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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老井

2023-03-22 15:12阅读:
乡村老井
乡村里关于老井的故事很多,很遥远。如果有人深淘的话。
现在的人,尤其是城里的人,早忘记水井存在过并不可或缺,年轻人更是不知道井为何物。偏偏,有位还住在乡村里的老人念念有词道:
  
   村里老井 写成字
   画成图 都是井的
   内容 井的姿式
  
   老井不说谎
   村里的许多事
   都是老井说的
   或者 说给老井听的……
  
   这几节排列成行的句子,没有添加任何的修饰,真就像井水一样纯净,没用明矾漂染,井的具象却立马浮现在人的眼前。老人家还说:“井的根,不是伸进河畔,便是扎入山根”。多深的井,多长的井绳,就提上来多少故事。
   老老实实的,他没有多说。但听这一说,你可能会“出神”。
   井里的水,白天打上来,夜里又涌出来,怎一个源源不断。都有谁,曾经吃井水长大?还记得井水的清冽和甘甜。住在有井的宅院里 、村子里,在井边浣洗衣物,淘米淘菜,有谁还记得吗?梦里被兜头泼了一抔水,你有过那一“激灵”吗?呵呵……
   外婆在床头炕尾也“淘”过井的故事吧?
   井底有淤泥,都是尘世的积攒。有用的,无用的,芜杂。
   井里也有星光、有月亮,给人希望和幻想。井里未必没有另一个“洞天”,驻在那里沉醉:美食佳肴,金榜题名,甚或洞房花烛……
乡村的井真格儿鲜活,有生命力,没它,日子了无趣,万物会饥渴、枯燥、萎靡……
r /> 老人说他“最烦淘井”。那是怕淘出不慎间的遗落吧。那遗落,扎心得很,最不堪回首。
   这应该是他说的,他不想说透,而旁人又说得不透。
   人难免有遮遮掩掩的心事。冲着井口向下呐喊几嗓子,有回声,因了带着水的灵气,还圆润。当然,这得是好心情的时候。心情不好,结果不同。这样子的故事,有过。
   好在,井已经翻了篇儿……
   童年的阿娇、阿牛哥和翻了篇儿的老井,在荒村野外,都眼巴巴儿的,盼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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