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里走着,穿着身锦衣。它是如此华丽,缀满了往昔日子的绚烂,像一层层五彩的鳞片,我很想有人能看见,可惜天晚了,暗了。盛大的人群慢慢散了,黑暗如大幕般落下,隔开人声散落些空洞的回响。夜路难走,道旁的灌木疯长,纤细的枝条伸出密密麻麻的藤蔓,蛇一般纠缠织结,我奋力拨开粗壮的枝茎,向远处的房舍逃去。
屋前有黑黢黢的树,不动。似乎我在夜游,树在睡去。树下的房舍很坚固,但是推开那扇厚重的门,并没有让我费多大力气。屋内空气阴霾,角落里有张长长的木头餐桌,一对男女衣着朴素,胎塑般相对而坐,却没有动面前的食物菜肴,我很高兴说你们快来看看,我这衣服有多漂亮多漂亮。他们没有看过来,只是低下头凝视眼前的食物,空气停止了流动。我正自觉没趣,里屋忽然传出些喧声笑语,间或酒杯清脆的碰响,欣然走入,年轻的女人在一片鹅黄色的灯光下微醉潮红,我很愿意让她欣赏我的漂亮衣裳,走近些才发觉灯光并不能把我照亮,那只是梵高画在油布上的颜料。女人们大声调笑,没人注意,只有酒瓶里一个小小孩眼巴巴看着我,黑黑的眸子闪动。心里便有些怜爱,我抓起酒瓶想逃离这诡异的屋子,却呯的一声不小心打碎了瓶子,液体洒出来漫延成一片暗红色的深海,刚转过身一个女人便把我扑倒一直按到温热酥软的海底,没有五官的脸上一张红唇转动,丰腴白嫩的肉体在我身上颤抖舞弄把我的身体变得坚挺僵硬,雷暴将海洋通电,海水瞬间全部沸腾。我忽然变得愤怒竭尽全力抓住她,咬牙切齿穿透她的身体。一条死鱼精疲力尽的趴在岸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