”只是他家乡近年打造的一款新品。说实话，我对茶没什么研究，也真是不太懂，感觉全凭茶叶的价格。价格高，认为就好。对我这样的外行来说，这也是判断茶的办法之一，“雁荡毛峰”色泽翠绿，长短粗细均匀，将开水凉至80度左右冲泡，第一遍，水刚刚浸过茶叶，然后倒掉，闻一闻香气。再次加水，茶叶缓缓地在杯中伸开它的腰

姿，慢慢地呈现出嫩芽嫩叶，一牙二叶，大小均匀，看得出来，茶叶长得很肥壮，不仅泡在杯里好看，喝在嘴里也是甘甜醇厚。如果不是他细细讲解，这价格不菲的好茶，我喝了简直是浪费，不会懂它的价值。我们从茶聊到人，从人聊到故乡，再到故乡和家乡的区别，我在未成年之前有段时间生活在宁夏吴忠，所以我觉得我写回不去故乡合适，他应该是写回不去的家乡……于是大律师邀我写一篇短文，相互切磋……说实在的，我那里写得出，充其量是谈谈自己的一点浅见，抒发一下感想罢了。
我的故乡在美丽的苏北平原。春天，金黄金黄的油菜花，一片一片，片片相连。成群的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追逐起舞，河堤上的垂杨柳随风而摆，展示她的纤纤细腰。夏天，麦浪滚滚，荷花绽放。秋天，稻谷飘香，蛙叫婵鸣。冬天，雪白的芦花和芦苇深处升起的袅袅炊烟，把故乡装扮成童话的世界。一年四季，不曾变化的是清清的河水，肥硕的鱼虾……

回不去的故乡

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故乡在我心里就是一幅水墨丹青的山水画，就是心灵依靠的港湾。走过山山水水，走过岁月流年，故乡永远是那么的魂牵梦萦，是我们小时候依然决然地离开，老了想回却回不去的地方……
故乡其实就是一杯忘情水，这杯用岁月酿成的忘情水，越品越有滋味，越品越浓厚。越品越相思，我对她的思念，如故乡的小河，曲曲弯弯，蜿蜒绵长，似故乡的河水，清澈见底，奔流不息……
故乡就是一杯思念的茶，就是我心里的那滴血，就是我灵魂深处的那座碑……
我离开故土四十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回梦中流连，多少回我面向故乡的方向，傻傻地站着，任凭泪珠默默地滚下，多少个夜晚，我的泪水洒落在枕巾上……我想家，想亲人，想故乡。过年想，过节想，生病了想，高兴了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当年，我离开故乡穿上军装。十多年的军旅生涯，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是在梦里回到故乡。脱下军装，转到地方，走了好几个单位，换了好几个岗位，从科员到处长，唯一不变的是对她的那份思念。
我在京城生活了近四十年，工作学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我对海波律师说：我身份证虽然是京城的，但是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京城人，每当别人问我是哪儿的人？我都不加思地索脱口而出：江苏人！从未有过丝毫的犹豫，因为她已经深深地融在我的血液里，生命里……
我也曾想过，将来老了，退休了，回故乡去。养花种菜看夕阳，找儿时的伙伴一起钓鱼，捉虾，摸河蚌，拾螺丝，去芦苇荡打苇叶，去河里摘菱角，去池塘采莲藕……可惜的是，记忆中的故乡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我住过的老宅早已拆光，丝毫没有当年的模样，记忆中的沟渠池塘也都平成了粮田或水面，儿时的小伙伴们早就随儿女进城带上了孙辈，曾经的乡邻大多不知去向，我回不去了！过去的只能永远存在记忆里，回不去了，故乡！爱人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她有诸多的不适，冬天怕寒冷，夏天怕蚊虫，听不懂乡音，她的亲人，同学，同事，朋友都在京。跟我回去，是不是太自私了？下一代京城生，京城长，父亲的故乡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祖籍，一个地名。我这些年京城住久了，社会关系，人情世故，组织关系，工资关系，医疗关系等等，想舍也舍不了，想弃也弃不了。我知道，我的根已深深扎在异乡的泥土，回去的只能是精神和灵魂……
故乡，你就是那天上的云朵，看得见摸不着，那儿有忘不了的人，忘不了的事，忘不了的过往……故乡就是把过去现在和未来，把酸梦甜苦辣和悲欢离合揉在一起，用浓浓的亲情去酿成岁月的美酒，醉了入梦，梦回故乡！怀揣思念醉卧在那条蜿蜒的乡间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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